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着,直到火堆熄灭。雕像静静躺在灰烬中,浑身沾满炭灰。
我用树枝挑出雕像,仔细看看并无什么变化,只是感觉以前看到雕像时那种似乎有生命,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没了。
雕像已经被毁,也不知道张泽的症状有没有减轻。如果不是这个雕像的缘故,我就实在没其它办法了。
我和青思豫对视着,不敢回去看张泽的脸,我怕看到的依然是黑气笼罩的脸。
青思豫走到我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对我坚定地点点头。我看着她充满自信的眼睛,心里也有了底气,能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恢复只能看他的造化,大不了以后我年年给他烧纸。
我们慢慢走向张泽,他脸上的黑气已明显减轻,我激动地用力握着青思豫的手说“看来这样有了作用,他已经在好转。”
青思豫点点头,和我一起守在张泽身边,看着他恢复。
张泽脸上的黑气退的很快,将要退尽的时候,青思豫看着张泽突然对我说“我们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她。
“我们把那个雕像毁掉的太早,如果再晚点毁掉就好了。”
“晚点毁掉?”我不知道青思豫什么意思“如果晚一点毁掉,说不好张泽就要爬起来咬我们了。”
“你看看他的伤口”说着青思豫擦掉张泽的伤口处的血迹。我仔细看去,他的伤口已经停止再流血,并已经愈合了一大部分,现在只剩一个手指大的小孔。
“这样很好呀,马上他就能复原了,回去多给他多喝点红桃K补补血,照样又活蹦乱跳的。”
“你好好想想,他能恢复的这么快,说明是因为你你的诅咒在对他起作用,虽然我们毁掉雕像切断了恶罗之咒与人体连接的媒介,阻止了他变成僵尸,可也阻止了恶罗之咒继续为他修复伤口,所以他的伤口只恢复了一半就不再恢复。这样我们一样不敢移动他,他的伤口仍然有再次撕裂的可能。如果我们能等到他伤口完全恢复的时候再毁掉雕像,那样我们就没什么顾及,可以快速将他送出树林。”
我仔细看看张泽的伤口,确实就如青思豫所说,他的伤口已经停止了复原。
“大意了。”我拍拍额头,那时候急着救张泽,没想到这一点。如果早点想到,说不定张泽还能苏醒过来跟我们一起走出树林,现在可能还得让我背他出去。
那现在怎么办呢?“我问青思豫。”
“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还需要迅速把他送出去,看他的样子短时间内是很难苏醒,如果不在短时间内把他送出去治疗,一样还会有生命危险。”
我一咬牙说“行,我背上他现在就开始撤。只要赶到研究所废墟那里就行,那里有药品,可以暂时维持他的生命。”
青思豫说“不能背,那样颠簸得更厉害,他的伤口会再次崩裂,我们需要做一个担架。”
我们找来两根长树枝,又砍些树藤,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将张泽放上去,然后开始朝山外出发。
走到峡谷口,发现我丢在那里的步枪,我把它拣起也放在担架上。我们没有张泽那种用弹弓打猎的身手,还得靠枪在路上打点小野兽充饥,碰到大的野兽还可以防身。
幸好在张泽的背包里有一个GPS,这样我们就不怕迷方向,按着GPS提示的方位,在山里整整走了四天,才碰到进山打猎的第二梯队队员,这时我的双手双脚已经磨的没有一块好皮。
见到第二梯队的队员时,我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回头看看青思豫,她用满是鲜血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我笑笑,我还没顾上说一句话就晕倒在地上。
我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我刚睁开眼就看到侯世昌,侯世昌看到我醒过来,扑上来就抱住我哭了起来,边哭边说着“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醒了。你如果再不醒过来,江排长就肯定要枪毙我。”
原来我们掉下悬崖后,江排长很快就发现我们没有跟上来,忙带领队伍返回来的路寻找。在路上遇到刚从洞里爬出来的侯世昌,可侯世昌并不知道我们已掉下悬崖。当时他们依然受着猴子的攻击,江排长也没有过多追究侯世昌的责任,只是在附近边与猴子边周旋边寻找我们。
整整在附近找了两天,打退无数次猴子的进攻,弹药也已经用尽,他们还是没发现我们的踪迹,江排长无奈只好下令撤退回去补充物资,组织第二次搜索。
此次进山执行任务。任务没完成不说,还损失这么多战友。最后还把上面派来的领导和一个重要的人给整丢啦,这让江排长憋了一肚子气,将负责保护我的侯世昌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回到营地补充完物资,江排长将受伤比较严重的几个部下留在营地,又在第二梯队的人里面挑出一大半补充进搜索队,也顾不上休息,直接进山。侯世昌也顾不上全身大面积的擦伤,由白大褂做了简单处理后跟着进山。路上江排长给侯世昌下了死命令,如果找不到我们他就直接毙了侯世昌,让他到下面继续保护我们。
他们又在山里搜索了几天。不过这次搜索,我们已毁掉影响恶罗之咒的雕像。并打开了山洞激活僵尸猴,山里的猴子敏锐地感觉到危险,全部逃的不见了踪影,他们并没有再遭受猴子的攻击,江排长正纳闷着会不会又是猴子想玩什么诡计,营地传来消息说我们已经回来,江排长又急忙带着部下匆匆赶回来。
听侯世昌讲完经过,我感激地紧紧握着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江排长走进帐篷,走到我身边叮嘱让我好好休息,说我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累脱了力,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我忙问他青思豫和张泽在那里?江排长安慰我说,张泽由于伤势严重没得到及时治疗,又耽误这么多天,身体已极度虚弱。在找到我们的当天就被白大褂亲自送出山抢救,现在怎么样还不得而知。而青思豫跟我一样,只是脱了力。回到营地后睡了一天一夜,在一天前已经醒过来,已经先一步离开,向上级汇报情况,决定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又在帐篷休息了一天,我就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只是手脚磨烂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我看着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几天前这点小伤对我来说还根本不算什么,现在竟然还连路都走不利索。
由于上级命令还没传达下来,我们这几天在营地无所事事,手指刚拆掉纱布我就让侯世昌教我射击。前几天的遭遇让我对枪械产生了兴趣。关键时候还是这东西能罩得住。
三天后上面下达命令,让我们撤出山区,回去待命。同时,成都的医院也传来消息,张泽的伤势已度过危险期,不会有生命危险。我赶到成都时想去医院探望张泽,却又被告知张泽被一个神秘人物接去北京继续治疗,地址不详。我没办法,只好跟江排长他们告别,先回到家里。
回到家后,我四下打听张子婷的下落,但没人知道。好像她消失掉一样,也没有再跟外界联系。青思豫和张泽又没有留联系方法给我,也不知道她们最近怎么样。
这段时间,我对恶罗之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上网查了大量资料,却没找到一点与我所知的恶罗之咒有牵连,问过不少业内资深的考古教授,他们也对此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