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一个身穿修身运动休闲服的男子从走廊尽头出现,他脸上带满满的笑意,扬扬手里的手机说道:“你一个电话,我立刻就下来接驾了。”
会灵兴奋的跑上前去,还没等她张开双臂扑上去,男子已经两个大踏步上前,用强有力的胳膊把人举起来上举了两下。
许长裙失笑:“把她放下来吧,都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吗?”两人同时吐吐舌头,男子听从这话,把人放了下来,又伸手揉揉会灵的头发,一系列熟稔的动作做下来,他已经走到了许长裙面前。
“好久不见了!”他张开双臂,示意许长裙来个拥抱,许长裙不忍心扫他兴致,轻轻拥抱了回去,她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把埋在他的胸膛,心脏有力的跳动和胸口传来的热度让她几乎热泪盈眶,这是从小到大一心保护着他的人。因为担心她,连夜从军校逃了出来,最后断送前途;因为她不高兴,放下学业苦苦守护着她;也会因为别人对她的辱骂,二话不说就抡拳直上的人。
因为她的任性,这最亲的人强压着担心和思念,说不见就不见了,过去这几年,她究竟是怎么做到这般心硬的。她吸吸鼻子,把眼泪咽了回去。
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依恋的伸手拉拉他的衣服,低低的喊了一声:“哥哥!”这声音就好像依赖父母的孩子从心底发出的呼喊,又像是小奶狗对主人哼哼唧唧的撒娇。
路白一声叹息,有气也撒不出来。他干脆伸手把许长裙的头发弄的稀乱,以解心头的怨恨。还计较什么?人回家就好。
许长裙气的一鼓一鼓的,她掏出手机打开前置相机整理发型,路白好像的看着她整理发丝,只见她手速极快的把凌乱的发丝拨回正确的轨道,最后又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这是她的习惯,发丝不能混乱,否则整个人都会炸毛,路白在心里叹息,还好刚刚她是心存愧疚,不敢冲他发火,否则今天他会被冷刀子削死。
许长裙的对于整齐的强迫症以及好转了许多,现在她只是把发丝用发胶梳理的光亮,指甲修平,身上的颜色尽量统一,以前她的强迫症更是要追溯到身上的小物件和包包里的书,最离谱的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也是路白把她的课本一本一本复印成黑白纸张,她才能得以上学。
路白心中一暗,看来妹妹的强迫症并没有好很多,会灵偷偷拉拉他的衣服,给了一个鼓励的笑容。他也知道,比起以前愿意出门见人这种情况已经是好了许多。
会灵倒是觉得姐姐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这次愿意和她一起旅行,还和不算认识的人一起吃饭,即使姐姐是在其他人都没有动筷之前把菜夹进了自己的碗了,可是比起以前上学为了避免和陌生人吃饭,她宁愿啃三明治或者饿肚子已经好了太多。也许这些变化她应该先替姐姐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