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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剑胆琴心(1)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今早凌天成到马厩去喂马,马儿一个劲的乱踢蹄子,就是不肯吃草料。凌天成的黄马乃通灵之物,日行千里,素来喜动不喜静。在马厩里待得久了,想来是闷得慌,凌天成摇头失笑,遂解开了马的缰绳,往城西郊外去遛马,打市集过时,发现街上比前几日要热闹些,临街的铺面也比之前开得多些。百姓们三三两两的,话语或多或少都会谈论起时下的光景。

“这肉怎么卖?”

“八个钱一两,你瞧好,这肉鲜红鲜红的,好东西啊!”

“怎么还这么贵,以往都是五个钱一两,任老爷子回来了,你再赚黑心钱这生意可做不长的。”

“大婶,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仓蛇帮和林虎社闹的凶哩,咱们去肉肆定来的货比以往的价钱要高出不少,虽说眼下任老爷子回来了,可咱们的肉货订了半个月呢!契尾有官府的签押,价钱定好了,白字黑字写的清楚,这肉自然也卖的贵些。”

“唉!造孽的仓蛇帮啊!吃饱了撑得要和雷老爷抢地盘,以前林虎社罩着广临府的肉肆和草药行时,也没出过什么乱子,来来来!不说哩,这肉给我拿六两。”

“好嘞!拿好了,看见林虎社和仓蛇帮的告示了吗?任老爷子约了两派的人明日在仙鹤酒楼商洽哩,您放宽心,这货价指定还得往下降哩!”

回忆起刚刚听闻的这番话,凌天成心道:“任老爷子是云南武林的巨擘,任家又经略云南多年,黑白两道都卖他面子,想来帮派火并的事该有个了解了,前段时间的混乱光景终该到头了。”想到前几日自己打抱不平,将几个哄抢商铺东西的地痞狠狠教训一番的场景,他心念微动,虑道:“谁都知道任家在云南的势力,既然还敢来抢盘子,后台必定硬的紧。说不定连任家都应付不了,会是谁呢?是‘黑鹰台’?还是另有帮派?”想到这,凌天成不由皱了皱眉,眼光无意瞥了瞥身旁撒欢的黄马,陷入了沉思当中。

“喂!”喊叫声将凌天成拉回了现实之中。凌天成循声望去,入眼便见一名弯刀丑汉,那丑汉一双怪眼在凌天成身上打着转,最后目光停在了凌天成身上挂着的长弓上,丑汉径自问道:“几天前,你是否替个瞎眼秀才出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丑汉没有多余的话语,道了声‘找死’,已亮出了弯刀朝凌天成攻去。凌天成功力不弱,臂力更是过人,武林中二三流的角色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没想到弯刀丑汉的功夫远在他之上。几十个回合下来,凌天成已经知道自己在这丑汉的手上讨不了好,他心想:“这丑汉如此了得,听他言语,必定和‘黑鹰台’有些关系。自己先退回客栈,合众人之力必可擒他,届时盘问些黑鹰台的消息,也不枉此一遭了。”想到这,凌天成打马回城,弯刀丑汉脚力强横,并没被黄马落下,但凌天成仗着了得的骑术,黄马又是通灵之物,所以每每都在那丑汉的刀下化险为夷,堪堪地和那丑汉僵持了下来,路人只见一个骑士骑术了得,时不时的回身射箭,在离他丈余远的地方,一个持弯刀的汉子,脚下也是风驰电掣般的追赶,但似乎是对那骑士的弓箭十分忌惮,不敢过分相迫,所以才被凌天成退回了仙鹤酒楼。

至于周铁和南怀远二人,中午被杨府尹请到府上去作客,一来尽尽地主之谊。二来是问问吸血案有无眉目。周铁精于世故,三言两语间便让杨府尹放宽了心,表明自己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主宾之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便起身告辞,待二人走出知府大门的时候,天已然全黑,二人一路慢行,忽见远处的一间瓦房上,一个强壮的黑影疾奔而来,手中似乎还裹挟着什么东西,那人影东奔西窜,似乎在查探什么,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周、南二人身前,二人这才看清,那人手中所挟的竟是一个人,二人心下骇然,这人挟着一个人,尚且奔跑如飞,不止轻功高强,内功更是上佳。被裹挟的人是个捕快打扮,脸部高高肿起,看不清相貌,那黑衣壮汉指了指南、周二人,问了句:“你说的人可是他们?”他手中那人无力的点了点头,黑衣人叫声‘好’,手上用劲,就听见‘咔嚓’一声,手中那人哼也没哼,身体就已经垂了下去。

南怀远见此情形,怒从心起,喝道:“好贼子,竟敢草菅人命!”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发足抢上,双掌连环拍出,一股灼热的气流登时直迫过去。南怀远已动了真怒,一交上手,便使出了杀招。黑衣人后撤几步,将手中尸体朝南怀远扔了过来,顺势从背后取下了镔铁棍,身形再度前移。南怀远将尸体拨开,一双肉掌迎上了镔铁棍。黑衣人一边过招,一边问到:“前几日,你们是不是在翠竹亭伤了个人?”南怀远向前错步,手臂一曲,向他小腹拍了一掌,凛然道:“不错。那人鸡鸣狗盗,暗箭伤人,尽做下作之事,罪有应得。”

黑衣人冷冷笑道:“好极!竟动土动到了马爷头上,该当你小子时辰到了,该是时候去见阎王了。”说罢,攻势更加凌厉,只见一根铁棍呼呼的舞将开来,压力顿时陡增,南怀远只觉得眼前一花,漫天都是棍影,重压之下,自己仿佛喘不过气来。南怀远挡过十几棍之后,小臂被击中,他只觉得钻心般的疼,内力因此衰了,手上一缓,登时便处在下风,又斗了几招,铁棍犹如灵蛇出洞,方向变化更加不可捉摸,刹那间,铁棍已经直扑向南怀远的面门,转瞬间就能取他性命。南怀远变招不及,虽不甘心,心中叹息道:“罢了!”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铁棍,万念俱灰。

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南怀远的耳旁传来“铛”的一声巨响。周铁手持宝剑,挡住了镔铁棍,由于这一棍的力道太强,周铁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手中已经是微微发麻。黑衣人嘿嘿笑道:“又来了个不怕死的。你们并肩子上吧!免得马爷我一个个的收拾。”此时,缓过劲来的南怀远朝周铁那移了移身子,凝神戒备。黑衣人抽回铁棍,忽见棍上多出了一个豁口,心下骇然,不觉得对周铁手中的宝剑多了几分忌惮。

周铁足不点地,身子飘飘而起,长剑向前直刺,使出的正是锦衣卫的‘惊鸿留影剑’,这剑法由周铁使将开来,比南怀远多了几分沉稳和老辣。只见剑影一重快过一重,黑衣人对这招自是不敢大意,铁棍微收,运劲于棍,以力对力,硬接了周铁这一剑,二人一过招,周铁就觉得一股大力从剑尖直直的传来,长剑几乎把持不住,可黑衣人的招式却还未用老,长棍变招极快,左挥右挡,指东打西,弹指间便已破了周铁的防守招式,口中还说到:“锦衣卫的小兔崽子,你还没学全南沐风的本事,和老爷放阵,真是自不量力。”铁棍向前一扫,封住了周铁的攻击线路,刹那间,周铁的招式的诸般变化俱是用不上了,无奈下,周铁只得后退一步,希冀整势再战。黑衣人得势不饶人,足下踏上,铁棍再向上一挥,周铁为招式所迫,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了一步,周铁正要凝神戒备伺机反击,不料那铁棍快得不可思议,变化的相当诡异,棍明明是向上挑的,却立刻就向下直击,周铁所料不及,仓促间举剑格挡,那棍在离周铁脑门一寸远的地方被长剑挡了下来。周铁见此,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忽然感到背心发凉,原来自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黑衣人见数招之间,就用武力压倒了周、南二人。得意的放声大笑,忽然觉得背后一股劲风袭来,身子微侧,撤下铁棍,身形一顿,右掌疾吐,和来人对了一掌,黑衣人仓促间并未用上全力,但已把来人震得直退,周铁趁着黑衣人分神之际,脱出身来,叫道:“怀远小心!”身形已掠至南怀远身后,在南怀远背后推按数下,止住了南怀远后退的步伐。

南怀远急道:“周大哥,这家伙太厉害,怎么办?”

周铁道:“先回客栈。”他已猜到眼前之人与江南四毒有关,虑及自身功力,亦打算集众人之力擒他。语罢,二人使出轻身功夫,朝仙鹤酒楼一阵狂奔。

而此刻客栈中的情形,已然凶险万分,南怀远和周铁敌不过那持铁棍的汉子,而凌天成和苏婉然亦对付不了那持弯刀的丑汉,凌天成和周铁本盘算着合众人之力擒敌,却反倒弄巧成拙,二人心下懊恼,要是早知道对头人多势强,怎么的也不能回客栈。此时,虽然胜负未分,但大伙都明白,对方武功太强,今日之战,恐怕凶多吉少,自己的生死不要紧,若连累了这客栈里的人,那罪过可就大了。

大约斗了一盏茶的功夫,凌天成和苏婉然已经是额心冒汗,手上的力道也渐渐的弱了,弯刀丑汉觑出一个破绽,弯刀横劈直削,暴雨般的朝二人砍去,苏婉然的功力和凌天成比还有些不如,此时苦战已久,已经是强弩之末,弯刀丑汉将弯刀一按,刀身和苏婉然的软剑接触,仿佛生出无穷的吸力,将软剑牢牢的吸住,弯刀再一推一送,苏婉然手中的长剑脱手,如离弦的箭,钉在了空地之上,剑身径自摇晃不停,似发出颇不甘心的怨声。

苏绣娘见师姐吃亏,气呼呼的就要上前帮忙,老行脚一把拉住她,说到:“你去只会越帮越忙,待在这别添乱了,老头子保你师姐不会少一根头发!”苏绣娘听老行脚这么一说,急道:“老爷子,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就站在这,会急死我的。”

老行脚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含笑说到:“这些娃娃一点事都不会有,老头子可与你打包票。”说罢,向前走了几步,目光似是盯着凌天成、苏婉然和弯刀丑汉的较量处,又似神游物外,他心道:“这几个小子武功俱是不弱,却只知道拼强斗狠,遇到这两个老枭,一身本事根本发挥不出十成火候,若是他们明白武学中的刚柔变化,又怎会如此狼狈。”此时苏婉然的宝剑已失,攻势大减,弯刀丑汉十成功力倒有七八成是往凌天成身上招呼,凌天成这会儿已经是险象环生,好几次都差点被弯刀砍中。当此之时,老行脚双目精光暴现,大叫一声‘呔’,身子已化成一道利箭,朝凌天成和弯刀丑汉的阵中射去,老行脚左掌在前,右掌护在胸口,连续两掌分向弯刀丑汉的手臂和刀背拍去,弯刀丑汉对这招颇为忌惮,撤刀退了一步,右手抱刀在胸,凝神静观,注视着老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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