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桅歉意地说:“仲宇哥,我也不是有意要瞒你,只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而且,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一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所以,我想等它慢慢冷却下去,那时,也就不必要跟你说了。”况海文突然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她看了一眼况海文,他正闭着眼睛,头靠在靠枕上,浓眉深锁。
靳仲宇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况海文的表情,他深思的说:“会冷却得了吗?”
况海文突然说:“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兄妹?”
叶桅吓了一跳,看了看他,再看看靳仲宇。
靳仲宇点了点头,“你告诉他吧,免得他总是对我不放心。”
叶桅说:“好。我告诉你。子枫是我妈妈和仲宇哥的爸爸生的孩子。明白了吗?”
况海文摇头,目光锁在她脸上。
叶桅叹了口气:“我妈妈早年因为父母的原因,和靳伯伯结了婚,生了子枫,后来又离婚了,子枫跟妈妈姓莫。后来,靳伯伯娶了仲宇哥的妈妈,生了仲宇哥。我妈妈呢,后来嫁了我爸爸,生了我,所以我姓叶。”她看着况海文,“嗯?明白了吗?”
况海文思索了一下,才点点头,“嗯。确实挺复杂。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叶桅笑了,拍拍他手,“对了,就是这样。”就差说一句,你真聪明了。
很快,机场就到了。叶桅说:“仲宇哥,你回去吧,工作太多了,你耽误太久了不好。”
靳仲宇回头望着他们两个:“那你们一路顺风。有事记得打电话。”
叶桅点点头,和况海文开门下了车。挥了挥手,靳仲宇开车离去。
况海文牵起叶桅的手,迈步欲走。叶桅却站住不动,况海文狐疑地看她。
叶桅咬了咬唇,说:“机场是公众场合,我们还是不要靠太近比较好。”
况海文一听,眉头一皱:“我才不管,天塌下来我也不管。”拉起她就走。
叶桅跟着他,心里闪过一丝喜悦,“你好霸道哦。”
况海文却突然站住了,想了一想才说:“我亏欠子枫太多,一切等我见到她之后再说吧。”
叶桅突然感觉很不安,沉默不语,跟在他身后。
叶桅让况海文坐着等,她去买了机票,还端来两杯热咖啡。况海文接过来捧在手里,望着咖啡上漂浮的沫子,说:“希望子枫过得很好。这样我心里的犯罪感就没那么重了。但不管怎样,我都是对她犯了罪。”
叶桅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她不敢说话。
况海文停了许久,又说:“她过得好吗?”
叶桅突然鼻子一酸,别过了脸,使劲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况海文见状,幽幽地说:“她一定过得不好,所以你不愿意说。”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着等待登机时间。
飞机上。
况海文望着窗外的白云,说:“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感觉自己有些混乱,一会儿觉得是和子枫在一起,一会儿又觉得是和你在一起。”
叶桅垂着眼帘,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静静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