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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李家伦抬起头,看了看窗外说:“天太晚了,你们回家吧,一会儿雨下大了就走不了了。”小金不再笑,于思也坐了起来。李家伦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条恒大烟递给于思说:“你想法儿把这条烟给徐先生送去。他的工资被扣发了,肯定抽不起好烟了。”于思接过烟点点头。李家伦又嘱咐了一句:“千万别让人看见。他起身走到床边,撩起褥子拿出一摞钱交给小金说:“你明天上小凯家去一趟,把这些钱交给他妈。注意要趁他家没有外人的时候,再把钱拿出来。”小金答应着接过钱,顺手塞进上衣口袋里。“别搞丢了。”李家伦又嘱咐了一句。

于思和小金一起走出房门。风很大,大杨树被刮得东摇西晃,发出稀里哗啦的响声。空气里有一股泥土气味儿,让人浑身松软。稀稀拉拉的大雨点儿掉下来,打在脸上有点儿疼。于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胸腔里都灌满了清凉的空气。

吃过早饭,于思想去看看小秋回来了没有。刚拐过大煤堆,就看见大老王站在他家的小土房门口,手把着门框脸望着天。

天上堆满了云彩,远远的响着闷雷。太阳从云缝里射出一缕缕的光线,把挤在一起的云团镀上金边勾出轮廓。于思不由也站住了脚,抬起头看了起来。有一团云彩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乍起一头浓密的毛。有一团像一匹骆驼,高高地耸起驼峰。还有一团七扭八歪,咋瞅也瞅不出个形状。他左看右看,咋看咋觉得它像王弦的那张歪脸。

“裤子掉了!”他听见大老王粗着嗓子喊,赶紧低下头,拎了一下裤子。裤子还在腰上,他知道是让大老王给逗了,不由笑了起来。

“小秋回来了吗?”他问大老王。“没有。”

“啥时候回来?”“那哪有准啊?等地里没了庄稼,他不回来咋整?”大老王说完,扛起一把大铁锨,推起车子走了。于思觉得很没有意思,心里没着没落的。他掉转身往回走,刚走过锅炉房,就看见铁蛋儿、二黑还有小军、小坏儿他们迎面走了过来。“你们上哪去?”于思朝他们走去。铁蛋儿把捏在手里的衬衫搭在肩上,看了于思一眼说:“上广场的林子里摔跤去。”于思立即说:“我也去。”就跟着他们走了。刚走到解放广场的边上,就看见宪法和“长脖子”坐在花坛的沿上,凑在一起说小话。他俩的手里各拿着一个本夹子。

“这是一套四好连队五好战士的邮票。”宪法指着他的本夹子对“长脖子”说,“咋样?换你那套梅兰芳的舞台艺术,给不给?”于思抻着脖子看“长脖子”的本夹子,上面果然有一套穿戏装的邮票。

“四好连队五好战士有啥了不起,不就一群当兵的吗?!”“长脖子”呼哧带喘地说,“我这套唱戏的邮票是用一件军装换来的呢!你倒不傻,想用一群大头兵换我的梅兰芳。”

“唱戏的有啥了不起?”宪法把头一扭说,“那都是四旧!”小军两只手扶着膝盖哈着腰对宪法说:“你有这些邮票,给我一张重样的吧?”

“不行!我还得留着跟别人换呢!”小军讨了个没趣,扭头走了。铁蛋儿从怀里掏出弹弓递给“长脖子”说:“换一张小北海的咋样?你有两张呢!”

“长脖子”想了想说:“弹弓我不要,上你哥他们厂子里给我整一块铁板来我的水果床子都烂了,得重新焊一个。”

“行!指定给你办到。”“长脖子”用扁头镊子,从本夹子上夹下一张北海的邮票递给铁蛋儿说:“说话得算数!”“当然。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拉钩!”铁蛋儿说。

“长脖子”伸出小拇哥,铁蛋儿把自己的小拇哥搭在“长脖子”的上面,两个人钩在一起来来回回拽着,嘴里齐声喊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要!”小坏儿看宪法不注意,冷不丁从他本夹子上镊起一张邮票,撒丫子就跑。宪法正在看着“长脖子”和铁蛋儿拉钩,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小坏儿一溜烟钻进了一丛丁香稞子里。他骂起来:“我×你妈!这个王八犊子!”

小坏儿已经没影了,宪法只好坐下来。他收拾起自己的本夹子,仔细地察看了一会儿,又连声大骂了起来:“这个挨枪子的东西,把我的颐和园给抢跑了!”小军的爸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蓝布褂子,夹着一块大牌子,低着头像是看自己的肚皮,一摇一摆地走过来。“嘿!老流氓来了!”“长脖子”指着小军他爸说于思想起他在办公楼里挨斗的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伙人全都跑到小军他爸的跟前,哈着腰低着头,用手做出捧大牌子的架势,嘴里连声说:“我是坏分子,我是流氓!”小军的爸原地转了一圈儿,用手分开众人,连连点头小声央求道:“别闹,你们别这样。过年我给你们买炮仗!”一伙人这才散开。小军的爸用手抹着脸上的汗,一摇一摆地朝南走了。

宪法又开始心疼被小坏儿抢走的邮票,他跺着脚地骂:“小坏儿,你这个王八犊子,我早晚抽你一顿!”

于思其实也很想要一张邮票,他问宪法和“长脖子”:“你们打哪整来的这些邮票?”

“大半是我叔叔给我的,他在邮局上班。”宪法得意地说。“我的都是用桃呵甜瓜啥的换来的。”“长脖子”眉开眼笑地说。“那你的买卖不赔死了?”铁蛋儿问道。“长脖子”一摆手说:“赔不了。到邮局的门口再去卖,能翻一番地赚回来。”

二黑瞪大了眼睛说:“是吗?那赶明我也去倒一倒,兴许能赚辆自行车的钱。”“你家还没钱?”铁蛋儿说,“你爸领着人抄家,抄了那么些好东西,还不都归你家了。”“放屁!”二黑气得脸上的黑记都红了,“抄家的东西都让市里红卫兵总部的人拉走了。我爸根本就没要。”“没要?”铁蛋儿瞪着眼睛说,“那你爸手上的表是打哪来的?还不是从老绝户家的柜台里抓来的。”“不是,就不是。那是……”二黑支吾着。

铁蛋儿的鸭蛋脸也涨得通红,他的眉毛本来就粗,拧在一起像两条黑虫子。他斜着眼睛看着二黑说:“我爸说了,坑人害人的人都不得好死,早晚得遭报应。上街就得让车撞死,下河就得让水淹死。”说完把脑袋一拧,用后脑勺冲着二黑。

二黑梗着脖子说:“他们这是罪有应得。他们的钱和东西都不是好来的,都是剥削来的。”

“哼!”铁蛋儿的鼻子抽了一下,朝地上啐了一口说,“剥削也比抢好。那是土匪干的事。”

“你反动!”宪法跳起来吼道,“你敢说红卫兵破四旧,是土匪干的事。”“说了!咋着?”铁蛋儿头一歪,眼睛瞪得老大地说,“反动就反动,有本事你就上法院告我去!我等着传票。”宪法被噎得说不上话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说:“上法院告也犯不上,再说现在法院也不开庭了。我要是上街道的‘文革’小组告你一把,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告去呀!”铁蛋儿叉着腰说,“你要是有种,就和我一对一地试巴试巴。”“对!摔跤。看谁厉害!”“长脖子”跳到花坛的沿上,舞舞咋咋地说,“我当裁判,三盘两胜,谁输谁就爬着回家,还得学狗叫。”于思恨宪法家占了自己家的房子,讨厌他那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乐得铁蛋儿教训他一顿,就跟着“长脖子”的话说:“对!是好汉就别告状,打架见真章。”二黑原本是来广场,和铁蛋儿比摔跤的,这会儿见铁蛋儿要摔跤,当然巴不得早些动手,就说:“是好样的就别熊。”宪法显然没有把铁蛋儿放在眼里,他上四年级的时候,铁蛋儿才上一年级。

他们一伙大孩子还总笑他们,一年级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铁蛋儿明显地比他矮着半个头,真打起来肯定不是对手。可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纺绸的夏威夷衬衫,那是他爸留下来的,他趁他妈不注意又偷着穿上了。真打起架来,非得撕巴烂了不可。他翻着白眼,打量着铁蛋儿。他露在破背心外面的两条胳膊,被太阳晒得黝黑,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宪法往后退了一步,可嘴头却不服软,连声说道:“摔跤就摔跤,谁还怕你是咋的!”

“你他妈真是个囊囊膪!”“长脖子”在边上激他,“摔就摔呀,别他妈的傻站着!”

他的话让宪法受不住了,他加着小心哆哆嗦嗦地脱下衬衫和裤线笔直的裤子只穿一件大布裤衩和背心。他把衣服裤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集邮本上。又把脚抬到花坛的沿上,弯下腰解网眼皮凉鞋的带子。铁蛋儿不耐烦了,气冲冲地说“少磨蹭,要摔就快点!”

宪法从两腿之间看了铁蛋儿一眼,突然转过身,冷不丁朝铁蛋儿冲了过去他用右边的膀子,朝铁蛋儿的前胸撞了过去。铁蛋儿没有防备他这一手,一个仰巴跤子摔了出去,脑袋磕在马路牙子上,疼得直咧嘴。他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勉强撑起身子,指着宪法说:“好你个王八犊子下黑手,今儿我和你没完!”说着爬了起来,朝宪法冲了过去,照着他的脸上就一个电炮。宪法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铁蛋儿上前抓住宪法的背心,他抬起脚朝他的裆上连踢了三脚。宪法用手支巴着,两只脚跳来跳去地躲闪。铁蛋儿趁他下盘不稳,一头朝他前胸撞了过去。宪法身体不壮,铁蛋儿又使足了劲儿,他只顾躲闪,冷不防被铁蛋儿撞了个四脚朝天。

“嗷——”看热闹的人齐声喝彩。宪法躺在草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铁蛋儿提了提裤子扭身就走,嘴里骂道:“王八犊子,爬着告我去吧!”他刚走出没几步宪法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喊:“三盘两胜你还不算赢!”他几步跨到铁蛋儿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铁蛋儿攥着宪法的两只手腕,想把他的手拉开。可宪法抱得死紧铁蛋儿咋也拉不开。他用脚踢,宪法的个大,又弯着身子左右挪动着脚步,铁蛋儿的脚咋也够不着他。两个人进三步退两步,在地上绕来绕去,谁也治不住谁周围已经围上来一群人,把他们俩圈在中间。于思看见石泛函和小金也在人堆里围观的人七嘴八舌,有的喊宪法使劲儿,有的喊铁蛋儿加油。有起哄的,也有出招的,人群跟着他俩来回移动。

宪法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汗珠子成串地流了下来。铁蛋儿咬紧牙关,浑身使劲儿。眼看再僵持下去,宪法肯定不是铁蛋儿的对手。他要想抱着铁蛋儿的腰把他撂倒是不可能了,就猛地一下抽出手来。铁蛋儿没提防,往前踉跄了两步才又站稳了脚。宪法乘机冲上去,想一下把铁蛋儿推倒。铁蛋儿身子一闪,把宪法让了过去,然后冲着宪法的后屁股就是一脚。铁蛋儿踢空了,宪法重新扑上来他捏住了铁蛋儿的脖子,铁蛋儿抓住宪法的手腕子,两个人又支巴了起来。“铁蛋儿,给他来个大别子!”“长脖子”喊着。铁蛋儿的眼睛里亮光一闪,把右脚伸到宪法的两腿之间,右肩一低,身子一拧,把宪法甩到了身后,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努足一股劲儿,头一低腰一弯,一个大背挎把宪法甩了出去。众人又是一顿叫好。宪法躺在草地上胳膊腿乱动,就是爬不起来。他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嘟囔着:“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呀?!”铁蛋儿站在那,咬着嘴唇。他撩起背心擦了擦脸上的汗,出了一口气说:“你这小子,就是短揍!”

看热闹的人都被铁蛋儿的这一手震住了,都说铁蛋儿有两下子。于思也高兴得够戗,上前拉住铁蛋儿的手说:“好样的!铁蛋儿,啥时候学会的这一招?”

铁蛋儿咧嘴一笑说:“我爸教我的。”于思这才想起铁蛋儿的爸早先是军区司令的警卫员,打小就教他们哥俩摔跤练把势。“啥时候让你爸也教教我呗?”于思对铁蛋儿说。铁蛋儿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于思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你这身子骨不行,腰长肩窄,像根豆芽菜。我爸说得是那种肩宽腚小的人才能练出来。”宪法躺在地上哭了一气,爬起来夹着自己的东西,一瘸一拐地朝回家的路上走去。走过铁蛋儿身边的时候,呸的一声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说:“你等着!”

铁蛋儿笑了笑说:“等着就等着,看你能把我咋着?”说着拾起地上的布衫儿。

“长脖子”凑到铁蛋儿的跟前说:“不怕他,他吓唬人呢。铁蛋儿,你真行!”于思蹦着高地笑着,他还想和铁蛋儿唠一会儿,突然觉得肩头被人抓住了。

他回过头,一看是哥,心中一喜叫了一声:“哥!你咋回来了?!”哥的肩上还背着那个书包,手里拿着他的蓝学生装。他的脸晒得通红,几颗壮疙瘩油亮油亮地闪着光。汗在他衬衫儿的前胸上,结了一朵碱花儿。“在这疯啥?还不快回家去?没见快下雨了吗?”哥的脸上没有笑模样,他拉起于思的胳膊拽着就走,嘴里连声说道,“走吧!走吧!回家去。”“不!我还想和铁蛋儿玩儿一会儿呢!”于思想从哥的手里把胳膊抽出来,可哥抓得死紧,他拧了半天也抽不出来。雷声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天上像是在过火车。太阳被像山一样的云团遮住了,天暗得要塌下来。东南风呼呼地刮起来,卷起地上的树叶子、纸片和沙子灰土迎面扑来,迷得人睁不开眼睛。路上的人都在跑,喊叫声响成一片。

他们走出老远,还听见“长脖子”的喊声:“铁蛋儿,别忘了让你哥给我整一块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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