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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后来,我以为,只要我能一直这么对公司的事上心,公司就一定能越来越步入轨道。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因为公司本就是金融公司,可能是有同行的嫉妒,有人向检察院举报说,公司有非法经营。因为这件事,公司不得不暂时停止运营,账本也被检察院的检察官翻得乱七八糟。我本以为过了几天就会好了,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得寸进尺,说没找到什么可疑的数据,要我们补偿他这些天的劳动力。后来我报了警,警察告诉我,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检察院的检察官,只是个街边小混混,只是受人指使,来捣乱的。那段时间的不经营,损失了很大。导师告诉我,有失必有得,叫我看开点。好不容易步入轨道的公司,却因为这件事消沉了下来,我怎么可能看地开。我几乎每天晚上都把自己灌得很醉,白天又因为要正常上班,人憔悴了很多。自从公司成立之后,我就搬出了家里,自己住在买来的公寓里面,那天晚上,导师在公寓里看到我在喝酒,就打了我一巴掌。那是他第一次打我,很重很重。他说,以前的林牧城是死了吗?我根本不认识现在的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不是说有一个女孩在等着你,要是她现在看到你是这种模样,她会有多心痛,你能想得到吗?因为导师说的这些话,我想到了我一直的目标,一直坚持着的理由。导师的那一巴掌彻底把我打醒了,我想到我怎么能一直这么消极下去,我还有你,我还要兑现我们的承诺呢。后来,我为了让公司接单子,每天从这跑到那,有的时候一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就只是为了能早点回来。有的时候累了,就拿出你的照片看看,给自己一些动力。想着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快一点见到你。后来,当公司从原来的50人发展到现在的200人时,我回来了。虽然迟了很久,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心里最深的那个位置依然还是你。小念,以前小时候不懂事,不明白也分不清自己对你的那份心意究竟是什么,我一直努力学习,我想只要我的成绩名列前茅,你就一定能注意到我。当看到你和安逸鑫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怕你和我说不想再和我做朋友,所以我一直躲着你,只是想着,只要你找不到我,我们就一直是朋友。也许是因为爸爸的工作调动,让我想暂时地清静一下,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在国外的时候,分开的越久,就越想你。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感觉,不是什么友情,也不是什么兄妹情,是爱情。也许现在这个念瑾说爱情有点可笑,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小念,这份情迟了5年,但从不减少过,你愿意原谅我这么多年的不联系,这么多年的让你等待吗?”

这个时候,早已是黄昏了,夕阳西下,天边橘红色的晚霞,很漂亮很漂亮。

“牧城,虽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安逸鑫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只喜欢你,一直都是,从来没有因为某件事而改变过。可是,我还要告诉你,后天,我要作为森纳的交换生,到美国哈佛留学。不知道会在那里多少时间才会回来。你会怪我吗?牧城哥哥。”

“小念,我怎么会怪你呢。没事的,这件事总有解决的办法。现在呢,你应该吃晚饭,吃完之后美美地洗个澡,再好好的睡一觉,所有的事情我们都明天再说,好吗?”

然后牧城就回家了,念瑾以为是牧城在怪自己,怪自己隐瞒了这件事情。其实念瑾有很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争取那个名额,在家里安安稳稳地等牧城回来,不就是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嘛。

念瑾不知道该怎么对牧城说,可是现在已经成了定局,又怎么能挽回呢,她要怎么办。躺在床上的念瑾左翻身、右翻身,怎么也不能入睡,这是牧城回来之后的自己第一次失眠。牧城说总有解决的办法,真的会有吗?她不知道,她的心很不安。

念瑾只是睡了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了,她做恶梦了。她梦见牧城甩下她,不要她了。念瑾在阳台上吹着夜风,那个时候还是刚刚凌晨过了不久,空气中吹来的风还是很冷。念瑾披着披风,坐在竹藤椅上,她望着牧城那边的房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天边开始慢慢泛白,太阳在地平线的那个位置,开始慢慢上升,念瑾就这样一直坐在竹藤椅上,一直等到天色完全大亮。可能是晚上受了风寒,念瑾不停地咳嗽,

“框——”牧城听到了念瑾的咳嗽声打开了阳台的拉门,他就知道,念瑾肯定不听自己的话,他看见念瑾身着单薄,就那么一大早地吹风,不受凉才怪,好在两家的阳台是相通的,可以直接走动,也舍去了很多的事情。

牧城解下自己的睡衣,披在念瑾的身上,“怎么一大早就起来了,这早晨的寒气太重,很容易受凉,快点进屋里去,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牧城搂着念瑾说道,希望能给念瑾多一点温暖,“没有啦,咳咳——只是刚刚起来,不碍事的,谢谢你的衣服,咳咳——”可是念瑾眼睛下浓浓的黑眼圈似乎在狡辩着什么。

“好了,什么也不要说了,先进去,我给你泡杯板蓝根。”牧城不等念瑾说完就拉了念瑾进去,“现在啊,什么事情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要是生病了,你妈妈会很心痛的,不知她,还有我也会……。”

苏妈妈看见牧城在家里,也不好意思数落念瑾,只是叮嘱了几句就出门上班了。

念瑾还是这样披着牧城的睡衣,坐在客厅里看着肥皂剧,睡衣身上有一种很清新的柠檬香,就像牧城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牧城回家换了衣服之后,和念瑾手牵着手,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肥皂剧。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挨着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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