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对自己未来的一种迷茫,虽然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了,但是自己的年纪并不是很大,才二十二岁,正是处于人生最迷茫的时候。但是,以前师父总是教导自己,遇事要冷静,要保持积极乐观。
想到这些,他就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今天的天气有点微凉,所以顾流觞加快了御剑的速度,飞的飞快,不出一日,顾流觞总算是回到了阔别以久的故乡。
京城郊外,在那郁郁葱葱的树林后面,一座破旧不堪的茅草屋跃入眼帘。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茅草屋,很多年没有人住了,经过日月的侵蚀变得更加破旧不堪,院子里面杂草从生。
顾流觞看了一眼那院子就走进屋子里面,开门一看,人去屋空,里面布满了蜘蛛网,落尽灰尘,屈指可数的几件摆设,空荡荡的,更显潮湿阴暗,再无炊烟升起,无法再入住了。
他环顾四周,儿时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那个曾经充满着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已不复存在了。
他走出茅草屋,来到父母的坟前,声俱泪下:“爹,娘,孩儿不孝,现在才回来看你们。”他在他父母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守在坟前,守了整整一夜。
另一边杭州沈府中,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长廊中奔跑着,后面紧追着一个丫鬟:“小姐,你这是去哪啊!你脚伤刚好不要乱跑。”
那女子便是林雨轩的表妹,沈俊弘的爱女沈慕蝶,年芳十八,正待字闺中,模样儿长得也是亭亭玉立,楚楚可人的……
沈慕蝶一边跑一边说着:“这几天我都闷在房里,我都快闷坏了,当然是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了啦!”
那丫鬟急了:“别呀!小姐!老爷交代过我要好好看住你的,不能让你乱跑的。”
“我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这都不行吗?反正爹爹跟娘亲现在又不在府上,他们又不会真的责罚我的。”
“可是老爷夫人会怪罪怜儿。”
“我爹娘那么疼我,我让他们连你也不要责罚好了。”
怜儿一脸无奈:“小姐……”
说话间,来到转弯处迎头撞上一个宽阔而又结实的胸膛,沈慕蝶揉了揉被撞疼的脑门:“谁啊……哪个不开眼的敢拦住本小姐的路,活得不耐烦了……”
沈俊弘听言脸都气绿了,呵斥着沈慕蝶:“一个姑娘家怎么老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沈慕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欣喜地道:“爹爹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晚几天才……”
沈俊弘打断道:“爹爹再晚点回来,恐怕府里就要被你闹翻天了。”
沈慕蝶喋喋不休:“对了爹爹,您不是去将军府了吗,有没有瞧见那未来的表嫂啊,还有这未来的表嫂长得怎么样啊,性格怎么样啊……”
沈俊弘听言神情严肃地道:“到正厅去,爹爹有事情跟你说。”
沈慕蝶瘪了瘪嘴,悻悻的走在后面……
沈府正厅中……沈俊弘正坐在厅中一脸严肃。
“爹爹到底什么事啊,非得来这正厅说。”
听言沈俊弘的神情缓和了下来:“慕蝶,爹爹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你表哥,但是眼下你表哥也快要成亲了,是时候放下对他的念想,如今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爹爹已经为你挑选了一位条件还不错的后生,便是城东周员外家的独子,周瑾,你可满意?”
“爹爹,孩儿不想嫁人。”
“哼!”沈俊弘气结,“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吗?自从上次你打伤了前来提亲的人,之前那些前来提亲的通通都没了踪影,如今这周员外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贾,能看得上你,也是你的造化,还想挑三拣四的,是打算老死这在闺中吗?”
此时王玥怡也走了进来:“不嫁就不嫁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
沈俊弘大怒:“胡闹,来人,把这个不孝女给我关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让她来见我。”
“是,老爷。”
于是,沈慕蝶便被父亲关了禁闭。
沈慕蝶一边拍着门,一边说道:“爹爹,爹爹,你怎么能关自己的女儿呢,你这样会闷死我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直到喊得口干舌燥了依旧没人搭理她,于是她放弃了呼喊,端坐在桌前饮茶,她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杯子缓缓放下,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深深的叹了口气之后又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忽然她美眸一亮,放下茶杯走到了衣柜前,从里面翻出了一件男装,迅速将它换上,然后飞快的收拾了一个包袱。
沈慕蝶走到梳妆台前取过自己的首饰盒子,打开来,挑了几样贵重的首饰,轻轻地放到怜儿平常用的针线盒子里。自言自语道:“怜儿,这些留给你,原谅我的自私,但凡还有另外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做。”
到了晚上,沈慕蝶不由得兴奋起来:“嘻嘻,月黑风高最适合干坏事了,啊不不不,逃跑了。”想着便走到窗边准备从窗户逃出去,却发现窗户也已经被钉死了。
目光在屋子里搜索了一番,最终落在了衣柜下面的地道:“嘻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说着沈慕蝶钻入地道,钻进之后,她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她摸黑走着,终于看到了出口,从出口钻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后院,正是夜半三更寂静无声之时。
“哈哈,我沈慕蝶终于出来了。”
当沈慕蝶跑到院墙边时,一切还进行的很顺利,没有被人发现,沈府的院墙也不矮。不过沈慕蝶从小被父亲当成小少爷养着,教她舞剑作诗,甚至会给她讲述政史之事,正因为这样,沈慕蝶不但有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也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假小子,功夫底子也还算不错,而且以前翻墙爬树的事情也没少,所以这一次,她也相信自己一定行的。她回头看了一眼沈府院子,对着自己父亲母亲寝室的方向小声嘀咕道:“爹爹,娘亲,怜儿,再见了。”
她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锁定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于是猫着腰跑过去,然后双手抱住树干,身形敏捷地开始爬树,等她爬上这棵树,再跳上围墙,最后再翻出去!
想法总是美好的,但实行起来却是状况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