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实我觉得昕昕与顾彦风倒是蛮相配的,你说呢?”
舒静予站在角落里,默默听着于坤泰与邱浅浅的对话,只觉得五脏六腑在体内颤栗。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侍应路过舒静予身边,见她扶着墙痛苦地捂着胸口,有些呼吸困难。
“没、没事,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不会!”舒静予朝着侍应嘶声力竭地喊道,吓得侍应急急端着酒盘离开了,等到舞会开始时,萧恩四处寻不见今晚自己的舞伴舒静予,首曲完毕后才发现缩在角落蹲着哭泣的舒静予,心痛不已。
“这是昕昕的车。”顾彦风将于坤泰的车停好后急急下了车,走到安昕昕停在前面的保时捷边上借着车灯仔细查探了四周。
她的车子完好地停放在左边靠山脚的路上,车身完好,车窗与车门整锁,车内不见安昕昕本人,突然他看到车子挡风玻璃上有着糊涂不清的痕迹,那不明物质已涂满了整个玻璃,无法从前方看清车内状况。
“奇怪,刚才她明明有在电话里喊救命,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的突发状况,那她怎么还有时间将车子停放并上锁?”顾彦风站在车边自由自主着。
最后他决定四处看看,才刚打开手机电筒朝山脚走了两步,脚下便踩着一硬物,低头一下原来是一部手机。
“这是昕昕落下的手机,被踩坏了,怪不得一直打不通电话,她一定遇到坏人了。”顾彦风更加坚定了上山查探一番的决定,并拨打110报了警。
没走多久,顾彦风便汗湿了全身,他越是不敢往坏了想下去,脑子就越是混沌且不受自己控制。
“昕昕你不会有事的,我来找你了,要等着我!”
大约顺着山路奔了一个小时,才只到了山的半山腰,顾彦风靠在一棵树旁抹了一把汗,手机的电量只剩下15%了,必须在关机之前找到昕昕。
顾彦风抬起头四处张望,忽尔见到前面不远处有微弱的桔色灯光,他心里一阵欣喜,忐忑地加快了步子往山上赶去。
这是一座残旧的寺庙,虽然年代久远又简陋古朴,但是寺内仍有和尚居住,在热心地询问了顾彦风遇到的问题之后,向他提供了一个手电筒,并告诉他这山上除了本寺庙再无其他可供避风躲雨之处,倒是此山的对面也就是刚才靠山道另一边的那座山上有几个颇大的山洞,还有一座废弃的寺院。
顾彦风听罢,一刻也不停留,立即奔下山去,朝着另一座山进发!
滴滴!手机在发出最后一丝声音后终于经不住舒静予电话的狂轰滥炸下耗尽电量关机了,顾彦风摇摇头将手机装进了裤袋。
在山上寻寻觅觅了将近三个小时,搜寻了三个山洞皆一无所获之后,沮丧地望着灰暗的星空继续前行,根据方才那寺庙里小和尚所言,那废弃的寺院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洁白的外墙配着灰蒙的黑瓦,寺院似乎并不像小和尚之前提到的那样破烂不堪,站在墙边一看便知这墙面是新近刚粉刷上去的。
此时已是大约凌晨两点多了,顾彦风跨步进了前院,不知怎地原本沮丧无比的他心里陡然燃起一丝希望,他觉得自己与昕昕的距离正在接近。
绝对不能错过任何蛛丝马迹,顾彦风打着手电筒仔细查探了前院大佛四周,虽是蛛网密结,长久无人打扫,地上灰尘厚积,但仔细一瞧竟发现了许多散乱的脚印,大小不一。
难道昕昕真的就在这所寺院里?顾彦风摒住呼吸,快步来到佛像身后的一扇木门边上,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却听不见一丝声响。
顾彦风推了推门,却发现另一边已上锁,昕昕一定在里边,她一定就在这里边,顾彦风说不上来是激动还是紧张,他又跑到前院门外,想从别处寻找是否有侧门可以入内。
只可惜无论是残破的侧门还是狭窄的后门,那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侧门被一把大铁索锁了个结实,后门更绝直接上水泥封个片甲不留。
无奈,顾彦风只得又折回前院,有些疲累的他靠着佛像考虑着是否应该蹿门强行入内,又怕动静太大,反而害了处于危险之中的安昕昕,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可是他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干等着,现在还不清楚昕昕所处的境地究竟有多危险,只怕因自己的多虑误了救人的好时机……
千万不能令安昕昕遭遇任何不测啊,真头疼!
“老大,那娘们好像病得很严重,该怎么办我们?”
有人过来了,措手不及的顾彦风急忙躲到佛像沾满灰尘的披风之下,并关闭了手电筒,就在这时,那扇上了锁的门被打开了,出来两个男人,听那声音其中有一个是那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你个蠢蛋连真假都不会分!”另一个听其声音便知其凶神恶煞,顾彦风清楚地听到那人手起落在小混混头上的掌声。
“是是是,不过我看她额头上出了很多白汗,要是真出了人命我们这不是白费功夫了,老大?”
“不就是肚子痛嘛,女人不每个月都有那事儿,过会就会好了,没玩过女人不是,怎么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我金毛当初怎么就收留你这么一个没有生活经验的蠢蛋呢,被人知道了不笑话我金毛?”
“老大教训的是,小的我一定好好补充好好学习这方面知识,老大咱们这下山是去干啥呢?”
“这娘们开的车子还丢在山下呢,那可是辆上好的进口车啊,我得赶紧过去给它找个好地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