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思豫点点头,我问他“打开哪个?”
张泽又转头看着那两个盒子说“都打开,秘密可能就在这两个盒子里面。”
“可我总觉得这个盒子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指着那个黑盒子说。
张泽点点头说“那就先开另一个。”
说完他让我们往后散一点,说这个山洞这么诡异,怕盒子里有机关。
我们退后几步,张泽打量着盒子,伸手拉住盖子轻轻往上提,谁知道根本没怎么用力,盖子就已松动,看来盒子没有上锁。他将盒子口朝向外面,慢慢打开,没有一点情况发生。我们看没危险走过去往盒子里探头看去。里面只有一小卷竹简,是古时候记录文字的东西。
张泽拿出竹简,又仔细检查一遍盒子内部,确定没有其它东西,然后轻轻打开。这竹简保存的相当完好,中间的金丝线也没有老化断掉。
竹简上刻满字,刻的很工整。我们三个互相看看,谁也不认识上面的字。张泽叹口气,没办法。只好把竹简装进盒子,重新盖上盖子,放进背包,说带回去研究,然后看向另一个盒子。
我总觉得这个黑色的盒子不太对劲,古人的审美观念并不比我们差。如果是正常的东西,不会有人用这么邪性的盒子来盛,既然现在用了这种盒子,说明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东西。
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张泽沉思一会一咬牙说“是福是祸打开才知道。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找到这里,总不能被一个破烂盒子吓退缩了。”
我想想也是这道理。说不定秘密就在这里面了,我们都差点被猴子撕碎掉,不就是想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嘛!
张泽手按上去正准备打开盒子,我突然感到盒子上装饰的花纹我好像见过,我忙按住张泽的手让他别急,我得好好想想到底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花纹。
张泽不耐烦地对我说“你到底这一惊一乍地干什么,爷就这么大点勇气,都被你给吓没了。”
我忙挥挥手,让他别说话,我得想想到底在那见过这样的花纹,总之不像是美好的回忆。我手拍着头仔细回想,可记忆这东西不是你要去想它就能跳出来的。我努力想了一阵,可是干着急,一点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张泽看我半天愣是没想起一个字,不耐烦再等我,抱起盒子猛的一拉。
可这个盒子不像刚才那个那么容易打开。张泽猛拉一下,盒盖纹丝不动。他嘴里“咦”一声,把火把靠近过去仔细打量。
借着火光我们看到在盖子的接缝处粘着一层类似胶一样的东西,将盒盖和盒身牢牢粘在一起。张泽拿起军刺,塞进盒盖的缝隙一点点把这层胶割开。这些胶一样的东西特别坚韧,足花了一顿饭功夫张泽才将那些胶全部清理掉。
清理完后,张泽轻轻拉一下盖子,盖子已明显松动。张泽转过头看看我们,从我们的眼神中吸取了一些勇气,慢慢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依旧是黑色的,里面用丝帛裹着一件物体。张泽慢慢将丝帛拉开,里面露出一个黑色的雕像。
张泽将盒子靠近火把的光源,我们看到这个雕像雕刻的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造型特别逼真,脸部的雕刻有一种动态的感觉,好像有生命似的,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浑身不舒服。
这个时候我忽然恍然大悟,想到盒子上面的花纹在那里见过了。小时候在老家,当时农村里面封建迷信的思想特别严重,人们有一点自己解释不了的事情,都归咎于鬼神身上。那时我们村里一个小孩发高烧,吃过两幅药不减轻。这时有一个道士摸样的人找上门说根据天象显示,我们村里黑气冲天,他掐指一算原来有恶鬼留恋此地环境,打算在此长住。因此他顺着黑气一路找过来,才发现恶鬼已附在这家小孩的身上。
道士的话顿时把这家人吓得灵魂出壳,赶紧端茶倒水,杀鸡宰鹅求这道士赶紧把恶鬼赶走,别缠着自家孩子。那道士吃饱喝足,又收到一个大大的红包后,一抹嘴上的油,设起法坛开始做法。那时候我还小,正和一群玩伴在村口的池塘里捉泥鳅,有个光屁股的同伴跑过来说有个胡子发白的老头拿把剑在扭秧歌,顿时将我们的好奇心勾了起来,光着脚就跑回去观赏。
我们赶到的时候,那道士已在院子里的墙上树上贴满了符咒,上面画的就跟盒子上画的类似,我当时还好奇地问大人们这是做什么用,大人们回答说是用来镇鬼的,四周贴满这样的符咒就可以把鬼困在中间,这样便于扑捉。
听我说完,青思豫仔细看着盒子轻声说“难道这盒子是用来镇鬼的?”
张泽却毫不在意,说这些都是江湖伎俩,骗人的东西,这些花纹相似估计也就是巧合,不用大惊小怪的。
青思豫却不这么认同,她对张泽说“听他刚才的话我也想起以前无聊时我看过一些介绍道教符咒的书,盒子上面的花纹确实像极了书上画的镇鬼符。唯一的区别就是道教的镇鬼符上面有字,而这盒子上面只有花纹,不过这肯定属于同一类的东西。”
张泽仔细看看那雕像说“如果说那花纹是镇鬼符也正确,这不就是一个恶鬼嘛!我倒要看看这恶鬼的全身摸样”说着就去拿雕像。
青思豫急忙按住他手说“你先别碰这东西。”
张泽转头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青思豫看着雕像说“我们就算抛开鬼神不提,你看这雕像的材质,你们以前谁见过这样的材质。”
我们把两支火把靠近盒子仔细看,这雕像的材质我们以前确实没有见到过,这是一种纯黑色的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材料。从外观上看,雕像表面光滑,更类似与水晶。但由于黑色太重,并不能看到雕像内部。
青思豫这时让我们仔细盯着雕像看,别眨眼。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能照她吩咐认真地盯着。
盯了一会,我隐隐感到在雕像内部好像有股黑气流动,我忙揉揉眼再看,却什么都没有。
这时张泽也看到这种现象,奇怪地说“难道这雕像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