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坐在沙发上,背光位置,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手里拿着酒杯,香醇的酒味被他轻轻晃一晃的缘故而香味四溢,薄唇轻抿了一口,然后拿那双好看的眼睛冷眼看我,就好像我做了啥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我心虚的低头切蛋糕,默默的把分好的蛋糕递给他,十足的狗腿子样。脸上笑开的褶子那是啥,那是菊花。
一首歌完毕,秦杨自觉气氛尴尬,把话筒放下,挑了挑眉:“我一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刚一口吞了一大块蛋糕,卡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只能光瞪着眼睛,涨红着脸望着她。
一杯水递到我面前,我连忙接过,大口饮下,粗粗的喘气。“你不打算送送我吗?”秦杨对我说。
我知道秦杨是有话对我说。
“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她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精心装饰的指甲,继续说:“我真的好累了,一直盼着他能注意到我,陆予等了你四年,我同样等了他三年。这种只能看着别人背影,渐行渐远的感受实在太难受了。”
“那几年你不在,有一次我偶然去陆予家,那天正好是他生日,也许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吧,他在跳舞,很好看,很惊心动魄,可是,你知道我看着他的背影,只想到了什么吗,他很寂寞,他没有你,很寂寞。”
“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他是不可能放开你的。你一定经常接到陌生电话打来,没人说话,你挂了好几次。”顿了顿,她有些哭笑不得:“那是陆予打的。”
我说怎么隔几个月就有陌生电话打过来,打过来还不说话,我喂了几声,就火大了,骂了一顿,然后就挂电话。后来后知后觉是不是绑架团伙,后怕了好一阵子。
秦杨说了这些话后就走了。
我恍恍惚惚的推开门,看到陆予也顺声看来,目光如炬。他的眼睛总是能给人这样的错觉,当他看向你的时候,仿佛你是被他所重视的。
我一把冲过去夺了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豪气万丈的一抹:“陆予,你皮相这么好,绕过身边这么多身材高挑,温柔多金的美女不要,不偏不倚的挑中我这个猥琐女,你是……”
我指着他的鼻子,眼前陆予已经是四双眼睛,两个鼻子,六个嘴巴的怪物了。
破口大骂:“你是让我夸你瞎啊,还是你太有眼光看中我这个潜力股!”
我抱着酒杯,醉意满满的打了个酒嗝,骂完他祖宗十八代,突然又乐了,露出齐闪闪的八颗大白牙,贴近他的脸:“哎哟,这妞怎么长得这么绝色,给爷笑一个呗。”
陆予冷冷的看我。
我不气馁:“别这样嘛,要不,爷给你笑一个怎么样?”我用手把嘴角往上扬。
接下来,我从唱《东风破》到《最炫小苹果》期间跨度之大,风格多变,简直可以用群魔乱舞可以来形容。
不知道闹腾了多久,反正最后我就是累倒在沙发上,没力气动弹了。
陆予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睛深邃。
我红着脸,醉眼迷离的看着他。
“你下班在草丛里到底在干什么……”那是我最喜欢的声音。
我突然觉得难受,大叫:“找戒指!我的戒指被林远红给丢了!”顿了顿,我弱弱的说:“……你别去告诉陆予。”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以,你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一起走下去。”
冷到极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