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城西南郊外的羊角村最外围处,这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唐浩紧锁着眉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木屋内的一样物事,一个里里外外被纱布包裹的大蛹,那刺鼻的气味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地。大蛹轻轻地扭动了下,唐浩已经在这里守几天了,从没见过它动,他以为是错觉。可那蛹又扭动了,似那即将破茧的蝴蝶,不断挣扎。“动了动了!罗医师,我弟弟动了!”唐浩激动不已,这几天来的日夜守候总算看到了希望。罗行停下了手中的活,从桌上拿了包他早就准备好的膏药,一看究竟。
罗行:“时间干好,把纱布拆了。”说完,罗行找了一个药罐,将所有膏药放入其中,又从囊戒里拿出一小瓶泛着荧光的液体混入,不断搅拌。“好了没有?”
唐浩:“快了!”弟弟你会好起来的。唐浩莫名紧张,脑海里不断闪过唐宋遍体鳞伤的模样。他害怕,害怕再次看到那样的情景。
我又做梦了吗?为何一片黑暗,以前至少还有点光。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么难受,是我睡太久了吗?原来睡久也会很累。嗯?我怎么动不了?是谁?谁的声音让我感觉这么的熟悉。弟弟?他是在说我吗?他在向我靠近?他是要帮我吗?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唐浩把唐宋头上的最后一点也拆掉了,看着眼前,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人。唐浩长长的出了口气,轻声叫到:“弟弟!”
唐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用手挡了挡,闭上又睁开,反复几次后才勉强可以看清眼前的人。“谁?”
唐浩没明白他的意思:“弟弟,你刚刚说什么?”
唐宋一脸的疑惑:“你是谁?你为何又叫我弟弟?”
唐浩这下蒙了,转身对罗行道:“罗医师这.我弟弟他是不是失忆了?”
罗行:“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唐浩:“什么意思啊?”这下唐浩更不明白了。
罗行:“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拿着,这膏药要不停的搅拌,我要为他敷药,以后再跟你解释。”说完,罗行走到唐宋面前说:“这具身体受伤了,我要为他治疗。”唐宋原本想要起来的,听后又躺下了,看着罗行说了句‘我能感觉到,你和我很相似。’而后就闭上了眼睛,仿佛他从来就没醒过。罗行把唐宋的伤口敷了个遍,再在床的四角分别放了那种装着液体的小瓶。做完这一切罗行似乎很累,坐在椅子上喘着大气。有气无力的对唐浩说道:“看到那四个小瓶了吗?等它们空了,唐宋就没事了。”
唐浩:“那,那唐宋他,还会不会失忆?”唐浩以前也听说过,有的人受伤后会失忆,可那是头部受伤。
罗行挥了挥手,表示不要再问他。“我要好好睡一觉,我为这小子前前后后折腾了七八天了,还没睡过个整觉。”
第二天,唐宋就醒了,而且完好如初,甚至感觉比以前更好,不过他也不知道好在哪里。原本听唐浩说是罗行救了他,要去感谢罗行的救命恩情。不料罗行夜里便走了,只留了一封信。
唐宋:“罗医师说,他不想惹麻烦,也不用谢他。日后如果能活着再见面,他说会叫我还恩情的。”
唐浩:“是应该还,不过我们也不能待在这里太久,当初是因为没办法,罗医师才带我们来这里的。不过你确定你没事了吗?”
唐宋不明白,为什么摆在眼前的事实都要问。“嗯,感觉怎么说呢?重获新生,而且隐隐还觉得,觉得.”
唐浩:“觉得什么?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不是!”唐宋无法说清楚,但他相信只要试一试就能弄明白了。“跟我来!”唐宋带着唐浩来到了木屋前,站定,闭眼。慢慢的随着他的一呼一吸,灵力一点一点的向外扩散,最后形成了实质的丝线大小的灵息。
唐浩:“这是灵丝,至少四阶的召唤师才能做到的啊,就算我也还不能完完全全的实质化。”
唐宋撤掉了外放的灵力,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以前,尽管我能感觉到它们就在我体内,就连别人的灵息我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可不管我怎么试,怎么努力,它们都不会回应我。一切都显得太不真实,或者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唐浩:“是啊,太突然了。父亲临死前告诉我说,你并不是没有召唤成功,只是不能让魂兽具象化。只是,只是.他知道得太晚了,都还没来得及亲口对你说。可恶我这是怎么啦,明明说好不在你面前留泪的。明明对自己说好的,可恶,可恶!”悲伤,是奔涌的洪水,无法阻挡也不可阻挡。唐宋觉得自己拥有着一颗冰冷的心,可此刻,泪水却出卖了他,也证明了他并没有他自己所想的那么孤独,曾经!
收拾好后唐宋兄弟也离开了木屋,他们不知何去何从,他们也从没有面对生活这么迷茫过。但黑羊城是不能再留了,东野闵瞒天过海、阳奉阴为做了城主,掌管着黑羊城,想要在他眼皮底下不出事只是痴心妄想。而要离开自己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东野闵虽然可恨,但至少有一句说得对,活着才最重要!一路下南,走一步是一步,他们如是打算。他们不知道在前面等待着的是什么,但无论怎样他们都相信,从此刻起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离不弃。
后祖城,小酒楼里,一群人在谈论着最近正式继承皇位的南荣四皇子。据说这位国王出身坎坷,从出生起就在冷宫了,世人只知道,那里住着的是失宠的妃子,却不知那些女人大多是疯子。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逃了出来,十六年后以中央大陆银月城城主的身份,重回帝都天狼城。不久后,先皇承认了他的身份,并在先皇大病时,指定他为王位继承者。
酒客乙:“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听着糊涂了呢?”
酒客甲:“这有什么好糊涂的啊,人家本来就一家人,这皇位给谁都一样。”
酒客乙:“呸,我说的是中央大陆的事,如果你都已经是银月城城主,还会看上这小小的天狼国皇位?瞧你这智商缺得。”
酒客甲:“我看你才缺大脑呢,你会嫌钱多吗?那我要是做了皇帝,不得要什么有什么啊,隔壁的小丽也会投怀送抱的,哈哈。”
酒客丙:“我看他说的对,傻的冒泡,你都是皇帝了,天下都是你的,女人那还不都是你的吗,还还小丽?”
酒客甲:“嘿嘿,也是啊,不过我还是觉得小丽好。”
听完一旁酒客的话,易天眉头紧锁,内心甚是烦躁不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叔:“少爷看看这个吧,这是老奴先前入城时揭的告示。”
“告示?征兵告示!”接过看完后易天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开口道:“我决定了,我要从军!”
“什么?少爷不会是一时冲动吧,还请三思。”林叔一脸疑问。
易天:“先不说我能不能报仇,且说说这一路走来,有多少人为而死。一味的寻求帮助,倒不如从军锻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还可以躲避追杀。”易天相信靠自己永远也无法报仇,如果能够借用军队的力量,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林叔:“既然这样,老奴也无话可说。”
易天:“只是这次征兵,有些突然,以往都是每年的春季征兵。”
林叔:“老奴先前倒有些听闻,说是蓝月国犯了边境,破坏了不少帝国设在红夕要塞外的防御工事。”
易天:“蓝月国?嗯,这就说的通为何要征兵了,这些年蓝月国国力日渐强盛,想一统东大陆更是时日已久。只是战事一起,又要生灵涂炭了。”
林叔:“少爷仁慈,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一个机会。”
易天:“机会,是啊机会难得,但它何尝不是残忍。”
战争满足了,或曾经满足过人的好斗的本能,但它同时还满足了人对掠夺,破坏以及残酷的纪律和专制力的欲望,战争更是帝王的娱乐!但一次正义的战争能唤起人们内心真正的爱与希望,为了家国,为了亲人热血奋斗。在这抗战胜利70周年之际,在此为那些在抗战中,曾为我们今天的和平付出青春、热血、生命的英雄们表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