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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心如止水

玄明湖上好风光,修心悟道好地方。

一听说要在这里盘坐一天一夜,这还是念在自己刚开始学习真正修悟的份上,难免心情有些浮躁,一时静不下心来,不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又累又痒,总是想动一动。

“不要动!”崔管事道。

刑云逸忍了忍继续保持下去,心想这点苦吃不了,怎么当国尊?于是即使感觉浑身不舒服还是硬挺着。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打坐明识的过程,想当年元通寺空心法师原本就是个扫地的小僧,打坐参禅数十年,一朝睁眼便入了陆仙境,佛光万丈可见。”崔管事讲到。

“沉气、静心。”崔管事警提到。

刑云逸慢慢克制自己不去乱想,用心去感知周围,刚开始只能够感知身下湖中的水,能够感受到水中有鱼在游动,但是很模糊,在意识中都是一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游动。似乎有一条鱼很调皮,就在刑云逸身下游来游去,可能是刑云逸的身体下是一片阴凉的缘故,刑云逸就集中意念去感知这条鱼周边的水,努力“看清”这条鱼的样子。开始刑云逸很急切,一下子集中了很多意念放下去去感知,确没有成功,而那条鱼似乎被什么惊到了,迅速游开了。刑云逸不甘心,又找到另一条鱼,这次他换了一种方式,用一缕一缕的意念去感知鱼周边一小片一小片的水,慢慢地竟然看清的鱼哦轮廓。刑云逸窃喜,知道自己找到了方法,慢慢将意念分地更细去试着感应每一滴水,越是细致一分,“看”得越是清楚一分,刑云逸乐死不疲……

见两人慢慢进入“佳境”,崔管事放下心来,想想本是纯真无邪的两个孩子却非要遭这份醉受,不由得感到心疼,拿起酒壶慢慢饮上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刑云逸在意识之中“看”清了一条鱼,细短的鱼须,精致的鱼鳞,渐渐的连那鱼尾上的骨丝都能“看”清楚,刑云逸心中大喜。他常试着去看更多:一尺之内,三尺之内……

又不知过了多久,刑云逸能够“看”清水下一丈之内的所有事物。

随着刑云逸对水的的感知越来越细腻,他发现水面之上其实一直有水不断的向上飘,这是他睁着眼也不曾看到过的,他开始试着去感知它们,才发觉空气中原来有这么水滴,都是平时肉眼看不见的那么细小,它们似乎好无规律,但根据它们的突然变动和走向就能够感受到风元的走向。刑云逸不断去感知它们,发现用它们也可以“看”事物,那些周围的飞虫,甚至是尘埃,还有旁边不远的苏小萌。

刑云逸能利用空气中的水“看”清飞虫,尘埃,而“看”苏小萌确怎么也看不清,只能是黑乎乎一团,这就是修悟中的三尺独界吧,那李迥然是怎么做到的呢?刑云逸继续常试“观看”苏小萌……

过了很久,突然之间,刑云逸的意识之中的苏小萌变得清晰起来,而且是清晰无比,清晰得连衣服都可以透过,那小胸脯……

“啊!”刑云逸意识中突然传来了苏小萌的一声惊呼,随后刑云逸意识中的苏小萌又变回了黑黑的轮廓。

刑云逸直接被惊“醒”,连分出意念去使用‘凌波之术’的事儿都忘了,哎吆一声直接跌进了水里。

苏小萌也“醒”了过来,直接摘下黑布,飞跃到岸上,躲到车里。

岸上的崔管事,似乎猜到了什么,嘿嘿一笑。

刑云逸从水中露出头来,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一天的清晨。而自己打坐过程中已经忘记了时间,甚至是冷暖。

刑云逸跃出水来,急急跑上岸来,回想起来刚才那一幕,才想起来娘亲曾经说过:在修悟中当一个人对你放下戒备的时候,你会看见他。当时不懂,现在似乎懂了。

“小萌,我不是故意的。”刑云逸来到车边,解释到。

“云逸哥哥,你身上长了一条大虫子,太可怕了!”苏小萌在车里说。

原来刚才那一刻,苏小萌也看到了自己。

“啊?!”刑云逸不知道改如何回答,心想:小萌单纯地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啊,不用怕,小萌,只是恰好有一只泥鳅蹦到我身上了而已。”刑云逸一猜,刚刚苏小萌也是刚学会用意念感知来视物的能力,这样说,她肯定会认为自己是看错了。

“来来来,吃点东西。”崔管事早就生了火堆,此时正在烤几条胖头鱼,崔管事还来了油盐酱醋辣椒面一类,应有尽有。

“小萌快来吃吧,不是说皇城玄明湖里的胖头鱼最鲜嫩的吗?”刑云逸道。

苏小萌这时候才感觉肚子已经在咕噜咕噜乱叫了。

……

三个人围在一起吃着烤鱼。

“崔伯,这烤鱼真是太好吃了!”刑云逸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饥肠辘辘,自己从小娘亲都会把一日三餐安排的妥妥当当,晚了回去吃饭,定是会吃一顿唠叨,自己想挨饿都没有过机会。此刻的刑云逸已经吃了三大条……

苏小萌也完全不顾忌什么淑女形象,抓着鱼一顿疯啃。

“饿坏了吧?”崔管事烤了很多鱼,又给两条鱼撒匀油盐递给他们,“你们可知道自己打坐了多长时间?”

刑云逸看了看天,此时是刚天明:“一天一夜!崔伯不是说要一天一夜吗?”

“是两天两夜了。”崔伯笑着说到,一脸欣慰的表情。

“这么久,我竟然没有饿死。”刑云逸惊叹到。

“怪不得这么饿。”苏小萌说。

“哈哈,修悟者一旦在打坐中真正静下心来,身体的消耗会变慢,这是你们还要去感知事物,要是你们什么都不做的话,在过几天也是饿不死的。”崔管事解释到。

“就像青蛙冬眠?”苏小萌道。

“恩,正是。”崔管事点点头。

“都练得怎么样了?”崔管事问到。

“我现在能感应到一丈内的每一丝风和水中的暗涌。”苏小萌骄傲地说。

“恩。”崔管事点点头。

“我能感应到一丈内的水,包括空中看不见的水。”刑云逸说。

“恩。试着用御水的方法将你衣服上的水全脱离出来。”崔管事说到。

刑云逸意念及出感应自己衣服上的水,心中间默念下御水道决,只见刑云逸周身有一团雾气四散开来,雾散之后,刑云逸衣服如洗过新干一般。

崔管事点点头。

……

三个人有上了马车。

“崔伯,这不是会家的路。”苏小萌看着车并不是行在回家的路上。

“崔伯没说要你们回家,你们现在学会了静心,但离心如止水还远着呢。”崔管事道。

“啊?都忘记吃饭了还不够啊?”刑云逸抱怨到。

“哼哼,那只是静心,情绪还是易受到外界干扰而波动,所以还没有达到止水的境界,一个情绪极易受到干扰的人,是无法在修悟一途上走远的。”崔管事解释到。

……

随着马车的前进,马车外面也变得越来越嘈杂。最终马车听到了皇城最为繁华的朱雀街上。

“啊,崔伯,莫非是带我们逛街啊?”苏小萌看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朱雀街很是兴奋。

“不是,是来带你们继续修悟。”崔管事道。

“在这里?修悟?”刑云逸不解。

崔管事拿出两个细铁棍,咔咔两下插在街边的石板缝隙之中,向刑云逸和苏小萌说到:“来,站上去。不许动,三天三夜。”

“啊?”两个人异口同声,惊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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