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木然来不及收拾那些银子,竟让他撞了个正着。
季莫离只是淡淡的看了一下桌上的银子,双眸中看不出任何波澜,转头看向简木然,“姐姐,刚听到你屋里有动静,出了什么事么?”
见他看到这么多银子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简木然发觉是自己想多了,人家说不定还是富二代,这些银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呢,“没什么?只是有只大老鼠从屋顶掉了下来,不过已经被我轰走了。”
季莫离抬头看了看屋顶那个大洞,老鼠么?什么老鼠居然跟人一般大?难不成还成精了?
“那个,找个人把这屋顶修好,我要准备出去了。”简木然麻利的将那些银子打包,趁他不注意时藏起来。
季莫离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见她不愿意多说,自己也不好勉强,“我也要去。”说道出去玩,怎么可以少了自己。
简木然故作思考几分钟,“好吧,你出去可以,但是你必须自己带钱,必要的时候还要帮我付钱。”
季莫离嘴角一弯,怎么感觉姐姐自从失忆了竟变得视钱如命了呢,难道连翘没跟她说神策门那金库的银子够多少人花几辈子么?
落千镇大街上。
简木然哥俩好似的搭着季莫离的肩膀,穿着男装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走出门,额上那一抹胎印被下垂的刘海覆盖,连翘二人看着前面兴致颇高的主子,满脸无奈,自从主子失忆后,变得越加活泼,好似顽童一般,不过她这个样子也让人欣慰,一直记得以前的事怎么能过得好呢。
百里安阳子在前边带路,由于是花灯会,这小镇竟被照得通亮,仿佛比白日的风景更甚,街上到处都是人,男女老少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河边还有人在放河灯,看那些女子的神情,仿佛在祈求什么好事,这子车国的民风比别国略开放些,像今晚这种场景,街上也能看到一对对恋人相偎的场面。
看着他们一对对的,简木然再看看身边小孩般的季莫离,“小离离,要是你能长大点该多好。”
季莫离嘴角不自然的抖动,长大是迟早的事,只是她现在突然这般说,到底有何目的,难不成是看到那些恋人触景生情?
“唉!可惜了我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就这样成了单亲妈妈。”简木然似无奈的看着前方,摇头惋惜。
众人愕然,虽听不大懂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应该也是在感慨自己就这样一个人带孩子觉得委屈吧。
“咦?”简木然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看着不远处那人身人海,“那边在干什么?”
百里安阳看了看,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应该是猜灯谜吧。”
“猜灯谜?”简木然来了兴致,“那个,有奖励么?”
“有是有的,只不过已经很久没人夺魁过了,上一个擂主应该是在十年前吧。”百里安阳思绪仿佛飘到好远。
简木然张着嘴巴,难不成这古人很笨?“怎么可能?”
百里安阳抛了个你怎么知道的神情,“这擂主需比试三场,每年的比赛内容都会变化,就算有人想事先准备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越到后面越难,有些人虽过了前两场,但是都会在这第三场败下阵来。”
“不就个比赛么?哪有有这么难的。”简木然无所谓拉着季莫离往前走去。
百里安阳看着她那骄傲的背影,难不成她真想去不成?
好不容易才跻身进去,便看到那巨大的擂台,离地面似乎有两三米的样子,周围的人都远远的看着,太近了反而看不真切,擂台周围的店铺上都站满了人,尤其是那几家酒楼,更是人满为患。
只见擂台上两边摆着精致的桌椅,远看那木质就是不一般,此时正坐着几人,在那喝着茶,好像在谈论什么,看他们那满头银发的样子,难不成就是所谓的评委?
“今年内容又不同了。”一旁的男子兴奋的叫着。
“是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人推翻擂主,不知今年还是不是如此。”另一男子也附和道。
简木然别的没看清楚,倒是看清那台子最前方那用红布盖着的东西,难不成里面都是金银财宝?
“小姐,我们走吧。”连生见四周挤满的人,怕她受伤。
简木然摆摆手,“这么热闹的场面,少了我岂不是暴殄天物。”
连翘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比喻啊?
“姐姐是想参加么?”季莫离歪着小脑袋,看着她那双眸中蹦出的火花,这比赛就这么吸引她么?
“笨那。”简木然看也不看他,“有奖励不是,看样子会是很好的东西呢,这古代就是好,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宝。”
“古代?”百里安阳终于忍不住插话。
简木然见自家说漏了嘴,只好讪笑,“你们就放心吧,让我这个天才抓鬼师来让他们开开眼界。”
“天才抓鬼师?”季莫离不能不佩服她的想法,姐姐突然间变得好什么呢,该是幽默还是人变得活泼了。
简木然听着那一声锣响,竟激动的跟着众人一起欢呼。
连生捂着耳朵,看着周围那热闹的场面,密密麻麻的,自己还真怕跟丢了,要是被歹人抓了去,可怎么办?
连翘盯着前面那生龙活虎的主子,再次无奈的翻着白眼,发觉跟着她久了,自己的眼睛都快翻抽了。
“大家静静。”台上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开始发话。
原本喧闹的大街顿时安静许多。
“今日我落万山还是照老规矩,在这设下擂台,相信大家也知道上个擂主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不过,江山代有人才出,我相信,总会有新一届擂主产生的,今年的规矩有了变化,不再是三人一组,而是一人独自应战,但是大家放心,一个人单独应战的话可以有一次机会朝大家求助,其余的话就要靠个人了,这样选出的擂主定比往年的更加考验机智,才学,这擂主才是名副其实的。”落万山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