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洛澈野嘶哑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问小太监。
“是真的。”在他身后,南宫若水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响起,“我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在他身上下了毒,皇帝只要一拿他来威胁你,就会中毒,变的疯癫最终口吐白沫而亡。”
洛澈野的耳朵里,南宫若水的话在不停的刺激着他,是真的,是真的,这一切竟然是真的!怎么可以是真的?怎么可以!
“啊……”洛澈野仰天长啸,音攻化成了一道道利剑,把崇德宫狠狠撕碎,包括在崇德宫中的皇帝。
小太监被南宫若水抱出了宫,柱子被削开,从中间滑落下来,宫殿开始坍塌,洛澈野的吼叫声在南宫若水带着小太监离开后,一声接着一声源源不断,房梁坍塌,龙椅变的扭曲,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崇德宫和皇帝的消失而消散。
“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南宫若水抱着小太监站在崇德宫前,听着洛澈野一声声泣血的吼叫声。小太监乖巧的点点头,但是在南宫若水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眼里的仇恨让人心惊。杀伐和残忍丝毫不下皇帝!
他才皇帝对付洛澈野最锐利的一把剑,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知道。
“侍,怎么样,找到那个叫做无颜的暗卫了吗?”奕情看见侍进门,急急的问道。
奕情回到皇宫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把当年参与到司明山庄灭门之事的人给揪出来,特别的那个叫做无颜的,他知道的似乎不少,那天没有问完,这件事一直在奕情心里悬着,不上不下。
“没有。”侍摇头,“按理来说,他的皇帝暗卫的首领,皇帝回来的时候他会跟着回来才对。但是我们伏击他们的时候,确实没有无颜这么个人。”
“没有?”奕情脸上爬满了失望,但是瞬间又急切的抓住了侍的手,问道,“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中没有当年的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隐还在拷问他们。”侍安抚的拍拍奕情的背,想要她放松些。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我要去看看。”奕情挣扎了许久,豁然站起身来,向着门外大步走去。
“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有可能参与当年的事情。”迎面走来的隐把奕情的希望狠狠的打碎。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奕情站在隐的面前,满脸的不相信,“你这么快就从他们口里套出消息了?而且你敢肯定他们的话就是事实吗?”
隐只是看了奕情一眼,便径直走到桌边,悠哉游哉的喝起茶来,“司明山庄灭门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而他们之中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岁左右,那个时候他们才丁点大,皇帝怎么可能派他们去?”
听了隐的话,奕情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疲惫的走到桌边坐下,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喃喃道,“我们当时到底是哪里疏忽了?”
“唉,对了。主子,那个无颜既然是皇帝身边的暗卫首领,而且跟了皇帝那么多年,你说,他会不会知道皇宫里的暗道?然后他从暗道逃走了!”侍自豪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奕情抬头丢给了她一个白眼,“你以为我让你们堵暗道是堵着玩的?”
“对哦,暗道都堵了。那,他会不会知道连皇帝都不知道的暗道,就是我们没有堵但是下了埋伏的暗道?”侍犹不死心的说着。
“我倒是觉得他更加可能叛逃了。毕竟他帮皇帝干了那么多的坏事,他要是被抓住了,只有死路一条。见皇帝大势已去便溜了。”隐也跟着侍起哄,天马行空的猜测着。
“我说,你们两个要是这么有空在这里说些可能、也许、大概的话,还不如赶紧给我去找人。”奕情实在听不下去了,出言打断了他们的猜测。
“是。”侍瞪了隐一眼,便应声退下了。但是隐却还是自在的坐着,只是眉眼间好似有些纠结。
“你这是干嘛?”奕情见隐不动,便出口询问,“还有什么事?”
“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皇帝死之前告诉了洛澈野一个秘密。当年他的弟弟被皇帝掉包了,皇帝把他弟弟折腾成太监留在了皇帝身边。”隐脸色凝重的把消息告诉奕情。
“你说什么?”奕情听了他的话一惊,手碰倒了茶杯,滚烫的热茶泼洒到手上红了一大片奕情也无知无觉,被这个惊人的消息吓的煞白了一张俏脸。
“你先冷静一下。”隐看了一眼失态的奕情,继续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怎么简单。你说皇帝把他弟弟带在身边培养,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在最后作为挡箭牌!那是一把好剑,按照皇帝的个性,他一定会把他打磨成最锋利的剑,用来对付洛澈野。我觉得那个小太监一定有问题。”
奕情手在桌上紧紧的抓着,在桌子上抠出了五道细长的抓痕,“该死的皇帝!”
“骂皇帝有什么用?洛澈野现在正在毁崇德殿,皇帝现在怕是粉身碎骨了。主子你是不是要想个法子对付一下小太监这个隐患?”隐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奕情知道这说明他想到解决的法子了。
“你说说,你觉得怎么办好?”奕情心里还没平静,就像在风雨交加的海上行驶的小船,跌宕起伏的很,脑子也是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出来。
“养虎终成患,先下手为强。”
“他的洛澈野的弟弟!何况,我们还不确定他一定会是祸患。”奕情对隐的回答很不满意,有些事情虽然心里明白,但是还是想挣扎,因为,他毕竟是,洛澈野的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