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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战争跟和平?”另外一位外国评委揣度道,可是主题到底是什么早已不再重要,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名除了银色王国学生以外的一流选手成功的演绎了这个完美无瑕的作品。

送给米燕的玩偶跟花束使场上冰童来回奔波着,礼物都快将等分处给堆满,米燕欣喜的拿起了一只棕色的大泰迪熊,喜爱的舍不得放手。

“师父,这礼物都是属于我的吗?”米燕问道。张志明安慰似的的抚了抚她的脑袋,并没有搭腔,眼睛却紧紧注视着屏幕。

一秒时刻都这样的漫长,评委席上礼仪人员们仓促而忙碌的统计着分数,场外的观众们这时也逐渐的平静下来,想来,大家都期待米燕的成绩。

65.80!米燕排名目前最高分,冰场内沸腾般的再次传来潮水般的欢呼声,观众们高兴的围于栏边上,伸出了手臂,大声叫喊着:“米燕,签名!”“米燕!你实在太厉害了!”

米燕有点手足无措的微笑,在张志明的庇护下走出赛场。

“师父,玩具呀!”米燕恋恋不舍的不断回头。

“不会丢的呀,回头礼仪人员会把它们给送来的。”张志明内心也是澎湃不已。米燕的初露头角就能够获得了国际评委们的认同,尽管这次有些地利上的优势,可是米燕的能力才是获得高分关键性因素。

“不要遗落了那只棕色的泰迪熊!”这个浑然不觉自己如今已经打开世界女子单人滑新一里程的姑娘竟然还惦记着她那泰迪熊。

玛利亚脱下了鞋子,将裤角卷上了她的膝盖,垂着头看着自己那美足,那儿在昨日节目赛事过后又逐渐变得红红肿肿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彻底毁坏她原本修长白净却完美无暇的腿,用指尖缓缓捏着那处旧伤。

卡罗将一卷纱布交给了她,关怀的问着:“伤口还行吗?”

玛利亚的笑意闪烁,拿过绷带后紧紧的缠上了脚踝,眉头微蹙,忍耐着那红肿之处带来的阵阵痛楚。

“队医刚刚来讲没有什么问题,并且上次进行的手术也十分成功,反而是我太过于警觉了,老是会在重要的时刻跑出来添乱。”玛利亚的口气柔和中带有一丝幽默感。

“是非常疼吧,如同刀尖里舞蹈的小小的人鱼。”卡罗十分疼惜的注视着自己多年的学员。

“相对于那种痛而言好很多啦,不用太担忧,英俊的殿下,明日节目的赛程我一定会努力进行的!”玛利亚的唇脚展开一个美丽的笑容。卡罗怜惜的怀抱着她,就在她洁白额头边缓缓一吻,“我也觉得你肯定能完成,你是那最棒的花滑舞者。”

依靠在他宽阔的怀里,玛利亚留恋这檀香般浓厚的暖意,“没有负过伤的玛利亚应该是最棒的,而如今,我再也比不上奥利维亚跟中国燕了!”

卡罗听出那嗓音中的无可奈何与沮丧,他将拥她的臂膀更加收紧,轻抬起下巴颌靠在她绸缎似的美丽银发。

这即是花滑运动的残忍之处,20几岁女运动员就可以算是那种“老”的选手了,那些女孩们从6、7岁就训练滑冰,到了10多岁前后确定能否开始专业的训练,接着坚持过来的人就会踏上条跟随着孤独、伤痛、困难以及崎岖的路程。而真正可以滑至顶峰的运动员也是寥寥无几的,剩下的,将会成为永远不被人所知的瑰丽。尽管成为了玛利亚这种的顶级高手,她自己生活里其实并没有那些轻松欢快的日子,练习、比赛,负伤、养伤……这即是花滑女孩们的人生,卡罗真心疼惜这个坚强在冰层上滑了这么多年的姑娘,她其实是他卡罗捧来的第一任银色王国的冠军,他对她所投入的心力是以后那些孩子例如奥利维亚等难以比拟。唯一的憾事,就是玛利亚还未能获得冬季奥运会冠军,他非常明白米玛利亚的负担与痛楚的心境,眼瞧着这一批批新的姑娘们在冰场上飞舞,这些女孩们更加美丽更加年轻,携带着满怀的激情跟夺冠霸气尽情的舞动着——就如同当年的玛利亚一样。

这即是所谓的生命轮回吧,玛利亚清楚,卡罗也清楚。在这种现实跟前,一切劝慰的话语都显得薄弱若纸,卡罗拥着玛利亚纤细的臂膀,许久无语。

窗外,刚步入冬季的小雨携带着落叶的气味和寒冷的萧索感袭来,玛利亚张开了蓝色眸子,惊讶的说道:“下雨啦?怪不得脚会这样的疼。”

“它就是你的播报员吧。”卡罗诡异的戏谑道。

宾馆的大门口,米燕戴了一顶挡住眉眼跟面颊的贝雷帽,两手放在了宽阔的上衣里面,望着窗外的天空踌躇不已。

“米燕!”潘启轩一下子认出打算躲避的米燕,听见了他的叫喊声,米燕赶紧回过了头,挥手暗示他赶紧闭嘴。

“潘哥哥?你声音小点,我千辛万苦才偷偷的溜了出来的。”米燕认出了她的这个“粉丝”。

“溜?你打算去哪儿?”潘启轩拉着米燕站到了那一大盆植物的后方,很开心自己可以有机会来分享着她的事情,笑容文雅的问道。

“我……我打算回家去看望奶奶,但是师父跟其他人都说一定得等到明天结束以后才能叫我赶回家,其实我就打算看会儿奶奶立马就回来,不会耗费很多的时间!”米燕大大的双眼在贝雷帽下亮闪闪着,灵动得让潘启轩想冲过去亲吻一会儿,他努力的克制着身体的****,微笑的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呀,那你赶紧回家看看嘛,对了,外面刚刚下雨啦,还是我驾车把你送回去,行吗!”

米燕摇了摇头,“算了吧,谢谢潘哥哥。”

潘启轩故意的板着脸,不高兴的说道:“你是不信任我驾车的水平?上回我不是送你去场地那样远的位置去瞧球赛吗!”

米燕赶紧挥着手,说:“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就是怕太辛苦你啦!”

“这辛苦什么呀,恰巧我还打算向你咨询一下有关花滑这项运动的问题呢。”潘启轩无比兴奋自己决定开车前来齐齐哈尔,使出浑身解数来劝导着米燕。

“那……行吧。”米燕踌躇了片刻,其实是想回家的情绪抢占上风,窗外的狂风骤雨越发大了,这一时间也还没有的士前来,并且她还打算赶紧赶回宾馆,别叫师父发觉她跑了出来,因而还是乘坐潘启轩的车可能会快一点儿。

天色逐渐暗了,看那天气也不怎么好,公路上行人也很少,潘启轩边开着车边悄悄观察着一边的米燕,她洁净的双手交缠在了一起,目光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道路,大大的贝雷帽将她可爱的小鼻子跟娇小的嘴唇衬托的难以言表。潘启轩忽然发觉车里气温上升了,燥热不安。

这种机会实在是难得,可能今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单独相处时间了,米燕正在朝着另外的方向起飞,他跟她之间差距也将遥远起来,潘启轩宛若能听见他心跳声逐渐快了起来,一个嗓音在心中不停的呼喊着:抓住她!不要让她走了!

“哎!潘哥哥,你走错啦,不在这边儿!”米燕看到潘启轩将车开入了一条静谧的小道儿,赶紧提醒着。

吱!潘启轩转动了驾驶盘,将车煞在了路边,转过身朝米燕说:“燕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黑暗中,米燕的眼神就像钻石一般璨美动人,她满脸惊诧的注视着潘启轩。

“燕子,你想跟我结婚吗?”

米燕一副下巴就要掉落的惊诧神情,她大声叫喊:“潘哥,你是发了烧呀?我现在还没成年呢!”

“没事儿,没事儿,我心甘情愿的等待你成年!”潘启轩语速很快的阐述道:“我有的是钱,如果你打算继续溜冰我能够帮你请国际上知名的老师,如果你乐意去上大学我可以送你到加拿大或者是法国的学校,等你成年了我们就去领证,我一定会让你天天都活得很幸福……”他越来越激情,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捧住米燕的肩膀。

米燕的眼里充满着恐惧,她拼命的躲避着,“难道你是疯啦!我不会跟你结婚!我要回家!”

她的反抗与恐惧感让潘启轩感觉十分害怕,相反愈加不愿意松手了,他很清楚,假如自己就这样松开了手,米燕就再也不会跟着他一起。

“燕子!我是真心爱你的!我打见你的第一面起就深深的爱上你了,拜托你了,就给一个机会行吗……”潘启轩使劲的按住不断的抗拒的米燕,他的指尖察觉到了她的温度,少女的体香就像深夜里面幽兰的香魂浮在黑夜里,无法克制他自身的欲望,俯下了身子,吻着他期盼了已久的娇嫩而动人的唇角。

“嗯……不要……”米燕吓死了,她使劲的摆晃着脑袋,闪避着潘启轩的侵略,反抗间,她狠命咬了潘启轩一口,猛烈的痛楚使他心中一凉,头脑也恢复一丝的明朗,他将脑袋抬起来,嘴上的伤口很快裂开了,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朝下流了出来。

米燕惨白的脸颊跟恐惧的双眸里面充斥着对于他的讨厌和恐惧,她叫喊着:“放了我吧!你……真让人厌恶!”

她的抗拒跟反感令潘启轩的心坠入了悬崖,他这次做错啦,燕子现在开始怨他了!潘启轩惨笑了一声,无奈的放开了紧握住米燕的双手。

米燕抽泣着,迅速打开了车门,蹦到了车外,赶紧转过身,她瘦弱的背影就隐没在了茫茫的雨夜里。

潘启轩赶紧开了车门,朝她逃离的那方位追赶着:“燕子!你赶紧回来呀!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啊!”

冷冰冰的雨立马就弄湿了他整齐的头发跟衣服,他用手抹一下在脸上,他也分不清楚什么是雨水什么是泪水,他无措万状,在雨里跋涉很久,却一直没能够找到米燕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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