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师父身后一步之遥之处，十一岁的清风拖着不紧不慢的步子，仿佛对从旁边深巷里伟来的若有若无的挣扎声未有听闻到般，琉璃般的黑眼只是静静的盯着前方。
直到前方的老人停下，清风静谧的表情才有了波纹：“师父，有事吗？”恭敬的语气没有半点的亲昵。仿佛是在对一个上司一和般。
“……救人吗？”何时他也混到这一步了，连救个人也得寻求自己徒弟的同意。
“师父说救便救。”言下之意就是他一点意见也无了。
“唉。”叹了一口气，老人领着人又施施然的向前走去。
不过他没注意到的是身后之人随手挥舞了下的动作，不然想必心情已阴郁几天的他必会高兴起来吧。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慢慢的停了下来，不过已走远的老人却是再也不知道这一点了。
夜
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步调，清风挂着淡薄的面情走进白天传出女人挣扎时传出声音的深巷。里面已是躺了一地的人，其中有三四个大汉还正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清风的眼睫垂了下来，没人看出来他的想法，只不过袖中的短剑已露了出来。似是想了一下，袖内的短剑又慢慢的缩了回去。
扫了一周，不意外的看到一个佛如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孩，嘴角抿得更紧了。眼中的色彩也更浓郁了。几脚踢中那些大汉的气海穴，清风伸手解开那缚着男孩的绳索，自袖内又拿出一个翠绿的小瓶放在男孩的鼻前转了两圈，眨眼又塞上瓶塞装入袖内。
男孩醒来了，他一张眼就看到了清风，可是他的眼又立刻转向了别处——那个女人所在方向。
“她已经死了！”冷漠的说出事实。
本来身体就孱弱的身体经过这些大汉的蹂躏早已是奄奄一息，在他迷晕了他们之后，她就在昏迷中断了这最后的一口气。
无视男孩在连滚带爬扑向那女人的举动，清风又静静的垂下了眼。
死了，也好！
没说出口的是，有的时候活着反而不如死了。不过现在说与不说都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看着少年的眼神慢慢的变的颠狂，清风任由悲痛将他淹没。
有时候，有些东西是无法避免的注定，与其任由其包裹在表皮之下慢慢的发脓还不如任其泛滥，等其凶势去了之后，再为其上药、包扎。
“啊——……”不似人的悲嘶愤吼好似不是响在他和身边，清风唯一做的只产静静的看着少年抱着那个赤裸的女人痛哭，然后再对那些仍在昏迷中的大汉做一些没有意义的疯狂的拳打脚踢，直到他拾起地上的刀，清风才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回头，看向他的眼里。
眼里仍是一片的平静，可是在那一片的平静之下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他感受到熟悉，让他慢慢的平静，然后只想躲在他的怀抱里。即使是他明知这个少年还不一定有自己大。
然后少年就看着那个比自己还稍矮一些的少年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一夜的时间能做多少的事情：埋人，寻人，找钱，找地方，再设下一个八卦迷踪阵，以确保人员的安全。
看着他的睡颜，清风将自己顺手从某地“借”来的银子悉数放在他的头前，再轻轻的擦掉他腮边残留的泪痕。
“师父，我们在这儿留两天好吗？”
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转瞬间老人又转过了头。
“好。”
“谢谢师父。”低低的话语几不可闻。
为什么？是因为爱得深才无法如同对别人一般的轻漠不在意吗？是因为不料初如眼帘的一句“跟我走好吗？”这么温柔怜惜的人竟会这么对自己，才无法接受的执意人不愿原谅他？还是……
“你会识字吧？”看到少年肯定的点头，清风嘴角缓缓绽开了一朵几不可见的笑意。“这是以后教你的老师，他会接着交你这些东西；这是本武功秘笈，有时间就看两眼吧。”
“对了，过些时候我会回来，到时候我希望你还在这儿。”转身走了两步，清风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丢下这两句话又迈开了步子。
能为我留俩句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