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倒忘了。”宁秀珂干脆在椅子上找了个合适而又舒服的姿势倚着伸手拿过茶碗来抿了一口:“那……咱们就在这喝茶、听书,静候消息了。”
肇国皇都刑部大狱。青格乐图被狱卒带到阿克苏所在的监牢,看到自己的父侯虽然身陷囹圄,但出了头发乱了些,面容上略有些灰尘,身上没有了官袍之外,并没有明显的淤青或是伤痕,显然没有受刑。看到这里,青格乐图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抬手从怀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狱卒:“你拿着这些银子去福圣楼叫一桌酒菜过来,本侯要跟阿克苏侯爷在这里喝两盅。”
狱卒一看这一千两的银票登时两眼冒绿光。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的应着。
“记着,酒菜要精致。”青格乐图叮嘱道:“剩下的,就当是你的跑腿银子。去吧!”青格乐图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让狱卒离开。
狱卒捧着银票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将监牢的铁栅栏门打开,恭敬地请青格乐图进去,还不忘把他们看守的椅子搬了两把过来请阿克苏和青格乐图入座。这才揣着银票屁颠屁颠的赶着去福圣楼办酒菜了。
青格乐图回身看了看依旧大敞着的监牢铁门,挑着眉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肇国看来真的是气数将尽了。司徒鹰亲口下的谕旨将他的父侯抓了起来。到现在连两个时辰都没有。他只花了区区一千两银子,不但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探监,还能畅通无阻的出去。
人人都道:真龙天子,九五至尊。皇帝的话是金口玉言。而在他看来,司徒鹰的谕旨也不过只值一千两银子罢了!
“你来做什么?”阿克苏看着自己的儿子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消闲自在,忍不住皱了眉头。
“自然是来看您的呀!”青格乐图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样?我的父侯大人,您老人家这次……玩的还高兴?”
阿克苏被自己儿子这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有他这么做儿子的吗?!自己的老爹都被关进刑部大牢了,他来了不是安抚,不是想办法救人,而是坐在那说风凉话!真是逆子!
“您瞪什么眼啊?这不是您自己想要的结果吗?”青格乐图“无辜”的摊了摊手道。
“哼!”阿克苏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儿子,别过头去不理他了。这个混账东西实在是太气人了!
“您还别不爱听。本来就是。”青格乐图觉得是时候跟自家亲爹好好的说道说道了:“您一辈子刚正不阿、忠君爱国,这无可厚非。可这话又说回来了,您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难道说最基本的为人处世的道理还需要我这个做儿子的教您吗?今儿个那场合,是您一个做臣子的能冒死谏言的场合么?”
“哼!一个青楼风尘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典的正位。如此有伤风化,有损我肇国颜面的事,身为臣子,真能坐视不管?!”阿克苏到现在还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