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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降麒麟

森林的伙伴们在知道伊凡跳入虫洞、和虫洞一块消失后,他们唱着歌,祝福伊凡能顺利地穿越虫洞,找到妈妈,然后带回妈妈一家团圆。

就在伊凡坠入虫洞后,狼群站在山顶想念伊凡,久久不肯离去。他们凄凉的狼嚎声在黑夜的森林回荡,引起了黑乌云的注意。黑乌云在山顶上空嘲笑道:“愚蠢的人类孩子,为了找妈妈,就跳入虫洞了。要知道凡是进入虫洞的都有去无回。哈哈哈,凡宝宝是再也见不到老方丈、还有他的小伙伴们了。”

黑夜的暴风听到了,有些遗憾地说:“哎呀,森林少了凡宝宝,该寂寞一阵子了。怎样才能让凡宝宝回来呢?”暴风的遗憾不小心传到了风儿姑娘的耳朵。

风儿姑娘们突然反应过来,在第二天一大早睡醒后就问树叶:“我们都不知道凡宝宝如何回到森林的办法?我们该怎么办呀?”树叶们又急忙翻看智慧词典。这时候朝霞姑娘刚刚出来、正在和白云朵卿卿我我。风儿姑娘又飞到高山上空打断了他们的恩爱,问朝霞和白云朵如何让凡宝宝回到森林。朝霞和白云朵也不知道,但是他们承诺说:“我们会和落霞妹妹、太阳哥哥和月亮姑娘一块想办法。就让我们共同努力,找到一个让凡宝宝他们回家的办法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伊凡醒了,身体发抖、肚子咕噜噜地响着,穿过树荫的阳光让伊凡有些头昏眼花。朦胧间伊凡看到一只大鸟站在自己身边。“黑秃鹫妈妈,康丝太氏?”伊凡喃喃自语道,疑惑着自己难道回到了方圆陆地?他急忙坐起来,发觉自己正在一个凉亭内。大鸟张开双翅扑打了几下,大鸟背和双翅的羽毛都是灰褐色的、胸前和颈部的羽毛是红褐色、头部还长着雪白的羽毛,不像黑秃鹫妈妈那样头部没有毛,像弯钩一样的利嘴下还有黑黑的胡须。大鸟正在欢快地唱歌:

“青城山的微微风,好凉快;

青城山的暖阳光,好柔和。

积德聚福修品性,天天盼;

祈盼天上掉麒麟,有女儿。

微微风啊暖阳光,传福音;

麒麟掉入婆婆家,全家欢。”

伊凡定神一看,原来不是黑秃鹫妈妈,是一只胡秃鹫,在她颈项上还戴着一个金属环,环上面刻着“比连、毕一海、于延文,成都音乐学院”。伊凡向大鸟打招呼:“胡秃鹫,你好啊。”

胡秃鹫闻声而停止了唱歌,非常好奇地打量伊凡后,突然开口说道:“我叫比连。小孩,你能听懂鸟语吗?你叫什么?你在这儿已经昏睡快两个小时了。”

“比连,我叫伊凡。你脖子上的金属环上刻有你的名字吧?你的歌声挺好听的。”伊凡说:“我记得自己从山顶跳下后就入了一个虫洞,希望穿越虫洞后能找到我的珍儿妈妈。这是在哪里呀?难道我真的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胡秃鹫说:“我的主人毕婆婆说我的名字来源于一首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为了祝福她和她丈夫的爱情长长久久。我颈项上的金属环上刻有我和主人们的名字、以及家庭住址。毕婆婆年轻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不能有孩子,我就常常给他们唱这首我自己想出来的歌《天降麒麟》。这儿是青城山。伊凡,你难道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麒麟?”

伊凡把自己穿越虫洞找妈妈的事情简单地讲了讲。

“比连,比连。”一个老婆婆的呼喊声传来。比连嗷嗷地叫了几声回应那呼喊声,一个满头白发的相貌和蔼的老婆婆从凉亭外正循声而来。

“毕婆婆听不懂我们的鸟语,但她和我生活久了,她非常熟悉我们鸟类的生活习性……”比连还想和伊凡说话,老婆婆走进了凉亭。

“比连,你在凉亭做什么?”老婆婆走近了问道。比连嗷嗷地叫着,飞到老婆婆的肩膀上。老婆婆看到了伊凡。

伊凡看到自己被打量,急忙用双手捂住胸口,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贝壳项链还在,口里不自觉地说着:“阿婆,我好像是迷路了。我好饿。”

白发老婆婆带着比连离开了凉亭,不一会又回到了凉亭,坐到伊凡旁边、然后递给他一瓶水和一盒吃的东西。伊凡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都没细看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然后他才想起了说:“谢谢阿婆,我吃的是什么?”

老婆婆说:“这是四川风味的‘川北凉粉’,鲜香爽辣。这儿还有两个锅魁,让锅魁夹着凉粉一起吃。我在前面一个农民那里买的,这附近就只有那个农民在卖这些吃的。”锅魁松脆酥嫩、加上凉粉的细嫩滑爽和香辣爽口,伊凡觉得真是品尝到了极品美味。

伊凡说:“我觉得味道好极了。我看到这只大鸟的脖颈上有一个环,刻有文字。”

老婆婆说:“这是我收养的胡秃鹫,叫比连。她戴的环上刻的是我们一家人的名字。你真是有教养的孩子,但不知道是哪家人的孩子?真像是天上掉下一个麒麟那样让人惊奇。两个小时前,我把比连带到青城山放飞,也顺便到上面的老君阁看望朋友,就看你躺在这儿。在看完朋友后,没想到你还在这儿,寻思着你是不是迷路了昏睡在这儿呢。现在已经是午后了。”

伊凡把身体坐正了,看着老婆婆:她圆圆的大脸,虽然满脸的皱纹,但是整个脸相柔和温婉、似乎总是带着满面春风,一头卷卷的白发,多么慈祥亲切的老人啊。伊凡忍住不靠在她身边。

老婆婆笑了起来:“孩子,你从哪里来呀,叫什么呢?我姓毕叫一海,你就叫我毕婆婆吧。咦,你怎么穿着像戏子一样的衣服呢?这古代人穿的衣服吧,绿色锦绣帽、灰色的窄袖袍和条纹裤,还是黑色的软锦靴,衣服翻领对襟窄袖锦边、有点像唐代的胡服吧?这衣服裤子怎么都被刮破了呢?”

伊凡这才注意到毕婆婆的穿着和他所熟悉的大不一样,非常贴身的胸前一排扣子的齐臀棕色上衣,裤子是黑裤子,脚上是一双非常简单的黑色布鞋。比起自己的穿着,看上去毕婆婆的穿着非常简约。伊凡的心中充满了焦虑疑惑,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毕一海又看了他良久,突然说道:“你是不是走丢了的孩子,但看上去人还单纯。让我帮你寻找家人吧。这儿是青城山,到山下还要走几个小时呢。”伊凡心想: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青城山,是不是我已经穿越了虫洞、到了另外一个时空。伊凡又摸了摸胸口里的口袋,蓝羽毛、泊泊金牌和大叶子都还在,但海螺却不在了。

“毕婆婆,我有些迷路了,记忆也、也有些模糊。相信您能帮我。我叫伊凡。我不熟悉这儿。”伊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走出凉亭,观看四周:只见群峰环绕起伏、树木郁郁葱葱幽然翠绿,还有鸟儿的歌鸣声;凉悠悠的清风温柔拂面而来、似乎还有山风和树叶在一起欢唱的声音,阳光被树叶过滤后也柔和地拥抱着自己;不远处有廊桥亭阁,仰望高远处有一塔状的六层楼阁。

毕一海见伊凡对周围有兴趣,就介绍着说:“上面那六层楼阁叫老君阁,建在彭祖峰顶,是老子太上老君的道教庙观。庙观底方上圆;每层有八角代表道教的八卦;顶上有三圆宝表示‘天、地、人’。要不今天我带你先到老君阁住宿一晚。等你休息好了,看你能否想起自己的家人,我好带你回家。”伊凡点了点头。

比连看到主人帮助伊凡,心里非常高兴,飞翔环绕在伊凡身边,嗷嗷叫道:“我的主人每个星期都要带我到青城山放飞,让我在山林间自由飞翔和捕食,这样我的自然本性也就没有丧失。而且让我自己到青城山里找男朋友。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个能听懂鸟语的小孩。”

有了比连的陪伴,伊凡心里的焦虑疑惑都消失了。毕一海看到比连喜欢这个迷路的孩子、围着他嗷嗷欢叫,笑了笑,心里想:“单纯善良的孩子一般都喜欢和动物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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