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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似醉非醉

她只好问那个貌似开始陷入昏睡状态的人:“王爷!您的房间在哪里?”

梁逍此刻却垂了头,好像已经睡着了一样。她连着问了几次,梁逍终于有点反应,眯着眼看了她一下,便笑了:“小麟,我说你今天怎么长得那么像苏清寒那家伙呢?”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就是他说长得很像的那个家伙好不好?

这人可真会挑时间,眼下那班喝酒喝少点都会死的官员还在前厅喧闹着,仆人们全都去了伺候,花园居然连一只死苍蝇都没有。

她暗自咒骂了一句。若是往常,她定然扔下他就走了。可如今,她做不出来。

百般无奈,她只好架着他,朝那边看上去像是房间的一排屋子走去。

那人一身酒气,没想到连酒品都很差。她架着他足足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的身高,已经够吃力了,他居然还一直边走边用手狠狠地拍着她的脸,说:“小麟啊,本王可没喝醉。”

“是,你没醉。”她咬牙切齿地边躲开他的魔爪边说着。他不会喝酒就不能少喝点吗?幸好这里没有酒驾!不然,以他的酒品,也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

“小麟啊,那酒真好。是不是贺临风上次带给本王的?”他要说话便说好了,能不能不要这样一直拍她的脸啊?她可架着他这么高的人啊!这样很干扰视线的,懂不懂啊?

“本王问你哪!那是不是贺临风带来的酒啊?”见她不说话,他就直着嗓子喊。

“是是是!”她满头黑线,还贺临风的酒,怎么就不喝死你!

“哎呀,那就可惜了!苏清寒那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酒真应该给他试试。”梁逍忽然眯着眼,大着舌头说了这样一句。

这话听得苏清雨眉头一挑:“王爷,这话何意?”

“这酒就像贺临风,不简单啊!苏清寒这混蛋头脑简单,不妨试试。”说着,他忽然打了个酒嗝,酒气冲得她连捂鼻都来不及,但他却转身吐了起来。

她被他吐出的东西熏得直作呕,却正好看见小麟端着一碗醒酒汤跑过来了。

她如获救星,急忙抢过醒酒汤来端着,好让小麟扶着梁逍。

小麟见她脸色有点苍白,便笑着对她说:“小的从前面来,刚听到宁大人找大人呢!大人还是过去吧!”

她点点头,就急忙过去了。

小麟把梁逍扶回了房间,便吩咐人打了水来让梁逍沐浴。

转过头去,只见坐在梨花椅上的梁逍已经睁开了眼,墨眸晶光闪亮,丝毫没有了刚才的醉态。他那两道朗眉有点拧,似乎正在想着什么棘手的事。

他忙说:“王爷,水好了。”

梁逍默然站起来,脱掉外袍,再慢慢脱下里衣,走入冒着蒸汽的浴桶。那宽阔却肌理分明的背,却带着一点沉重。

听到他慢慢滑入浴桶的水声,小麟隔着一道白色屏障,边整理他的换洗衣服,边轻声汇报:“主子,刚才那人来过。还在园子里与大人谈了好久。暗卫说,他还透露了自己是清屏馆少主。”

只听见里面那道身影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话,他便不再说话,依然收拾着。

忽然听到那人在里间轻声说道:“二人当日在明县临别时曾见过一面。本王总觉得,二人仿佛相处得不错。”

“应该是的。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来见苏大人。”小麟一怔,原来当日汇报时这主子并非没有留意,而是当时没有给反应而已。小麟心里有点异样,主子似乎对苏大人的事,有点上心了。

“小麟。”忽然听到那人打断了自己,小麟不由得一怔。可是蒸汽腾腾,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是听到这声音比起刚才,多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你不用在这里伺候着,现在就出去吩咐下,从现在开始,让暗卫在苏清寒身边时刻候着。一旦他再见贺临风,立刻来报。”那人说着,只听到水声嘀嗒,应是他自己起来了。

小麟答应着,带着满心疑惑匆匆出去了。

里间软榻上,只见那人已经换好了里衣端坐着思考。一身雪白,墨发墨眸衬得他无比尊贵干练,但平日那双晶光闪亮的眸子中,却赫然多了凝重和谋划。

她急匆匆地赶回前厅,看见那班人都差不多散尽了,只剩了宁焕之在厅中。他看见了她便微微一笑,眼神始终坦然透彻。

她竟有种错觉,觉得他已经都知道了自己和贺临风在花园中见面的事。忙扬起笑脸打圆场说:“宁大人怎么还没走?”

宁焕之看着她,年轻的脸上一派儒雅,说:“只因见到王爷不胜酒力回去,恐王爷有需要到的地方,一时不敢即刻离开。兼之大人许久没出来,便顺便等等大人。”

她有点惊讶:“大人可是有事要找下官?”

“无事。只是想约大人两天后到府小酌,顺便聊聊天。”说着,他朝她笑了笑,径自走了出去。看他那样子,仿佛很笃定她一定会来,丝毫没有顾虑。

她有点莫名其妙,但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就迈了出去。

两天后,她特意选了傍晚时分去到按政府。

给门房报了名号,不过一会儿便看见宁焕之青衣翩然,笑意融融地迎来。

二人边走边说,说话间,她已经坐在前厅,好奇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

正所谓府如其人。

梁逍的王爷府就如那人一样奢靡华贵。宁焕之的按政府,一屋子靛蓝素缎的帘子、桌布、椅垫,配上素白墙壁,连冉冉冒着香气的黄铜香炉都如他那般温文儒雅,素静淡然。

她却一直很喜欢这样的淡雅气息。所以坐下以后,她一直在东摸摸西看看。

当她研究出了旁边小几上那小黄铜香炉上镂着的是兰花后,抬起头不其然地撞上了宁焕之笑意融融的眼。她有点不好意思,敢情刚才的举动就像乡巴佬一样,让他笑话了。

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危襟正坐地说:“大人,这香炉可真别致。”

宁焕之看她东张西望的模样,轻灵秀逸,不再像平时那股少年老成,倒也让人看了欢喜。听了她这话,他便认真地点点头,说:“这是家母生前留下的。”

“啊?下官不知道,多有冒犯了。”她愕然,也有点庆幸,还好刚才忍住没去摆弄。

“无妨。家母生前留下了很多香炉。这只是随手拿出来的一个。”看到她从好奇到惊讶,他居然难得地从心里笑了出来。

“啊?”她满头黑线,听过香水控和香烟控,还没有听过香炉控的。

不过,她看到他戏谑的眼神,有点忿然,便立刻举起右手给他看:“真巧,下官没有父母缘,只有一个妹妹,可是她却只留下了这个,便去世了。”说着说着,她都快泫然欲滴了,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

宁焕之定睛看向她的右手。可是,除了看见玉白润泽的小手,什么都没有。他不禁奇道:“苏大人,你这手与尊妹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她撅起小嘴,怪责道:“难道大人不明白什么是血浓于水吗?”

宁焕之一怔,哈哈大笑:“苏大人果然聪慧善谋,宁某佩服。”

他一笑,反而让苏清雨不好意思了。她挠挠脑袋笑了:“哪里哪里,还望宁大人不要责怪下官。”

宁焕之笑着摇摇头:“要谢谢你,焕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怀了。”不知不觉地,他竟已经对她用上了自己的名字作为称呼。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儒雅温润中带着无比亲切的暖意。自从他第一次为她解围以后,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何他要这样帮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但却实在感激。

许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宁焕之暖暖一笑:“那日,我只是见大人的确是可造之材,便生了要帮大人的心。还望大人不要多虑才好。不然,焕之便实在枉做这么多了。”

正说着,忽然门上的小厮来报:“大人,清屏馆来人要拜见大人。”

听到“清屏馆”三个字,她眉头一跳,难道清屏馆与宁焕之有什么关系吗?

宁焕之点头说:“请进吧。”说着,他转头看向苏清雨,问道:“大人可知道清屏馆?”她点点头:“略有耳闻。”也真是略有耳闻,虽然认识了少主这么久,但还是刚刚才知。

说话间,已经听到那冷冷的声音:“焕之兄。”

闻声看去,真不是别人。

只见贺临风一身雪白缎衣,脸上清冷气息依旧,隽秀的五官被那纯净的白衬得飘然欲仙。他大步走向厅里,眼中冷然的神色却带着点点暖意。

他眼光闪过她,却脸上不动声色,只是一副彬彬有礼地样子,看得苏清雨惊叹,这人又是继梁逍之后的一个做影帝的料子。只听到贺临风与宁焕之打了招呼以后,便转脸朝自己说道:“不知苏大人也在此。幸会。”

苏清雨站起身来,也同样回了一礼给他。

宁焕之早已笑着站起来,一抱他的肩膀说:“我好不容易得空请了苏大人来一叙,你倒来赶巧了。”

“焕之兄说的哪里话。小弟这不是刚回来吗?你倒说小弟了。”贺临风嘴上说得冷淡,但是眼中却分明看出与宁焕之的亲近。

苏清雨听这二人的话,分明熟悉得很,她不太清楚二人的关系,但见他二人相谈甚欢也不便插嘴,心里便暗暗打算等有机会再问贺临风。

刚听二人说了几句,她忽然看见宁焕之转头问自己:“今夜请贺公子与苏大人都在按政府好好叙叙,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

她下意识地看了贺临风一眼,只见贺临风却看着宁焕之,目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得到贺临风的首肯,宁焕之便笑道:“大人还是不要推辞了吧。”

她便也点点头。

趁着宁焕之吩咐下人的时候,她飞快地瞥了贺临风一眼。只见那人依然危襟正坐,但平日总是冷冷的眼角眉梢处,却隐约带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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