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江姑娘,雪衣不明白?”
“雪衣啊,去……准备笔墨!”
“好……”
哼哼……香残侯……你逃吧!我会让你乖乖回来求我的!嘿嘿嘿……
“喏……找人抄五百份!去散发到青楼,茶楼,街道,不过……要散发到女子手中,还有别人的夫人手中,男子就不必了,快去快回!”
“呃……”
雪衣惊恐的盯着手中之物,迟迟不敢行动。
“放心吧!不等你散发完,恐怕我那夫君已经回来了!”
“呃……真的吗?江姑娘,这样做……是不是有些……”
“惊世骇俗?”
弦子补上雪衣没有说完的话。
“嗯……”
雪衣连连点头。
“哼……你觉得香残侯美么?”
弦子不回答,反而一问,雪衣想都没想就点头回应。
“太美的男人容易自负,也会有些高傲,既然他那么美,我又何必暴殄天物!”
“呃……”
这是什么歪理?雪衣还是没有明白……
“残侯现在既然那么喜欢拈花惹草,我岂能不成全他啊?男人可以为了女人一掷千金,那……有的女人也会非常愿意为这个美丽的男人,一掷千金的吧!嗯……对吧!雪衣!”
“啊……”
雪衣终于明白了这张纸的重要性与关键性,原来……江弦要把香残侯给卖了,底价才十万两银子,而且是要现银,上面清楚的写着:香心宫夫人愿意让出夫君,香残侯,不过为了公平起见,现提出以下要求,凡是能出高价者,江弦都愿意接受其银两让出香残侯,并且双手奉上,三日之后,有意者,均带上银两来香心宫当场“交货”!不满意者,不能退货,更不能纠缠其江弦退还银两,并且要签字画押,协议两份为证!
“香心宫今日为何如此沸腾啊?哈哈哈……”
古今如慢悠悠的潇洒进门,对着正一脸悠闲坐在那里抿茶的弦子,眼神里有着一股盈盈笑意……
“香残侯托你来香心宫查看情形吗?嗯……”
弦子淡淡的开口,瞄了一眼一袭黑白相间长袍的古今如,领口处白色丝边镶嵌,腰间的腰带也是洁白如暇,正好与之映衬。
心底有几分欣赏他今日的打扮,完全凸显了他比较清秀的脸庞,一道浓眉总是掩藏着一股戏谑,眼神不似香残侯那么邪魅诡异,相较之下显得清澈多了……
“哈哈哈……江姑娘取笑古某了!”
“呃……古大哥不是向来称江弦为宫主夫人么?为何今日改变了称谓?”
弦子微微蹙起了柳叶眉,觉得这个古今如总是不像他外表那么单纯,江湖上都知道香残侯是邪派,为人十分妖异,可……唯独古今如不曾介意,还日日与香残侯狼狈为奸,仔细想想,总觉得他们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弦子秋波流转,直接对视着古今如,想要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是古今如似乎已经做好准备,还故意装出一副儒雅的神态应对弦子。
“江姑娘不是准备出让夫君么?那么江姑娘就恢复了单身,若用一个夫人头衔称之,岂不让江姑娘白白委屈!”
“咯咯咯……也是!我只让雪衣发放了男客,难道古大哥也有……特别的嗜好?”
“呃……哈哈哈……古某可没有江姑娘说的特别嗜好哦!不过……实在没有人出让江姑娘满意的高价,那么……看在江姑娘一声古大哥的份上,古某还是愿意一掷千金,博得江姑娘的自由之身!”
“那就试目以待,恕江弦不能奉陪古大哥了,你慢慢看!”
弦子不想与这个满口假意的家伙浪费唇舌,故意扯谎离开了房间,去已经准备好“出卖”香残侯的大厅!
“相思鸭,海参什锦,回头饼……哈哈哈……弦儿真是好雅兴啊!怎么对为夫如此客气啊!”
弦子坐于阁楼之外的石亭,慢慢斟酒,散发出的香气已经吸引了香残侯,只见香残侯一袭黑丝锦袍,单脚蜷缩,手持一把约莫五寸短剑,双掌单开,飘逸绝伦的身姿英俊潇洒,颀长健美,似一只轻盈的燕子般从房顶越过,那美如冠玉的脸颊上一片邪魅神色,容光焕发的飞身停留于弦子的身旁,没有丝毫的警觉。
“残侯,我等你两天了,怎么今日才赶回来啊!难道你的那些红颜知己舍得?”
弦子眼皮都没抬一下,生怕好不容易伪装的冷酷会公亏一溃。
“弦儿,我去边境处理一些事情,真的不是去会红颜知己!”
“嗯哼……”
“呃……弦儿,这是为我准备的吗?嗯……好吃,谢谢弦儿!”
香残侯放下短剑,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鸭子送进嘴里,顺便很自然的接过弦子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残侯,你为何急匆匆的赶回香心宫啊?”
弦子转移了话题。
“我不急啊,我难道回自己夫人的身边也不行吗?”
“是吗?那怎么连大门都没走,就直接从房檐给蹦进来了啊!”
“扑哧”……香残侯喷鼻而出:“弦儿,为夫是轻功飞进来的,怎么是蹦啊……”
“哦……现在感觉怎么样?嗯……”
“弦儿……你……又给我下了什么药!”
香残侯最后一丝清醒向弦子询问。
弦子上前:“嘿嘿嘿!残侯啊,你武功那么高,你说我怎能把你给卖出去呢?我想来想去啊,只有把你给迷晕了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