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公司下班,经历了第一天的上班,方南既觉得新鲜,又感到刺激。
他下了电梯,走在高楼大厦之间,心情格外的舒畅,如今也能靠自己的能力工作养自己了哈,真开心。他去了街旁的味多美店里买了一盒提拉米苏边走边吃,算是犒劳自己。
走到金台夕照地铁站,地铁口排着两长龙的队伍,方南叹了口气,这只是第一天而已,想不到国贸这边每天会有这么多人上下班。
排队的工夫,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方南回头一看,竟然是陈思林,方云山的义子。
方南高兴地锤了锤陈思林的胸口:“怎么是你呀?”
陈思林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现在在这边干嘛啊?”
方南说道:“在这边工作啊,你不知道吧,今天是我第一天工作呢。”
“哦,工作啊,干哪行呢?”
“销售。”
“又是销售啊,别瞎整进了传销哦。”陈思林指了指方南警告道。
方南一巴掌拍落了陈思林的手指:“你就不能指望点我好的。”
“我也想往好的地方想啊,但是这年头确实有不少假销售,你给我留点神喽。”陈思林比方南大四岁,高中毕业就参军了,所以在各方面的经历都比方南丰富得多。
“知道。你怎么回来了?大伯知道么,现在是什么官了呀。”方南笑眯眯的问道。两人边说话边往前走,跟着人群在往地铁口里蠕动。
陈思林说道:“父亲知道我回来了,不过到现在还没见面,今晚准备去你家吃个团圆饭呢,怎么不欢迎啊。”
方南笑道:“真的啊,当然欢迎啦,热烈欢迎。”
回到家,看到院子门是开的,就纳闷母亲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还没进院呢,就听到母亲在说道:“曹队长,那个老太太就住这个房间,听我家阿南说,这个老太太可奇怪了,不说自己叫什么,也不告诉他住在哪,家里有几口人,什么都不吱声,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我怕这老太太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方南听完这话,心里立马腾起熊熊烈火,三步并两步的走进院子:“妈,这事咱俩不是说好了不报警么,怎么你还是报警了。”他这时也看到了来到他家调查的警察非是旁人,正是曹明辰。方南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想找曹明辰问清楚,可是此事非彼事,这事还没弄明白,暂且将疑问缓一缓。
现场变成了方家母子俩的争吵了:“我说你这小子有点心眼行吗,这事儿早就该报警了,你倒好还把人家领进家里,领就领吧,还不把人家的底儿摸清,那要是坏人咋办……”
“婶,婶,别生气,阿南也是年纪小不懂事,下次肯定不敢了,您就别说他了。”陈思林见状立刻打圆场,他一进门就发现曹明辰在这儿了,心里不由得苦笑:冤家路窄啊。他微笑的对曹明辰说道:“曹队长,你好啊。”
“嗯,陈队长,你也好啊。”曹明辰眼光闪烁的回复,说着还伸出了手,主动邀请陈思林握手。
这时李萍好奇地插进了一句:“咦,你们俩还都认识啊。”
陈思林说道:“岂止是认识,交情还莫逆呢。”伸出手跟曹明辰握了下手。
“还行吧,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方南苦笑道:“辰哥,待会儿你调查归调查,但我希望你的方法能够委婉点,就说是我家亲戚,别让人家发现你是警察,而且交谈的时候能不能别把现场整的像审讯似的,好么?”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堪的。其实我今天来你家一来是了解了解情况,二来是想看看你的,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啊?”
方南知道他的话中有所指,笑着回答:“没事,我能有啥麻烦啊。”
“那就好。”
陈思林慢吞吞地扯着嗓子对曹明辰说道:“曹队长,阿南有没有麻烦,就不劳你操心了,我是他哥,遇到啥麻烦,我就能ok了,如果我都解决不了的,我相信你也没招。”
“哦,这样啊,那就劳烦陈队长了。”曹明辰不想跟陈思林斗嘴下去。这时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一种荒唐的疑问,为什么近来每一件事似乎都与方南有关。自己去北山地下实验室寻找科研人员,他去过北山。昨天也是莫冰找他要方南,他才想到调查莫冰,于是导致后面的惨剧发生。今天明明是来找他的为什么在这又碰上陈思林这家伙了。他有一种猜测,命运中似乎有一条线在操控着方南引起更多更大的变局似的。
李萍笑着对陈思林说道:“林子啊,今晚你爸也会来,大伙儿在一起好好聊聊,多少年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是啊,婶,大概有十年了吧,今天晚上是我们家团圆的日子,只是曹队长在这实在有点那啥,额……不合适吧。”陈思林依然不依不饶。
曹明辰不言语,不说走,也不说不走。这时方南插话了:“辰哥不算是外人,他爸和我爸以前是铁哥们儿,而且辰哥也答应过我帮我找回我爸的。”
“是吗,叔叔失踪十年了,音讯全无,我爸拜托过多少各行各业的精英都没打听到消息,曹队长哪来的口气啊,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哦。”
曹明辰白了一眼陈思林,到底有完没完啊,别得寸进尺了。可是明辰怎么知道陈思林这一次之所以能回来,其实并不是放假回来的,而是被上级降职回来反省的,降职的原因就是没有保护好科研人员,所以受处分了。现在遇见曹明辰,刚好是那天的在场人员,还发生过摩擦,不找他算账找谁。
曹明辰饶有趣味的看着方南,眼神的意思很明确,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个要求了?方南中立马读懂了意思,朝他咧着干笑着,也不言语——你就帮个忙呗。
李萍察觉到现场的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发现大伙儿都站在院子里,一拍巴掌言道:“哎呦,怎么都站着说话呢,快到屋子里去。”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汽笛声,方云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