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多薄情，偏生这个国家的皇帝却是各个深情，从开朝以来每个皇帝也只有一位皇后再无嫔妃。莫绾绾以为，像莫言这样冷冰冰的男人不会有什么深情，可看他做皇帝也有这么久，皇后一直没有立，她就觉得有问题。
而如今知晓了杨柔之事，她恍然大悟。
这会儿提起杨柔，她好好的心情莫名惆怅起来，莫绾绾望着顾兮之没有说话。
顾兮之似乎不知道她的难过，继续道：“当初，我们都以为，杨柔会和皇上厮守到老，却不成想，又是这样结局。绾绾，你大概是想象不出来，皇上当初和她在一起时的柔情。”
顾兮之温柔的嗓音还在说些什么，莫绾绾已然听不下去。心情越来越烦躁，她看了顾兮之一眼，深呼吸一口气，很想假装自己不在意。
莫言对谁温柔与她有什么关系，总归他只是她的任务而已。
她这样想，眉目里又是多了丝伤感。
“顾兮之，你和我说这么多做什么，今日是我生辰，你就不能聊聊一些跟她们没有关系的事么？”看顾兮之说的起劲，莫绾绾实在没忍住打断了他。
也不管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们的事情她已经不想知道了。
顾兮之也不恼，对她轻轻一笑，带着她向另一个巷子去了。
这会儿莫绾绾跟在他身后，明显就是有些魂不守舍，走着走着，她就撞到了他后背上去，顾兮之伸手拉住了她。
这会儿，他没有松手，而是拉着莫绾绾继续往前走。
“绾绾，你想要看杨柔么？”顾兮之问。
莫绾绾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
“不去。”
顾兮之笑了笑，笑容颇为复杂，“绾绾，为什么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
莫绾绾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去，只知道提到她时她是很烦躁的。
抬头看着顾兮之，这一路上他提了她们无数次，从走过来就开始提，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方才还能有说有笑，这会儿她是真没有办法挤出笑脸来了。回过神来，她这才发现，她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若非身边是顾兮之，恐怕她会转身就走。
这种小巷子，最适合杀人灭口了。
等等，杀人灭口？
莫绾绾望向顾兮之，刚想要说什么，破空传来一支箭，下意识的，她就想要躲开，顾兮之拉住了她。
莫绾绾，“……”
她挣扎不出来，眼看箭就要刺向自己，她瞪大了双眸看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就揽住她的腰身，迎着那箭而去。
“顾兮之！”莫绾绾韩他，他依旧向那边去，没有停留。
莫绾绾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她不太明白，方才说喜欢她要娶她的人，怎么就忽然想要她的命了。
下意识她就要挣扎，视线望向别处，想要看看有没有办法逃脱，等望向了街角时候，她整个人又僵住了。
那边，站着两个人，一个和顾兮之长得一模一样，另一个是莫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