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大哥好厉害哦!”
弦子撕扯的笑容对上了凛冽的眼神,怕怕的……
那少爷简直惜字如金,没理会弦子的自作多情,继续闭上双目……
颠颠簸簸,弦子仔细的打量起少爷来:
本来整洁的鬓发经过打杀后有点散乱起来,那道剑眉上飘逸的几缕发丝透着萎靡,额头上有几滴汗珠似乎要滑落下来,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被他抿得慢慢泛白,更加没有血丝的颜色,朝后梳的头发挽起了一个髻,一根玉钗横在发丝中间,泛出点点玉的灵气……
啧啧啧!
这些人怎么这么费心思?现在的黑社会怎么这么隐蔽?化妆用得着这么一板一眼吗?真是莫名其妙?装酷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呀?郁闷之极……
少爷的眼睛在弦子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忽然睁开,对上了正在打量自己的弦子,满脸的情绪显露无疑……
“叫什么名字?”
呃……问我?
弦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看看周围,除了自己和对面的少爷,还有外面驾车的大爷,没人了呀!
是问我呢!
“呃……我叫弦子……江弦……同学们都叫我弦子……”
没了回应……真是有毛病……
黑社会的人都这么个样子吗?天啊……我要怎么办?
难道他要我杀了,先问问名字?
难道要把我弄去卖了?
或者要绑架我勒索我爸爸妈妈?
哎呀……我家可没多少钱钱来赎人的呀!我爸爸妈妈都是教师,清贫的很哪……
呃……
冒着割喉咙的危险还是开了口:“那个……那个……大哥……能不能请教下?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呀?”
没回应……
“大哥,那你们是哪个帮派的呀?”
没回应……
“大哥,那你们是不是本地的人呀?”
没回应……
“大哥,那……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肯定还是不理我?哼……不就黑社会吗?拽什么拽?人质也有发言权的嘛……
“南落斜!”
简洁的答案。
南落斜,南落斜,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还好……还好……知道你叫南落斜,还以为要一直叫你大哥呢?虽然你很喜欢人家叫你大哥,我可不喜欢,那么大把年纪还让我叫你大哥大哥的,真不照照镜子去……
“噗嗤……”
一股鲜血从南落斜的嘴唇喷洒出来,沿着他的衣服蔓延而来……
弦子的嘴巴张张合合:血……
妈呀……
吐血了?难道得了什么绝症?
糟糕……他要是死了我岂不要陪葬?该不会先把我杀了才死吧?
弦子挪动身体,慢慢向一边靠去,生怕南落斜一刀过来结束了自己的小脖子?
呜……呜……呜……
我还不想死的嘛!可恶的黑社会?可恶的帮派?可恶的警察?可恶的晓晓?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吁”的一下停了下来,那大爷紧张的掀开帘子跃了进来,急忙的扶起南落斜盘坐,凝聚气力挥向南落斜的肩部……
咋?运功疗伤……啧啧啧!有意思?
等等……在冒烟,南落斜的头顶在冒烟?
弦子用手摸摸,哎呀……真冒烟呢?原来这位大爷是个室外高人呀!佩服!佩服!
“把褥被递过来!”
大爷一手扶着南落斜,一只手伸向弦子……
褥被?褥被是什么?弦子没听懂……
“呃?什么?”
大爷“呼”转过脸来,满脸的汗珠嘀嗒的往下滴落,疲惫的神色显现出了焦虑和不耐烦。
看见大爷的脸色,弦子感觉到了紧张,连忙四下找找他要的褥被……
切……
不早说,不就是被子吗?干嘛说成褥被?害我像个傻子样瞪着你,不知道是什么东东?真是有毛病……
“过来,扶着少爷……不能放手……否则我杀了你!”
冷冷的话从冒着烟熏的大爷口里传来……
哼……活该……杀人偿命不知道呀?还要本小姐扶你……可恶……死翘翘了才好……
想归想,可不能趁一时赌气把小命玩完?还想活着下山去和张毅谈恋爱呢……
弦子挪了过去,从大爷的手里接过了昏迷的南落斜……
大爷看都没看弦子一眼就出去了,“呼哧”一声,马儿飞速的奔跑起来,颠簸得也厉害起来……
看着紧闭双眼的南落斜,弦子突然产生了怜悯之心……
不可以……怎么可以对黑社会的党羽产生怜悯呢?他刚才杀人可连眼睛都没眨下的……弦子连忙用憎恨的眼光射去……
靠南落斜很近,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是属于男人的一种味道,很特别的香水味!不像古龙的味道,倒有点百合的香气……
耶……
真恶心!一个男人居然用女人的香水!怎么有这种怪癖?看你长的一表人才的,怎么那么变态!
咦……
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质量好好哦!连一点胶水粘的痕迹都看不见!看来这个技术师的水平很高嘛!用手去扯扯看……想着想着,弦子伸出了爪子向南落斜的头发扯去……
“嗯……”
一阵闷哼……
咦……还扯不掉呢?怎么粘这么紧?难道要用什么化学药品洗洗,还是?难道是真的头发?
呃……连忙把南落斜的头搬过来,非常仔细的一根一根的拔扯拔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