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就行了?”渄然拿起匕首,舔了舔上面的血,“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易明天恶心的要命,连退了两步,直摆手道,“敬谢不敏!”
“不要罢了。”渄然可惜的摇摇头,将匕首丢在地上,“四皇子快来了,我也该走了,匕首就留给你当见面礼。”
“对了,若有任务自会有人通知你,你若有什么事情,也可去汇丰茶楼,报我的名号,当然,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当然,这你放心。”易明天勾起嘴角自信的说道,“不过,你的名号是什么?”她又不认识他,她哪知道他叫什么?
“呵呵,娘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认识相公了吗?”渄然抬起手,就想朝着易明天的脸上摸去。
易明天“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拍开,厉声说道,“有事说事,不然,你可别怪我,不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渄然揉了揉有些红的手,一脸疑惑的问道,“娘子,这般凶悍,这四皇子是如何看上你的?”
“他是如何看上我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再这么废话下去,你就一定走不了了。”街道上已经隐隐约约传来跑步的声音,怕是齐远快要来了。
“娘子,果然是爱我哒~”渄然隔空亲了易明天一下后,便低着头娇羞的玩着自己的手指,红着脸嗲嗲的说道,“相公我姓司马,名渄然,娘子你可要记住了,不然相公我可是不依的~。”
易明天嘴角微抽,一脸的无语,这变脸的技术,完全可以问鼎变脸达人的称号,她确实无话可说,只得干巴巴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果然,蛇精病就算前一秒正常,也不能说明他的病已经好了~
“娘子,好坏,这么敷衍人家~”跺着小碎步,翘着兰花指,羞红的脸,再配上男人味十足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她强忍着胃部不适,黑着脸,直接叫道,“滚!”
“滚就滚~哼~”娇羞的声音,像是对着情人撒着娇,“人家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说着便头一摆,扭着屁股,向着前面婀椤多姿的跑去。
看上去好眼伤~请求洗眼~~
“踢踏踢踏”声音越来越大,易明天转过头,却见齐远满头大汗的向她跑来,齐远见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匕首,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几步,认真的上下打量她两眼,确定她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道,“他人呢?”
“回去再说。”易明天见人太多,不好明说,便决定将此事先按下去,等回去与他细谈。
齐远自是没有异意,连声说好。
回到王府,齐远便将易明天引至书房。
齐远的书房布罢的挺好,没有过多的古董,只有大量的书,淡淡的墨水味,萦绕在鼻尖,让她的心情很快便放松下来。
“你知不知道司马渄然这个名字?”易明天很直接,她对齐远也很信任,便坦然的问了了出来。
“司马渄然?”齐远皱着眉,在书房里慢慢走着,“我只知道司马世家,但不知道司马渄然这个人。”
齐远十六岁之前,一直生活在皇宫,对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不熟悉,十六岁后,便来到荆洲府,他只了解荆洲府,对其他的地方,也只了解个大概。
“说说看。”
“司马府乃婉贵妃的母家,也是大哥的外家。”齐远满脸的疑惑反问道,“可若司马渄然是司马府的人,他也没杀我的理由啊,在皇宫的时候,三个哥哥中,只有大哥对我最好,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无声无息的杀掉我,可他没有,现在也没理由要杀我啊。”
“也许,以前他觉得你没有威胁?”易明天也不太清楚皇宫里的是非,只能任意揣测,“皇上待你如何?”
“应该挺好的吧。”齐远略带些苦笑,他总是半夜来,带着满腹的心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他知道,他这么做也许是在保护他。
毕竟死在皇宫里的孩子,太多太多了。
易明天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得转移话题说道,“也许不是你大哥派的人,毕竟姓司马的也不是他一家,对了,司马家做什么的?”她突然想起司马渄然奇葩的个性,便想到一般人可养不出来。
“司马家世代清流,大齐最著名的书院应天书院就是他们祖上所建。”
“清流?”易明天喃喃自语,“那都是读书人,可那司马渄然虽说穿着长袍,可不太像是读书人,想必这个司马渄然并不是司马家的人。”
“对了,这个司马渄然已经知道我是女人,他想让我替他做事。”这个司马渄然也许不是大皇子的人,但也有可能是别人的手下,她不得不防。
“什么?”齐远吓了一跳,站起来急冲冲的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有命令自会通知我,我有事可以去汇丰茶楼找他。”易明天把事全部交待出来,她知道,不管是什么事,都要做到坦诚,否则有了误会,就是再好的关系,也会越走越远。
“汇丰茶楼?我这就抄了它!”齐远无法容忍易明天有丝毫伤害,他必须将危险直接扼杀掉。
“你疯啦?”易明天连忙将他拉住,“你抄一座,很快便有第二座,这样有意义吗?现在我们知道他们,他们在明,而我们在暗,这样最好,你懂吗?”齐远还是太单纯,把什么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但这个世界却太复杂!
“可,可他们要你……”齐远也不是傻的,易明天稍微一点,便明白了,但若他们发布很危险的任务怎么办?难道让她去拼命吗?
“放心,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她在现代不知完成了多少危险任务,现在她怕什么?
在她心里,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因为那些害怕的都是一些弱小的人,她自认为自己足够坚强,坚强到能挑战一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