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笑,“朕能有如此宅心仁厚的公主是朕的福气啊,好,朕不罚,朕要赏!赏涵诗一位驸马。来人,把画像和名册呈上来给公主过目。”
涵诗大惊,立马跪下,“皇阿玛三思,儿臣其实……嫁过一次。”
皇上大惊,“何人敢碰朕的女儿?”
“儿臣不知他是何人。”
“不知何人?可曾圆房?”
“儿臣……儿臣帮他生过一个儿子,而后他就给儿臣下了休书,带儿子走了。现在是死是活儿臣也不知。”
皇上惋惜地摸了摸涵诗的头,“傻孩子,你是朕的掌上明珠,嫁过一次又有何妨?谁敢不要你?你只管挑选,挑好了,朕就做主让你们成亲。”
涵诗试探性地问:“十三皇兄可好?”
皇上知道天颜不好女色,立马摇摇头,“你们是兄妹,这怎么行?”
涵诗立马解释,“儿臣是问十三皇兄过的好不好。儿臣无再嫁之意,恳求皇阿玛赐儿臣一块贞节牌坊,儿臣愿终生不嫁。”
皇上拿涵诗没办法,于是将她的婚事搁下了。
“朕的十二阿哥玄王天寅明日就要进京了,涵诗可以去认识一下。”
皇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陶韩王如何?”
“什么如何?”
“听说你与温尔交往甚密,温尔也是位好男子。”
涵诗无奈,“是,涵诗会考虑的。”
皇上听到“考虑”二字,开怀大笑,“好好好,考虑就好。”
经过这几天,涵诗才明白,不能一心想着天依,要想在深宫中生存,必须抛弃儿女私情、母子之情,只有存活下来,才有机会与天依相认。
十二阿哥,玄王纳兰天寅,虚长天颜一岁,此次进京,意在琼裳。
贤妃乳名高致儿,今年25岁,曾与天寅相好,而后被迫参加选秀入宫,经几年努力坐上贤妃之位。
玄王进京,轰动最大的地方是韩王府,因为天寅与温尔素来交好,皆视对方为蓝颜知己。
其次就是储秀宫,再次才是永和宫和乾清宫。
在郡主府中,怜芳满心欢喜,却不知她在自乐何事。
怜芳穿过狭窄的林**,来到琼裳的房间,顿时被琼裳吓到,“郡主,玄王进京,您不准备准备吗?”
琼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用毛笔在宣纸上写上“纳兰天颜”再撕掉,这样反复地做着,弄得房间里一地的“纳兰天颜”。
琼裳问:“准备什么?我认识他吗?”
怜芳大惊,“郡主莫不是忘了?五年前贤妃背弃玄王后,玄王就看上了您,只是郡主那时尚年幼,才十三岁,过了两年,在您的成人礼上,玄王向您表明了心意,当时您告诉他,让他给您三年的考虑时间,现已到期,玄王是奔着您才进京的。”
“这样啊。”
琼裳暗自埋怨以前的琼裳,让她来代替自己也不知道帮她清除杂物,留下个不好收拾的纳兰天颜,现在竟还有一个玄王!不知玄王是个什么来头,性格如何。
怜芳问:“郡主可需准备?”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天寅向琼裳表明心意的事除了他们本人,就只有怜芳知道,连芸儿都蒙在鼓里,贤妃自然也不知道,还一意认为天寅进京是忘不了自己,特来看自己的,所以好生打扮等待玄王的拜访。
在储秀宫中,贤妃唤了宫婢牡丹来。
牡丹深情慌张,颤抖着身子,跪下问:“娘娘有什么吩咐?”
“什么时辰了?”
牡丹捏着一把冷汗答道:“回娘娘,已时。”
贤妃睁开眼睛,“什么!已时了?玄王不是辰时到京城的吗?为何还不来拜见本宫?”
“这……”牡丹着实为难,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于是答道:“回娘娘,诸侯王进京没有拜见后妃一说。”
牡丹的脸微微发红,应该是掌嘴所致。
贤妃听牡丹这么说,气得又赏她一巴掌,看来牡丹没少挨打。
“回答本宫,玄王拜见了皇上之后去了何处?”贤妃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
牡丹捂着被打红的脸,急忙答道:“回娘娘。玄王进京并没有进宫见驾,听说是去了琼裳郡主府。”
“郡主府?岂有此理!”
贤妃又赏了牡丹一巴掌,“去领三十大板!”
牡丹被吓了一跳,昨天的伤还没好,看来命不久矣。
在郡主府中,琼裳才刚起床。
怜芳说:“快帮郡主梳洗。郡主,玄王已在大堂恭候多时了。”
琼裳有些紧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玄王爷吩咐奴婢不要叫醒郡主。”
琼裳心想:“没想到他还挺体贴的嘛!”
怜芳与芸儿替琼裳梳洗打扮,天寅本想等在闺房门口,给琼裳一个惊喜,没想到听到了琼裳和侍婢的对话。
琼裳问:“涵依那边怎么样了?计划施行了吗?”
芸儿替琼裳带上首饰,“郡主,不是奴婢多嘴,奴婢只是好言相劝,郡主为何要帮和怡公主报复合亲王爷?这件事对郡主是百无一利啊。”
琼裳很坚决,“纳兰天颜对不起我更对不起她,我们只是施行女人该施行的报复罢了,只要能整垮纳兰天颜,即使百害无一利也没事。”
天寅怪道,涵依是何人?和怡又是什么封号?公主?十三皇弟怎么会对不起她和琼裳?
天寅当做没听过,立马回到大堂。
芸儿和怜芳为琼裳带上郡主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