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瞬八百载,岁月如百川万河奔涌向前,碧空下,人族与魔兽族恰如其分地守着一道亘古不变的平衡。
不过,近期时日不论是人族亦或兽族都有些骚动,源自那八百年前一句”灵潮开启之日便是八百年后”。
人族为的是那翻身之日,一雪前耻。
而魔兽们则疯狂地寻找着那神秘的天命之子,为的是将其铲除,以绝后患。
不管如何,这一天从司马衡天爬出死域之际,悄然到来。
“谭洪,任你如何做梦,也无法预料得到,我司马衡天怕是得让你们彻底除名了。”
眼神一寒,嘴上也挂着一抹冷冽的笑容,似幽豹进林,看着猎物一般。
繁华街道,灯火亮彻云霄。
渠林城,这便是司马衡天自有记忆起就一直生活之地,此地盘踞着三大势力,宗天府,腾龙门,易殿。
三大势力维系平衡,直至十五年前,一群手戴着血红龙形芥镯的白衣人出现与城门楼,随后建成一天阁,甚至是将那三大势力收归旗下。
可好景终归长不了.。
“一天阁怕是得除名了啊,真是想不到,诚如司马一族也会有如此落寞分支。”
酒楼中人满为患,却不期而同地谈论着,一月前那弄得满城风雨的大事。
那天,叱咤风云十五载的一天阁迎来少阁主的加冠之礼,各路豪杰,一方霸主皆前来道贺,缘由一天阁宗主姓氏名唤司马,只是天底无不透风的墙,一天阁阁主被除名之事如激起的千层浪,迅速在渠林城荡漾开来,没了司马家族这一尊巨擘的庇佑,面对的自然是其他势力的反扑。
而这一天阁的少宗主,便是那徘徊生死间的司马衡天。
“司马明何在?”
喧闹的城府门口突发出那么一声叫喊,却也使得众人惊不敢言,司马明乃是一天阁阁主,在这渠林城中,试问有谁敢直呼其名。
“放肆,哪里来的野丫头。”
对着这一声叫喊,一天阁阁内却是出来一名满身虬肉的大汉。
“姑奶奶我虽也是叼横,却也轮不得你这条狗来教训,去把你们阁主叫出来。”
自称姑奶奶之人实则年龄不大,马尾高扎,身穿一身紫砂劲装,精致的脸蛋眨巴着一对水汪汪的明眸,倒是落得一股英气。
“满口胡言,今天我就代你父母教教你何为礼数。”
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迈开步子。
“给我站住,潘狼,你若再敢向前半步,那就等着被丢进那破军蚁窟,受那万虫噬体之苦吧。”
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却说出如此一般话语,让的人们不禁肉紧。
“阁主.我.。”
“滚.”
一道挺拔俊秀的身影带着真真清风从门中走出,一身超凡气质,除了一天阁阁主,还有谁会拥有。
“这不是落语吗,可倒是好久没来看你明叔了,来找天儿的吧,他在斗武场呢。”
折扇一甩,便又复变成笑脸相迎。
“司马明,我来所谓何事,你自是心里明白,好在天公有眼,自那事至今已有十五载了吧,我发过誓,今天定要你们一家给我大哥陪葬,换做以前,也许我完成不了,不过天助我也,你们已被司马族除名,所以,觉悟吧。天叔,司马明就交给你了,待我去取了司马衡天的项上人头。”
“丫头,放手去做吧,司马明不会再有机会妨碍你的。”
人群中,缓步走出一道黑影,嘶哑地说到。
“哄”
如星火燎原般,司马明被逐出司马族一事瞬间便把整个渠林城给笼罩。
“谭庄山,林天何在。”
手中折扇一扔,司马明的脸色立即变得阴熠起来,知道今天怕是难有善终,随即喝到。
“阁主,好大的威风啊,不过今天怕是你插翅也在劫难逃了。”
说话之人正是那谭庄山,旁边也就是林天,可如今,他们的阵地似乎已经变了。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今天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把天儿带走。”
说完,司马明挥舞着手中的折扇,不断敲击着大门前零星矗立着的铁臻树,树中空外直,隐隐传出声声兽吼。
“乾天公子,这司马老贼欲要唤醒那机阔兽地炎魔龙,望请乾天公子出招。”
“哼,机阔兽,只有你有吗。”
说罢,名唤乾天的男子从袖袍中抽出一墨绿长萧,冗长凝重的萧声荡漾万里。
“嗷”
一声禽啸划破天际,跟着便刮起阵阵大风,一只头顶火冠,身披七彩翎羽的大鹰盘旋降落。
“是炎彩鹰,机阔榜排名三百二十一的机阔兽,这地炎魔龙也不过是四百名开外的机阔兽,看来这次的一天阁怕是在劫难逃了。”
围观人群中不乏眼光毒辣者,一眼便认出其中利害。
“轰轰轰。”
地底下不断传来石块破碎的声响,大地不断颤抖着,却不见了地炎魔龙的身影,半晌后,地底翻动的动静越发小,众人看的一头雾水。
“不好,司马明打算是舍弃性命也也要保全司马衡天,这地炎魔龙定是朝着司马衡天去了,乾天公子,你看这.”
“哦?放心,他跑不了。”
说着,乾天抓住乾落语,一跃便上了,炎彩鹰。
“追。”
眨眼间,这头魔鹰便摆动着羽翼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谭庄山,林天,扪心自问我待你二人不薄,你们为何如此?”
“司马阁主,难道行走江湖多年,你连这弱肉强食的铁律也不懂吗,着实可笑,哈哈哈。”
“好一个弱肉强食,这是怕这块肉太肥,把你们给撑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腾龙将。”
“破天卫。”
“在。”
顿时,人群中越出大批人马,有的胸前雕着一条凶煞金龙,而另一群则是一杆长枪,矗立天地,好似欲江天空给捅破。
“好,你们很好,原来你们早已与敌勾结,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究竟有几斤几两,御林军何在。”
脱掉一袭长衫,露出的是一身精悍的肌肉,配上那歇斯底里的叫吼,给人一种猛虎出山之感。
“御林军,哈哈哈,想他们还在梦中醉仙欲死吧哈哈哈。”
听闻谭庄山的话语,司马明这才发觉,对他言听计从的御林军,如今却不见踪影。
“天儿,爹知道你定能为我报仇,一定能。”
怒到极时司马明陡生长叹,从袖袍中摸出巴掌大小的圆盘,圆盘上咒文密布,隐隐能看出寂灭二字。
“不好,是寂灭阵,此阵一出必将血流成河,司马明疯了,快退。”
“哈哈哈,退,退的了吗,都去死吧。”
说着司马明手指在圆盘上连点几下,一股刺眼光芒怒斥天际。
...。
“爹,天儿定会为你报仇,不论害死你的是谁。”
朝着天空爆亮之处,司马衡天双膝下跪,十指深深嵌入土中,隐隐有着一股殷红。
“天儿,快走,莫要负了你爹。”
说话之人正是司马衡天之母,司马晴。
天空中的亮光愈发炽热,一圈圈的热浪荡漾开来,谁知异象突生,半空中突伸出一只巨手,手上爬满藤蔓,却带有簇簇火光,一把将处于光团中的寂灭阵图给取了出来。
“为什么,难道天真要灭我。”
“哈哈哈,司马明,天意如此,你合该当诛,纳命来吧。”
“吼。”
空中方才探出头的黝黑大洞中传出阵阵吼声,倏地,又是一只巨头探出,携着团团黑气,一口将司马明带进了长满獠牙的嘴中。
“不”
不甘的怒吼最终还是荡漾而出,响彻九霄,仿佛从灵魂中发出,震撼人心。
“爹!!!”
一天阁的后山,司马衡天正奔命于逃亡之中,听得这一声吼叫,知道司马明怕是以遭遇不测,眼中几乎爬满了血丝。
“少阁主何必要走的如此之急,留下来与我系一同见证这一天阁的覆灭岂不快哉,哈哈哈。”
林中响起笑声,一道道人影浮现,皆带着讥笑之色,那眼神就像在看着奄奄一息的狗挣扎着死去。
“谭洪,你父亲与敌狼狈为奸,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开。”
“少阁主好大的威风啊,可惜啊,这种人一般都很难活的长久。受死吧。”
“天儿,快走,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说着,司马晴用力将司马衡天推开,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枚纽扣大小,圆形之物,上面同样也攥刻着“寂灭”二字。
“娘,不要。”
司马衡天发声之时,司马晴已将手中之物抛向空中。
轰隆隆
异变再次发生,陡然降下一抹惊雷,留下焦黑的印记,司马晴,便消失虚空之中。
“天助我也,司马衡天,明年的今天,怕也不会有人为你烧纸钱了,安心上路吧,都给我上。”
“天公如此,我死不瞑目,就算我被妖兽分食,也绝不会落入尔等手中。”
扔下这么一句话,司马衡天转身便朝着身测的悬崖纵身跃下。
“好一个宁死不屈得蠢材,哈哈哈,司马一家皆死于非命,真得大快人心,哈哈哈,我们走。”
几经辗转,司马衡天被空中的妖兽擒到了死域上空,却无奈又被死域中的强大妖兽给击落,最后落进了死域中,
时至今日,已然过去月余,谁也不曾想到,司马衡天还能活着走出死域,可如今,他却穿梭人群中,向着谭家府邸,腾龙门缓步走去。
突然一声马啸,街上之人皆唯恐避之不及,马上正驮着谭家二公子,谭虎,此人头脑简单,只会仗势欺人,此时她正抱着一枚圆形巨蛋,听闻是空中落下的星辰所化。
“谭家小贼,你司马衡天爷爷回来了,看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会永远除名于江湖,而这只不过是你们所做所为要付代价的一点小小利息。”
司马衡天从人群中飞身踢出,将马上的谭虎踢落马下,抢马夺蛋,扬长而去。
司马衡天,他回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