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对父皇耿耿于怀?”
“没有?我只是想家了,好想好想!曾经有你们陪着我,我的心被填的满满的,如今除了孤寂还是孤寂,我的心空荡荡得就如只是一副干枯的躯壳而已。”
“雪儿,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不是还有我这个朋友,还有父皇吗?”赵元佐一阵感伤道。
我望着眼前这个平易近人有如满月似的面容,善良清净得如莲花似双眸的赵元佐,心中无限凄凉,他怎么会自己可以像这样和我说话的机会屈指可数。我道:“太子可否如实回答雪儿一个问题?”
“我保证知而不言,言而无尽!”他笑道。
“太子是不是不想要那皇位?”我道。
“不想要!”他云淡风轻笑道。仿佛他丢弃的只是平常之极的玩物,而非九五至尊的宝座。
“那你作何打算?毕竟有时候人只是身不由己!”得到自己意想中的答案,我笑道。
“我知道,父皇想我继承皇位,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才能,但他更是想到如果我做了皇上,雪儿你必定可以安享晚年!”
“太子,我不要你为了谁而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使是为了我,为了你父皇也不要做如此牺牲?答应我!”
“可就像你说的人会身不由己!”
“只要你不愿意,就没有人可以勉强你!”我道。并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装疯卖傻”四个字。会写这四个字是因为历史记载:宋太宗长子赵元佐(原名赵德崇)自幼聪明机警,长相酷似宋太宗,很得宋太宗的宠爱,被封为楚王。赵元佐有武艺,善骑射,曾经跟随宋太宗出征过北汉、幽蓟。宋太宗大肆迫害赵廷美时,赵元佐很是不满其父所为,出尽全力营救叔叔赵廷美,请免其罪,但未能成功。后来赵廷美忧悸成疾,死在了房州。赵元佐闻讯后大受刺激,竟然因此而悲愤成疾,狂病大发。当时宋太宗认为赵元佐是患了癫狂病,请名医多方延治。其实,根据赵元佐的性格,他得癫狂病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在故意装疯,以此来发泄宋太宗的不满及表示对皇位的拒绝。一个性情中人,不幸生在帝王家,亲眼见到骨肉相残,却无力制止,除了装疯卖傻,还有什么办法!当然,赵元佐的目的确实也达到了,此后,他远离权力漩涡,过着避世般的生活。而且自此后,再也不见他癫狂的记载,更进一步说明他的“发狂”是故意而为之。不过,他毕竟是宋太宗长子,利益集团并没有放过他。后来宋真宗即位时,赵元佐还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一场****。但正因为之前赵元佐对皇位和政治毫无兴趣,他反而未受牵连,得以善终,这是他不幸中之大幸。
“那你怎么办?”他忧心道。
“别担心我,大不了我再来一次死而复生?”我撒谎笑道!
“谢谢你雪儿。”他道。
“套用你的那句话:“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个词语吗?””
闻之的他,朝我温暖一笑,我也回之一笑,一时我们相视而笑了起来……
生活如历史那般发展着,重阳节后,太子已经被软禁了。
“雪儿,自从元佐被幽禁后,你就越发不喜欢说话了,身体更是清瘦,你在怪朕把你在皇宫里最后一个朋友都送走是吗?可是你也看到了皇后联合朝廷大臣为要废太子,力荐立寿王李元位为太子,要么部分人罢朝不上,要么部分人长跪不起,朕虽然身为皇上,可很多时候也是无可奈何。雪儿,你不要这样不说话,不理朕好吗?看你这样朕会很心疼!”承恩一脸落寞和凄苦。
“皇上,雪儿没有怪你,元佐一直都不喜欢皇宫的争斗与阴谋,他现在这样未曾不是一件好事,雪儿没有难过!”我笑笑。
“可是你也没有开心!”承恩道。
“幻玉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正在这个当口,幻玉进门道。
“幻玉!你怎么来了?”我喜出望外道。
“是皇上挂心娘娘,让幻玉来陪娘娘说说话!”幻玉笑道。
“谢皇上!”我赶忙谢恩道。
“好了,朕还有政事,就先回宫了,你们好好说说话,不用起身恭送朕了!”
“是!皇上”我们道。
“娘娘你怎么这样清瘦啊!难怪皇上这样担心你,娘娘是不是还为八贤王,为太子的事而耿耿于怀?皇上也有皇上的苦衷,娘娘就不要再和皇上闹心了!”幻玉道。
“幻玉,我没有怪皇上,只是你们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下我在这个冰冷冰的皇宫里,没有了你们,我最后的快乐也没有了!我不是难过,只是快乐不起来了?”
“娘娘,对不起,幻玉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皇宫了的,对不起!”闻言的幻玉哽咽道。
“傻瓜,看到你快乐,我就欣慰了,好了不说我了,对了,李将军对你如何?你们过得好吗?”我岔开话题道。
“他对我很好,我们很幸福,而且……而且我有了2个月的身孕了?”幻玉娇羞道。
“真的?太好了!”我开心大叫道。
“娘娘看你开心的样子,好像比我还激动!”幻玉被我的样子逗笑道。
“我当然开心啊,幻玉,你一定要幸福,看到你幸福我就觉得无比欣慰!”幻玉至少我们两人有一个是幸福的,我该满足了。
“雪儿……”幻玉情不自禁抱住我哽咽道……
夕阳西下,不知不觉和幻玉聊了3个多小时,我的心舒缓了许多……
几鼎前尘遗忘,淡摸妆,泪眼欲红隐。楼台相望,思绪几万千,寒苦幺雪冻忧伤,心怎不慌?更者何人知,吾心有多殇。
“妹妹好兴致,一个人在秋千上欣赏着满地落叶,不知妹妹有何感想?”冷不丁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道皇后娘娘今天来臣妾这里所谓何事?”心中郁闷,我不想去应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