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夜深了,这是张以杨有史以来到了十一点还没有洗澡上床,他不停的在写稿件,而此时纪中全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张以杨并没有看他,他感觉到身后有一丝丝的气息向着自己无限的靠近,很近很近,他猛地转过身去,纪中全手中拿着一件外套,表情痴傻,张以杨突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你。你。。你干嘛?”。
“我拿件外套给你啊,你不冷嘛?”纪中全无辜的表情让张以杨无言以对。许久才说:“不用了,我去洗澡了”说着便仓皇而逃,纪中全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从浴室出来的张以杨第一次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上衣,裤子全都穿的整整齐齐的,纪中全忍不住大笑起来,张以杨内心早已崩溃,但依然面无表情,拉了一下衣领便坐在桌前,他无意发现桌边有了一杯端好的热水,张以杨心里就像打鼓一般。
张以杨什么也没说,纪中全放下手中的型男杂志,不满的说道:“我给你倒水,你连谢谢都没有啊”,张以杨轻轻翘起的嘴角,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回道:我有让你帮我倒水嘛?纪中全只能吃了哑巴亏,张以杨没有搭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创作,他明白自己这是逃避,逃避他的眼神,他的近距离,他的一切,好不容易熬到了一点,纪中全也已经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去,动作轻的可以听见针响,透着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着身边的男人竟入了神,纪中全一个翻身,吓得张以杨立马调转头去,一只手猛地关上了灯。
那天晚上张以杨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大海,有一个人似有似无的在他的视线中,高大的背影,他很想触摸却怎么也摸不到,眼前忽然一片漆黑,猛地睁眼才发现自己紧紧的抓着纪中全的衣服,纪中全则一脸坏笑的表情,张以杨立马松手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纪中全轻蔑的说道:哎呀!某人说彼此不沾身,可是做梦都不老实,却还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还不等纪中全说完,张以杨背对着纪中全,口里蹦出一句:“对不起”。这反倒让得意的纪中全突然不知所措。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了,做梦嘛,没事,我不介意”纪中全露出个伪装的笑脸,牙齿排成了一个列队,没想到却换来张以杨的一个白眼。
张以杨吃过早餐就去上班了,纪中全尾随其后,“我说你等等,我有车,我送你去”纪中全说道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了”张以杨头也不回的走着。
“我顺便的,不麻烦,是那个环岛西路嘛,我正好路过”纪中全继续说道。
张以杨突然停下脚步,转向纪中全,他看着他的眼睛,想说的话好像都跳回了嗓子眼,“我说过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张以杨拒绝了纪中全,扬长而去,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不过纪中全却觉得越来越好玩了。
纪中全正在看着《时尚先生》的杂志,他每次都会品读那些奢华的肉体,门悄然打开,张以杨接着电话,拿着资料走了进来,他一句话也没说,表情凝重,走进房间关上了门,然而突然的就爆发了,只听见一些争吵,“每次都这样你累不累啊,你够了,不要再说那三个字,我承认我不好,我做得不好,你呢?你这么嫌弃我你还要我做什么?”张以杨几乎是咆哮的,声音渐渐的小了,纪中全一动不动的听着,只听见张以杨哀求道:“别闹了好不好,我答应你,还不行嘛!”手机被丢向了床头,纪中全靠着房门,眼里满是无知的迷惑,他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拍了拍张以杨的肩膀,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