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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杯的真相

海风。

夜晚的篝火。

这里是大洋的彼岸。

“我说艾文啊,这次又要去哪里呢?”

说话的女人穿着火辣的比基尼,小麦色的皮肤看来是日光浴晒多的结果。她正躺在艾文的怀里,说话的语调有些奇怪。

被称作“艾文”的男人,留着金黄色的卷发,一看就是欧洲的血统。他戴着大大的墨镜,看不清脸部表情。

“日本,从地图上看有些远呢。”

“哈?日本?那样的地方去了干什么啊。”

另一个打扮差不多的女人急忙抢话,搂着艾文的肩膀。

“说好的要陪我呢,艾文真坏呢。”

“艾文说的是要陪我,你这个贱女人还真是不要脸呢。”

艾文身边的两个女人看样子是起了争执。

“所以我才说女人没见识啊,去日本当然是要带这里没有的宝物来送给你们了,你们就期待着吧。”

“宝物?武器?金钱?”

“不是不是。”

“我知道了,艾文你一定是看我们看腻了想找个东洋妞吧!”

“啊?那个贱女人说的是真的吗?艾文真是讨厌。”

“嘘……”

艾文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这本书看样子很老旧了,但年代不算久远。古书上满是虫洞,从封面字迹来看应该不是印刷品而是个人的手记。

这是艾文的战利品,其他的抢夺的东西他不感兴趣,都分给了部下,唯有这本书留了下来。

“我跟你们说过,我的先人也是海盗对吧?”

“说过是说过啊,但是那怎么了?”

“说起来艾文你会在这个时代当海盗好像也是受到你先辈的影响呢。”

“是啊,男人,就应该志在四方!”

“那是什么?”

“中国的成语,就是说男子汉应该到处闯荡的意思。”

“诶,区区海盗还卖弄文化……”

“艾文就是这个样子,有些时候意外的显得很可爱呢。”

“啰嗦……我跟你们说啊,这本书写着日本有个乡下有一个能实现人愿望的杯子,什么愿望都可以哦~”

“艾文又来了,是该说你可爱呢还是傻呢。”

“偶尔也会这样呢,艾文。”

“女人就是这样,没见识。我说如果,是如果啊,我要是得到了这个杯子,你们想我许什么愿望。”

“乡下能有这样的东西吗?”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疑问。

“你们懂什么,越是宝物越是在偏僻的地方。而且啊……搞不好会丧命呢。”

艾文的“搞不好会丧命”说的很小声,说话的时候他盯着书的封面看得出神。

“而且什么啊,艾文你说大声一点嘛。”

“啊?哦,没什么,我是说,而且虽说是乡下,也只是书的记载而已,这么多年了,那个地方肯定不一样了啊。”

两个女人又说了什么,艾文没听清,他正回忆着昨天看的内容。

“圣杯战争啊,需要圣遗物召唤servan参战呢,圣遗物……说不定会召唤那位大人呢。哎呀,先不想那么多了,我记得……”艾文目光投向海的另一边,“是叫冬木来着?”

--冬木高中-----------------------------------------------------------------------------------------

规则是什么?

若是在学校的话,“校规”二字便能诠释它的意义。

那么出了学校呢,规则又是什么?

法律?秩序?

不知道,无人能答。

比方说,一生下来就必须作为魔术世家的后裔活下去,前方的道路已经设定好了,这也是规则吗?这或许……

“是命运吧。”

七海蓝在自己的座位上自言自语。

其实,人们都知道七海蓝的才能无论是现在作为普通学生的她还是以前作为学生会长的她,甚至是更早,她还不懂事,还用着“间桐”这一姓氏的时候,人们都知道这孩子是具有一身荣光的人。是的,都知道的,但是……

就在七海蓝自信满满地以为下一届仍是她连任学生会长的时候,她被打败了。

那是压倒性的,不带商量的余地,是民意,是学生们不选她的。

“这是为什么呢,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七海蓝没错,至少从校规上看她做的都是正确的,何止正确,简直是校园内正义的所在。

一丝不苟。

严谨细致。

问题肯定不在自己身上。

既然这样,那么只能是。

学校错了,学生们错了,这些只是贪图享乐而不愿遵守规则的学生们,甚至是学生会内部,都已经腐化了。

七海蓝为此专门找了指导教师和校长,他们只是摇头叹气。

其实她并不在乎学生会长这一头衔,她只是心存疑惑,为什么大家都不按规则来呢,明明按着规则来的话一切都好办了。

不,不止学校。

罪孽,这个世上的邪恶,流转着增幅着连锁着变化着。

电视里各种犯人,不也是因为没有按着法律来而伤害着他人吗。

那么反过来,只要,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遵守规则,就可以了。

但这件事又谈何容易,除非……

有一个能实现人愿望的许愿机。

10年前,七海蓝的父亲七海峰从间桐家把间桐若叶和七海蓝带走,相当于和间桐家断了关系。但即使如此,七海蓝也从未停止过魔术的练习,除了父亲是个半调子的魔法使,其余的几乎都是她自己在从间桐家带走的书的自学。

随着世代延续,魔法使体内的魔术回路数量和刻印密度也在不断积累拓展。魔术的奥妙不是一代就能完成的,父母一辈子钻研出的成果被子女继承,通过这种手段才能指望魔术越来越精湛。越是代代相传的魔导世家魔力越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间桐确实是魔术世家,但纯正血统的间桐家魔术师在间桐鹤野那一代就已经断绝。不过七海蓝相信,这样也能召唤出servant,说到底servant能出现在这世上都是依靠大圣杯,而自己要做的只是帮助大圣杯完成这个仪式罢了。

更何况,圣杯已经挑选了自己,左手的令咒便是最好的证明。

像刺青一样的红色印记,现在还不明显,有点微微发烫,让七海蓝感觉的一丝灼烧的痛楚。

不过,依稀可以看出,像是一把剑的形状。

--冬木教堂----------------------------------------------------------------------------------------

“恩师,如果学生没有猜错的话,永远存在的魔法结界,是以远坂家的宝石为阵基,汲取教堂下灵脉中的魔法才得以实现的吧。”

冬木教堂本就是圣杯降临的第三场所,先前说过,原本应由间桐家占据的灵脉却因为其灵力与自身属性不相等而转让给了圣堂教会——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间桐邸则建在别处。

虽然冬木教会所在的这个山丘与圆藏山隔着较远的距离,位于河岸另一边的新都郊外,但他的灵格不亚于第一位和第二位。

所以,八重奏的这一设想非常合理。

事实也和他想的一样。

“不愧是我的学生,的确如此。”

“那么既然如此,魔法结界又怎么会消失呢。”

“嗯,按理说是不会的,远坂凛深得其父真传,自己本身也是个才女,她布施的魔法结界不会出问题。然而结界就是这么消失了,也就意味着……”馆林竹正指了指地下,“灵脉不见了。”

“灵脉不见了?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吗?按我知道的,冬木的几大灵脉是相通的,这里的不见了,那圆藏山那边的……”

“你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所以我一早就派人勘测过了,圆藏山那里残留的灵格也不多了。”

“那岂不是说……”

“对,大圣杯不见了。”

“可是……”八重奏眼光掠过胸前的十字架,不同于一般的十字架是银色的,他的十字架是通红的,血一般妖艳的颜色——召唤古代英灵的圣遗物,他的目光转向左手的印记,“令咒还在啊。”

“这也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大圣杯一消失,按理说圣痕也会消失,因为根本没有魔力供给以征召servant,所以我才说,大圣杯不见了,不是消失了。”

“恩师的意思是……”

“以往,圣杯在冬木,但即使是在地球的另一边,被选中的master也可以凭大圣杯的魔力将servant召唤到这世上。也就是说,只要圆藏山下的大圣杯是存在的,那么无论在哪里都可以进行圣杯战争,但是由于规则限定,圣杯降临的场所必须是这个冬木市。而现在这个状况,只有一种可能,大圣杯仍然存在,只是暂时不在冬木市,我说暂时,是因为圣杯战争的结果只能在这里诞生,所以大圣杯迟早还会在圆藏山。”

“等一下,恩师,大圣杯说到底只是魔力的集结而已,就像充满水的湖泊一样,湖泊能够任意移动吗?您说的种种,像是赋予了它人格一样,有些不可思议。”

“人格……吗”馆林竹正陷入了思考,“奏,你的话提醒了我,这倒不是没有可能!”

“您是说大圣杯有人格的事?”

“嗯,其实大圣杯中有一个叫安哥拉曼纽的被吞噬的英灵。”

“圣杯吞噬英灵,这是圣杯战争的机制不是吗?败北的英灵将被圣杯吸收,从而决出最终的胜者。”

“可是安哥拉曼纽已经不止是一个英灵了,它是一种集体愿望,因此他一进入圣杯,就等同于许下了愿望。安哥拉曼纽是绝对之恶,人世间恶之总合,最古老的邪恶。你知道吗,现在的圣杯已经无法实现愿望了,它只是一个巨大的兵器,破坏机。”

“但是德国那边派我来就是要取得圣杯的啊。”

“看来那帮老家伙没告诉你事情的全貌啊,其实早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第八职阶Avenger(复仇者)安哥拉曼纽被召唤出来之后,圣杯就已经被污染了,圣杯能实现一切愿望,而安哥拉曼纽的愿望就是破坏,二者融合,圣杯就成了破坏机。不过第四次和第五次圣杯战争都没有出现过圣杯移动的现象,现在的状况是头一次发生,所以,大圣杯内部发生了什么我们想不到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如此,教会不惜把圣十字托付给我也要我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什么,争夺一个大兵器的战斗根本没有意义。”

“哈哈,我的学生啊,这份正义感让为师欣慰,那,圣十字的来由是什么?”

“……沾染了耶稣之血的圣遗物。”

“血从何而来?”

“盲眼的战士,在上层的逼迫下以长枪刺入圣子侧肋,鲜血与体液突然流出。”

“那战士之后如何?”

“眼睛复明。”

“很好很好,出自马可福音第15章39节,奏你记得很清楚。那么这也正是我要说明的,耶稣之血有这般强大的能力,作为神的儿子,他的神性不是安哥拉曼纽这样丑陋的邪神能够媲美的,你这次的任务就是凭英灵来荡涤圣杯内的罪恶。奏,你可是被圣堂教会委以重任啊。”

听了馆林竹正一席话,八重奏意识到自己肩负的责任有多大。

“那么,凭借这个沾染耶稣之血的十字架,能不能……”

“不能,你是不是想问能不能征召耶稣?”

八重奏低头致意:

“知吾者,吾师也。”

“这其中缘由相当复杂,可能会影响耶稣神性,多年之后你可能会明白。”

“那么,又有哪位英灵能完成这个任务呢?”

八重奏闲的有些担忧。

“那位战士不就是个合适的人选吗,你觉得呢?”

“原来如此!拥有圣枪的话一定能够成功。”

“好了,奏,仪式已经准备好了,准备英灵征召吧。”

“好的恩师。”

两人向教堂外面早已画好的魔法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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