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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珞珞……珞珞……”

“珞珞好乖啊……”

“我们的珞珞长大后肯定是个大美女……”

“珞珞,别怕别怕……”

“珞珞……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别回离水族……”

“扑通……”无边无际的水,包裹着,抚慰着,温暖着……像是那个怀抱……那个不知名的声音一直萦绕在心里……像梦又像真实……此时的离珞闭着眼睛,眉头皱着,小脸上有些困惑,小小的身体蜷缩着,白色的水精气围绕着将她紧紧包裹,像是一个胎中的婴儿,悬浮在第八层塔中。

“生了!生了!是个女孩……”

“这女孩好奇异,这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水都没有……”

“眼泪也不会往下掉,都是往上飘……”

“身伴异象,一定天赋异禀……”

“恭喜恭喜,离水族又多了一个天才…”……嘲杂的声音不断地传来,依稀看到有个婴儿被众人围着,人影绰绰总是看不清楚……“珞珞……珞珞……”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一直在呢喃着,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珞珞别怕……别怕……”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带着安抚。颠簸中自己好像在一个怀抱里,那个怀抱很温暖,就像水。

“珞珞,一定要活下去……”声音变得有些悲凉,带着浓浓的不舍。“别回去,别回离水族……”

“扑通。”是熟悉的水,无边无际的水,时间过了好久好久。

“珞珞,别怕。”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声音,包围着自己。“咱们可以回家了,再也不用担心了。”没有了熟悉的水……

“珞珞,快醒醒,我们到家了。”温暖的手抚摸着柔软的小脑袋。

睁开眼,只看见模模糊糊地影子,有长长的银色头发,粉红色的长裙,很美。“珞珞,真可爱。”人影凑近,在自己的额头轻轻一吻,带着一点点热气,很软很舒服……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慢慢长大,却总是看不清那个人,每一次明明靠得很近可那个人却总像是蒙了一层纱,每一次她都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看清……

“珞珞……”每一次听着这个声音叫着自己,感觉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好像少了一些什么……

是少了什么呢……?明明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充满感情,却少了一股气息……

水!没有了自己熟悉的水!缺少了水的气息。那个怀抱,没有像水一样的气息,没有让自己全心依靠的气息。

这一次她看到了那个人,有银色的长发,穿着粉红色的长裙,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唇,小巧的瓜子脸,美得像个仙子。那个人温柔地望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柔柔地笑着,一点点一点点慢慢消散。

慢慢地睁开眼,入眼是第八层的塔壁,整个空间空荡荡的,显示着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大眼睛茫然的睁着,脸上没有了表情,就这样静静地一动不动。

那是被埋在心里某处的记忆,很久远,那时的她还不足以记得清楚。那一切都是真的,直到她被放入水中。那么那个人……是亲人吗?还有离水族……自己是这个家族的吗?那么后来是有人想杀了自己吧?那个人……那个人……最后看到的那个人的模样是真的吗?那个人是……妈妈……吗?

过了很久,妹子才舒展了身体,落到地面,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圈后走上了第九层的台阶。

钟声又响起,第九层亮了起来,这一次没有太多的喧哗,大多数人都安静地看着“云塔”的第九层,静静等待着里面的人终有一刻会走出来。

第九层里还是塔楼原来的样子,中间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圆形珠子,透明的珠子里有一丝丝幽蓝的光芒流动着,煞是好看。妹子靠近,伸手碰了一下。只见幽蓝的光芒闪烁了一下,慢慢地在珠子上凝出一个小小的人影,人影穿着白色层层叠叠的裙子,幽蓝的长发垂到脚跟,头上编了几圈辫子,小脸白白的像是上好的瓷器,眼睛也是幽蓝色的,看起来添了一分媚惑。人影坐在珠子上,小脚垂下来,像是一个高贵的公主,整个人和珠子差不多大小。

妹子看着小小的人影有些发懵,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到:“你是住在珠子里的吗?”

“不,应该说我就是这颗珠子,这颗珠子就是我。”娇美的声音传出,“你好,我是沧澜。”

“额……我是离珞。”糯糯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又问:“所以你不是人咯?”

“嗯,我是灵宝。”顿了一下,继续说到:“这里的考验其实是我的主人想为我寻找到新主人而设下的,可是我还不想离开。”主人说过,通过考验的人自己可以凭着心意选择是否跟随,虽然她对妹子有好感,可她实在是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歪了一头,有些疑惑。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想留下呢?

“因为这里是唯一一个有主人气息的地方。”娇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念,目光也看向远方。

“那你主人去哪了?”糯糯的声音问到。

“去了上界。”还是凝望着远方。

“那你不想去找他吗?”既然那么想念那又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干嘛不去找呢?

“去找他?”沧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想当然想,当初的自己还没有成长起来,所以主人把自己留下了,如果她的能力足够大那也许就不一样了。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努力的修炼,然后去找他呢?可以吧?这个小女孩能闯过那么多考验来到这里,资质真的很好,说不定以后真的可以去上界,而且自己也不讨厌她,她身上好像有一股让人亲近的气息。“我还想在这呆一段时间,你也还需要成长,等你能力足够时再来,我会和你走的。”说着就把妹子给传送了出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在宏大的钟声中一脸茫然的妹子就这样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第一反应是觉得妹子好可爱好精致,然后才反应过来妹子就是闯“云塔”的人,一时间竟出奇地寂静。

而妹子还没明白为什么沧澜说会跟自己走,自己问的不是想不想去找她的主人吗,难道是必须有人把她带出来才行吗?

仟黔走上前伸出双手将妹子抱了起来,脸上是温和带着赞赏的笑容:“珞珞好棒!”

“我的珞珞当然是最厉害的啦!”小鱼也游了过来,清脆的声音带着自豪。

“黔哥哥,水水。”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甜甜的笑容,妹子想着有他们在真好,他们就是她的亲人。

“小女娃,还不错嘛!看看,你可是第一名了,也是唯一一个闯过“云塔”九层的弟子,确实比这小子厉害多了。”掌门带着几位长老也走了过来,和蔼的脸上笑容满面,还不忘打击一下仟黔。跟在后面的几个长老也个个都是笑容满面,这样的天才实在是让人兴奋啊。

“黔哥哥也很厉害。”糯糯的声音坚定地说着,然后看向掌门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什么时候送我宝贝呀?”

“不急不急,正事要紧。”和蔼的脸上笑容僵了一下,然后讪讪地说到:“我们还是准备入门和拜师仪式吧。”

“好饿……”瘪着嘴,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看向仟黔。

“这就带珞珞去吃东西。”温柔地摸摸妹子的头,眼里全是溺爱和心疼。转身看向掌门:“珞珞已经在“云塔”五六天了,现在必须先休息。“

“好好,先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举行仪式。”看到自家徒弟难得一见的对一个人如此溺爱,加上妹子的确需要休息,掌门也就答应了。

仟黔马上就抱着妹子离开了,小鱼则又躲了起来。掌门和几位长老也一起离开了,妹子是第一个闯过“云塔”的人,重要之处不必说,明天的仪式还要好好商议一下,不论是弟子排名,还是为妹子挑选出一个适合的师傅,都还要好好想想。妹子闯过“云塔”资质自然不必说,只是妹子目前的实力还不算高,排名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者几位长老都想把妹子收在门下,谁也不让谁,所以一直也定不下来,最后还是掌门说让妹子自己选择,几位长老才停下了争论。还有几位太上长老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这样大的事理应有人出面才是,可是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示意。

剩下的众人还沉浸在妹子闯过“云塔”的震惊中,直到妹子和掌门他们都走了之后才开始议论起来。其中除了灵儿和两位师兄知道妹子的底细,还有皓允带着一脸震惊又不服气的表情愤愤离开外,其他人都对妹子很好奇,看到大师兄对妹子如此好,又见掌门如此迁就,都纷纷猜测起妹子的身份。有人猜妹子是大师兄的妹妹,也有猜妹子是哪个大家族的人,还有人猜妹子是大师兄的女儿,更有人猜大师兄喜欢妹子,妹子是大师的童养媳……

先不管别人是如何的好奇,反正妹子现在可是相当的欢快。香喷喷热腾腾的素菜粥,美味的糕点,还有各种各样的素食,人生不要太美好啊,妹子已经停不下来了,就连小鱼都跑出来流口水了。原来仟黔早就想到妹子出来肯定会饿的,所以早就让人准备着了。

妹子很高兴的把大半的食物都吃下了肚,又和大师兄撒撒娇,最后才窝在大师兄怀里睡觉了。妹子出来不久,第一次进行那么长久的体力活动,这一次真的是累坏了,而且大师兄的怀里很温暖,还有小鱼也陪在身边,妹子觉得很安心。仟黔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妹子,看着妹子熟睡的样子有些心疼,毕竟妹子还是太小了,窝在他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小猫。

“大师兄,掌门让我来告诉你该举行仪式了。”一个弟子走了厨房,对在那坐了一夜的仟黔恭敬的说到。一边暗叹大师兄对这个小天才真的是太宠爱了,竟然就这样抱着她坐了一整夜。

“好,我知道了。”看着那名弟子退下后,仟黔才低头在妹子耳边轻轻地叫醒了妹子。

“唔……”迷迷糊糊地蹭蹭,睁开眼看看四周,再看看仟黔,大眼睛里布满水雾。

“珞珞,要准备去参加你的入门仪式了。”仟黔笑了笑,温柔说到。

“嗯…黔哥哥真好!”意识到仟黔在这坐了一整夜,妹子心里充满了感动,抱着仟黔的脖子亲了一口。

“好了,我们走吧。”惊讶了一下妹子第一次的亲吻后,仟黔才笑着开口。

仪式是在第一次进来的那个大广场举行的,当仟黔带着妹子来到的时候这里大多数的人都已经等在这了,看到大师兄带着妹子来了都纷纷让路,一时间也安静了下来。走上举行仪式的高台,掌门和五位长老也到了,不过都只是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像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陆续来了三个老者,掌门和长老都上前行礼:“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仟黔也带着妹子向前行礼。

“好。”三位太上长老点点头,看了看妹子后才开口到,眼里充满了赞赏。之后却只是打量妹子,不发一言。

台下的弟子门都开始议论纷纷,原来苍云派虽然每一次都会举行直系弟子入门仪式以示鼓舞,可是也就只有掌门和五位长老出席,而这一次竟然连太上长老都来了,而且还是三位全来了,可见妹子闯“云塔”成功真的是轰动了整个苍云派。

“善水真人来了。”一位太上长老突然看向一个方向开口到,其他的人也都纷纷看向了那里,一时间,全场又是一片寂静。

只见一个白衣白发的青年男子飘然而至,星目剑眉,薄唇翘鼻,棱角分明的脸,修长的身形,整个人不怒自威,犹如谪仙。轻轻一瞥却让人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男子落在了高台上后,众人纷纷过来见礼:“善水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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