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语顿了顿,接着说下去了:“就算祖圣渊不会去追究,还有他的爷爷,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祖家的长孙,如果你把他拿掉了,爷爷也会追究的。”她就不信有人可以不惧祖圣渊的威慑,有人敢拿掉这个孩子。
羽宁辛重新拿起手术刀,用镊子夹着棉花球一点一点的的擦拭着刀刃,刀刃银色的寒光折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眸是那样的美丽异常,那样的让人心惊,“是吗?现在在手术台上,由我做主。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有一个怪习惯,如果你说的话好听呢?我会让你平安的走下手术台;如果你说的我不喜欢,你的命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你……”苏心语脸色一片苍白,声音颤抖不已,“我不信,你,你敢……”
羽宁辛低沉的笑着,“呵呵,我不敢?”他的声音那么的低沉,却也那么的优美动听,仿佛一首经典的老歌,“我确实不敢啊。”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呢!
一旁的助理上前,拿过一方干净的白色毛巾,盖在了苏心语的鼻子上,“别说了。”
白色的毛巾上有麻醉药的成分,盖上去,苏心语很快就不省人事了。
羽宁辛重新戴好口罩,看着已经昏过去的苏心语,想到即将要做的手术,眼里泛起兴奋的光芒,仿佛狮子看到了他的猎物一般。
“刀……”羽宁辛拿出手,一把已经消毒完毕的刀放在了他的手中。
刀刃沿着柔软的皮肤一点一点的贴近,慢慢的划下去,红红的细细的血汇成一条线一点一点汨出。
洁白的皮肤上,红红的血,细细的,看上去是那么的美。
美得惊心。
美得诱人。
“纱布……”白色的橡胶手套上沾着新鲜的血液,助理递上纱布。
白色的纱布按在伤口处,很快就被染红,染透。
“换一块。”
很快染红的纱布被扔在垃圾桶里,一块新的纱布又按了上来。
手术刀。
手术钳子。
纱布。
一个小时后,手术完成。
一个已经成型的胎儿被拿出来,“拿下去,把化验结果告诉我。”羽宁辛随意把手中的胎儿放在了一旁的器皿里。
是个男孩,可惜出来太早,不足月。
他不是没有办法让这个孩子活下来,可是祖圣渊叮嘱过,这个孩子绝对不可以活着。
“好的。”助理点点头,拿起器皿,“我先下去了。”
羽宁辛拿下脸上的纱布,手套,丢弃了在了一边。
今天又完成了一个手术。
看来他得找祖圣渊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信这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出事了!”洛翎匆匆跑到门外,去找守在门外的乔政宇。
“怎么了?”乔政宇起身,一脸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是小樱她……”祖圣渊不是说她会没有事的吗?
“不是她,她没事。”洛翎摆摆手,气喘吁吁到:“是苏心语,苏心语……”
“她怎么了?”这又和苏心语有什么关系。
“今天她去了我家的宴会,是她唆使那群女人,所以沈飞樱才会受伤。祖圣渊知道了,他让人把苏心语带走了。”洛翎担心的并不是苏心语的安全,他只是有些不了解事情的全部。
“糟了……”乔政宇大叫一声,匆匆拿出手机:“原野均,快叫人集合。”如果他没猜错,祖圣渊让人带苏心语拿掉肚子里的孩子。
“等等……”洛翎扯住了乔政宇的衣服,“你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待会和你解释,你想知道就跟我来。”乔政宇心急火燎的拉着洛翎向前冲去,根本就没管洛翎愿不愿意。
“哎,你……”洛翎被扯着衣服跟在后面,好吧,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砰……”
手术室的门被撞开。
羽宁辛正悠闲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手术室的窗户被打开,他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手术台上,苏心语躺在那里,腹部的突起已经消失。
“迟了……”乔政宇喃喃的念叨着,走向羽宁辛:“那个孩子呢?”
“拿去做化验了。”羽宁辛淡淡的说着,仿佛事不关己一般。他是这几个人中脾气最古怪的,性格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那结果呢?”乔政宇更加的焦急,比起这个孩子,他更关心的是结果,他想知道孩子是不是祖圣渊的。
“拿过去了。”羽宁辛放下茶杯,拿出一份牛皮纸袋,“复印件,自己看看。”
乔政宇迫不及待的抢过纸袋,撕开封口拿出资料翻看着结果。
根据医学鉴定的结果……
此胎儿。
祖圣渊。
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
那就是说这个孩子不是祖圣渊的。
乔政宇愤恨的扔下手中的资料,大步走出去,这么久他一直策划着,一直保护着苏心语,就是因为她信誓旦旦的说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祖圣渊的。
可现在结果出来了,根本就不是。
看来他得另想办法了。
小樱,他势在必得。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羽宁辛看向洛翎,终于开口问道,“给我讲讲。”
“呃,就是……”洛翎眨眼抓抓头发,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嬉皮笑脸,“我也不知道,还指望乔政宇给我讲的。”手一摊,他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