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哼着小曲儿走在我的前面,身后的青丝随着他的曲在风里四处荡开,此时我们已经走了五时,我逐渐感到口干舌燥,体力不支,此时,阳光毒辣得厉害,我翻了翻包袱,才发现水壶遗落在了客栈,有点忧桑,我叫住沈浪:“沈浪,我说沈兄,现在赶上午时,我们又走了那么远,是不是该歇一歇,找一处吃饭的地儿,喝一口凉水。”沈浪回过头上下打量我,看见我汗如雨下的脸,思忖了三秒便说:“好吧,那我们找一条河,抓几条鱼来烤吃,顺便喝一点凉水。”我准备开口他露出整整齐齐的两排牙齿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最近的一个村庄离我们很远,走路至少三天,这路上都没有人户,所以,我们要露宿野外,运气好的话,可以打几只野味吃吃,顺便扒下皮毛当被子盖,着山里,到了晚上,可是凉得很。”我“。。”
山里没有花香,只觉得吸入一口气体,全身上下好不舒坦,我踢了踢躺在树根上的沈浪,他睁开狭长的眼睛看了我一眼。
“沈兄,你倒是起来一起寻找水源呀,你躺在那儿干嘛?”我又踢了他的腿。
“我不饿不渴,所以关我什么事。”他闭着眼回答。
“我们算不算朋友!。”我在他耳朵边大声的问。
“算、算、算!!我找我找,我说男兄,你别像个女子一样好吗?”他跳起来等着我说。
听他这样说我赶紧闭上嘴,跑到离他比较远的地方找河去了,按理说,青草长得比较茂盛的地方应该有水,那这附近一定有水,想到这儿我激动的向前跑,完全顾不上沈浪在哪里,再渴上一个时辰,恐怕我就变成岸上的鱼了。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回过头来已经看不见沈浪,窸窸窣窣听见河水流过草叶上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是什么东西在喝水,我赶紧蹲下来慢慢向前,扒开眼前的草,吓了一跳,我的妈呀,那是个什么东西,长了一身的白毛,红色的眼睛,他的爪子很锋利的样子,似乎能够开膛破肚,他的耳朵,长长的,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一时想不起来,我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竟然不见了,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是手,是手就好,至少要杀我也不能一下就开膛破肚。
“你在找我吗?”我转过头惊讶得合不上嘴他便问道,他的身上披着刚才我看见的那摸样的一张皮,而且他的眼睛,像那只不知品种的兽一样,是红色的,只是,他的眼睛,很温柔,哎,出了桃花镇,怎么到处是美男子,弄得我都不想再回去了。
“你身上的那个是什么?”我指了指他身上的毛皮。
“这个呀,是我路过山上,打的一只野兽,你喜欢吗?姑娘如果喜欢,就送给姑娘好了。”他笑嘻嘻的回答道。
“我,我不喜欢,兄台说笑了,在下不过是长得比较柔和罢了”我避开他的眼睛回答。
“哦?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女儿像的男子,是在下见识少了,仁兄不要见怪。”他盯着我的脸笑着说。
“小问题,对了,我去取点水。”说完匆匆走向河边,身后的男子笑成一朵花儿。男子身后的沈浪阴着脸。
桃花镇内红衣男子打开一片裹在桃花里的叶子,上面写着四个字:他出现了。
我把埙拿出来放在河水里洗,披着白衣的男子立刻就到了我的面前夺走我手上的埙,眼神奇怪的问我,那儿来的,我想要抢过来,他手臂太长,我怎么也够不着,我踩了他一脚,用力跳,够着了。他皱皱眉忽而又笑起来说:“你这小丫头,还说不是女孩子,行言举止活脱脱把你的性格表露出来,你这样想要以男儿身行走江湖,可是要被骚扰的,男的女的都来骚扰你。”
“多管闲事!”我瞪了他一眼接着洗手里的埙。
“小丫头脾气可真不好,不收敛收敛,可是要吃大亏的,你手里这东西,你会吹吗?”他凑上前问道。
“不会!”我没好气的回答。
“不会?那你从那儿得来?实话给你说吧,这东西,我挚友有一枚,但我已经许久未见他,曾听他说,这东西,是至爱,想来,姑娘肯定是他心爱之人,不然怎么能拥有此物。”他的表情很严肃,与刚才判若两人,不像说谎。
“大概是一模一样的东西罢,这是幼时,一位大哥哥赠与的礼物,我从那以后也未曾再见他。”我看他好像不像说谎于是把实情告诉了他,想来应该也无大碍。他听了,只是看了看我的脸,心道,不可能,这东西,绝对是他的,那她,又与他什么关系,看起来她并不像说话敷衍我,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就是容易对别人说实话,行走江湖可不能那么轻易的说出实话,要把自己伪装起来,不然,很容易,怎么惨死也不知道。”说完拍了拍我的头。这时,沈浪从远处走了来,我赶紧跑上去,高兴的说:“沈浪,看,我们晚上有鱼吃了。”
“哟,想不到你挺能干的嘛,还真把水找到了,我走这条路很久了,也没有发现过。”然后指了指白衣男子问道:“这是你的新朋友?想不到刚出门,你又交了一个朋友。”男子听罢只是朝沈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