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谦内心翻了个白眼,太极拳哪里是舞蹈了……
“哟,哥哥给妹妹擦汗呢,还是七弟和谦儿最是亲近呢。”一个轻细的女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卫谦和卫墨停止动作,同时朝声源一看。原来,木桥对面的左近走来一男一女。
男的瘦高,一袭紫色黑边深衣,腰带让腰部显得很是柔韧,骨架修长,卫谦记得摇香说过这个是卫谦的大哥,卫家长子卫贤,卫国的“五百盆”。他身边挽着温婉的、梳流云髻、长相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的二十多岁女子应该就是卫谦的长嫂郑芬。
两人肩并肩,一同含笑着看向卫谦和卫墨。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也这么早?”卫墨扬一扬眉,显然对郑芬所说的“最亲近”三个字极为受用。
唯独卫谦呆呆地看着卫贤,此刻在她脑袋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是块当兵的好材料啊,这体格……”
对于没有喊人的卫谦,卫贤和郑芬也不介意,郑芬含笑道:“七妹看起来精神又比昨日好些了呢,想是顾医师的医术超群,谦儿才会好得这么快。”笑罢,郑芬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张口道:“对了,是这样的……父亲说既然谦儿身体大好了,就从外面请了一班杂戏班子到府里来,让谦儿妹妹高兴高兴,这样谦儿妹妹的病也好得快些。今儿你大哥陪着我去母亲那里商量呢。”说完,郑芬和卫贤两口子都看向卫谦。
这个时候,卫谦理所应当应该表现得高兴些。于是乎,心理年龄对所谓杂戏毫不感兴趣的卫谦着力使脸上扬起笑脸:“谢谢大哥,谢谢大嫂,父亲母亲那里我一会儿过去。”
言罢,郑芬的样子明显有些吃惊:“谦儿妹妹也去么?”
平常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人,生气起来可以掀翻天的谦儿居然会如此规规矩矩地喊大哥大嫂。
卫贤也是一愣:“既然要去,七弟陪谦儿换身衣服就早早过去吧。”
卫贤的声音几好听,温和有礼的样子,可以想象他以后要是老了,估计也是卫长儒那个样子。
卫谦换了身衣服,在卫墨的陪伴下,两人踱步到了卫长儒的居所里。
“谦儿。”
一看到卫谦露面,正在梳妆的贵妇管也不管就从凳子上疾步走来,一把抱卫谦在怀里:“谦儿都瘦成这样了,平日里也不愿人来照看你,好歹老天保佑,可算是病好了,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恩……不说这个了,快叫人来,把谦儿最爱的粉团拿来。”
令卫谦奇怪的是,这位母亲大人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难道她想说的是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父亲,母亲。”
从外面正走进来一个长相略为妖异的少年。
说他妖异是因为他眼角上勾,嘴唇剥削,面容带着一点脂粉气,虽说他脸上并没有脂粉,但第一眼看上去就是有妖气。
他环眼看了一眼屋内的几个人,视线落在卫谦身上,脸上稍微出现了一点讶色:“妹妹也在这里?”
卫谦心里琢磨了一下这年岁看起来不大的少年到底是她第几个哥哥,卫谦犹犹豫豫地喊道:“……五哥?”
“我送去的画还喜欢吗?”卫凉的手放在卫谦的头上摸了摸,脸上现出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