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醋劲很大,从里到外都是醋味,好像连楼下的人似乎也发了这醋味的来头,转头望去,正对上一双眼鹰犀利的看着自己,竟然是他。
旁边的人感觉到纤沫的奇怪,顺着她的方面看去,正看到对面茶楼二楼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旁边的人,面具下的凤眼眯起,这个人他认识。
他怎么来边城了?
“小东西,他比本座还好看吗?”
旁边阴森森的声音传来,纤沫收回视线,但殷邢看自己的那眼神有点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怪的,不过最危险的还是自己旁边的这位瘟神。
“你吃醋?”
伸手一搂,人已经到他怀里,笑道:“你说呢?”
楼上的人看到男人这般亲昵的搂着纤沫,黑着脸的他仿佛要用眼神把焰冥杀死,就连他旁边的随从也感觉到主子的不一样。
那道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身上,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渴了,去喝茶吧。”
也不等他回应,帅先向茶楼走去,名为喝茶,实为找人。
瞧见纤沫他们二人向自己坐的茶楼来,殷邢总算是把他的视线转移到茶杯上,但时而还可以看到他注意楼梯口。
跟在纤沫后面的焰冥不给纤沫拒绝的机会,一把搂着她的腰一同走向二楼,当二人上来时,众人的视线全都转移到他们身上,虽然人不多,但他们还是成为众人的焦点,只是焰冥脸上那遮住他大半边脸的面具与他身上独有的气质吸引众人。
殷邢阴着个脸看着某人被搂着过来的女人,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哪需要向你报告吗?”不说话还好,一说,殷邢嘴里就没有好话,明明是为她而来,却说出的话十分刺耳。
纤沫也被他顶的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对自己发气,当下也没有好脸色,“是啊,我是管不着,殷庄主这样的大人物哪是我这等小人物管的了。”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越是激怒了殷邢的怒火,“是啊,逍遥宫主这样的女人,走到哪都是男人陪伴不离身。”
这话中的嘲讽不是纤沫听不出来,只是奇怪这男人为何今天这般生气,自己好像没有惹到他,而且这是离开水云山庄后第一次与他见面吧,为什么见了自己就跟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搂着她的焰冥没有看殷邢那样阴寒的脸,而是很不给面子的搂着纤沫一手玩弄着她的头发,到是让被搂的人说不是走不是。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跟个没娘的孩子一样粘着我。”没事就碰这里碰那里,还真以本小姐是你的宠物啊。
那张有气不敢发的脸引来焰冥淡淡的轻笑声:“小东西,你想做娘?为何不与我说了,我可以满足你。”
噗……他也有语不出一出惊死人的,这下到好,到是给他占到了便宜。
“谢了,已经有人满足我了,不需要大人亲自出马。”
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无耻之话,怕是只有纤沫才敢了,瞧,刚刚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在这人少的二楼正好让所有人听到,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说话的主人。
周围异样的眼神让纤沫不自在,怒瞪眼笑看自己的人,走到殷邢旁边坐下,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茶一口饮下,也不管那茶他是否有喝过,一点也不客气的将茶喝完,应该是被焰冥气到了。到是殷邢呆愣的看着纤沫喝完他倒的茶,那茶他可是喝了一口的,却未想到她想也不想的就将自己喝过的茶喝掉。
纤沫被殷邢看的莫名其妙,在看向自己手的杯子时,才发现自己刚刚一气之下把他手中的茶抢了过来,想必他是为这个生气吧,重新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说道:“刚刚口渴,我重新倒杯给你。”
他哪是介意纤沫喝了他的茶水,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自己用过的东西,这到让他意外又有点窃喜,殷邢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说自己现在的心情,但一看到也跟着坐下来的男人脸色再次恢复刚刚那黑脸。
焰冥虽是在笑,但眼神中的寒意不难发现,当他看到纤沫毫不顾及的将殷邢用的过茶喝掉时,就已经开寒气散出,怒意涌现,只是这当事人自己没发现,到是殷邢看的一清二楚。对纤沫来说这喝点水没什么,到是他们两个不这样认为。
“为何没跟他回去?”赤烈不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从不离开的吗?这个男人劫走了她竟然还放心让她留在这里。
知道他问的是谁,只是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我还有事要办。”
有事要办?就是跟这男人在外面游玩?“是吗?这到是很特别的事。”眼神看向殷邢,意思是明白不过,你所谓的有事不就是跟这男人在一起。
自己也不想解释什么,况且对他也没必要解释,不理会殷邢那嘲讽的话,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边城?”
“今天。”
还没等纤沫说话,焰冥一把抱起纤沫向楼下走去,未反应过来的纤沫气道:“你干什么?”
继续脚下的动作,面具后面的眼神眯看着怀里的人:“小东西,今天你跟本相以外的男人说的太多了。”
几天下来纤沫多少也摸清了一点,那就是他眼睛一眯时,那就是危险信号,绝对生气中,知道在他这里讨不到好的,立马很安静的不说话,探头看向他后面的殷邢,就看见他怒瞪着自己。
该死的女人,说她水性杨花一点没错,大庭广众之下让男人随便抱,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