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样笃定的劝慰平安,说唐天澜没事,吉人自有天相。曾经那样笃定的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唐大哥生命中的过客。曾经那么笃定的告诉自己,在清朝,不会和任何男人产生感情瓜葛。可是现在,看到唐天澜这样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洛语葶忽然间无语了,多少天来的担心,多少天来的忧虑,有谁能知道?平安可以毫无忌惮的向她述说对唐天澜的思念和担忧,自己却为何不能那样直白的向人述说。总以为在盘蛇谷外的那一晚,回绝的毅然决然,可是此刻,为什么泪流满面了。
洛语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脸上,纵横交错,泪水、雪水混合着,汩汩而下。洛语葶再也顾不了许多,投入到唐天澜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唐大哥,我以为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的伤……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还有平安……我们好担心啊……”
唐天澜的身子僵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和洛语葶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他从来都不敢奢望,有一日,洛语葶会在自己的怀里,洛语葶的泪会是思念自己的泪。可是现在,这个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这个自己牵挂了无数日日夜夜的姑娘,就在自己的怀里,这么真切,这么真实。唐天澜抬起头,大团大团的雪花落在脸上,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儿的脸上,瞬间湿漉漉的,是泪?还是雪水?
唐天澜那间隐蔽的小客栈里,小蝶躺在床上,唐天澜在将小蝶带入客栈时,已经对小蝶用了药。他不愿意让除洛语葶以外的人知道他的住处,更不愿有人知道他和洛语葶见面了,不为别的,就为洛语葶的安危。
唐天澜为洛语葶倒杯热茶,洛语葶却不接杯子,只是含着泪,看着唐天澜,仿佛怕一眨眼,唐天澜既消失了。
“语葶,喝杯热茶,外面很冷。”
洛语葶摇摇头,隔着层层泪雾,唐天澜的脸已经模糊不清了。
“语葶,莫哭了,再哭,眼睛……”
洛语葶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她也不明白,后世的自己,那么豁达,那么率性,到了清朝,怎么变成了个爱哭的女孩。
“唐大哥,你的伤,还要紧吗?”
唐天澜的心一紧,这个女孩,如此担心自己。想着刚才在雪地里的情景,唐天澜不觉心跳加快了。
“没事了,语葶,已经好了,你看,我……”
唐天澜站起身,却被洛语葶按住。
“别动,我看看。”
洛语葶的一双柔荑刚要去解唐天澜的衣服,忽然和唐天澜四目相对,顿时双脸绯红,她忘了,这里是清朝,男女授受不亲啊。
洛语葶红着脸,纳纳的缩回手,坐在唐天澜对面的凳子上,不语。
唐天澜的心一紧一松,紧的是刚才洛语葶的举动,松的是洛语葶的放手。看着洛语葶绯红的脸,唐天澜有一种冲动,揽佳人于怀。忽然间,唐天澜有些遗憾,刚才在雪地里,自己为何没有像语葶那样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