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可玄莫擎这两个小家伙却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他们最讨厌狗仗人势,看不起他们的人了。
路过侍卫的时候小脑袋一扬,小鼻孔朝天一哼,一人对着侍卫的大脚一下。这可是用上了内力的,疼的那个侍卫冷汗直冒却不敢有所异议,王爷的客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这个亏他只能闷吃了。
对于他们的小动作丁莫也不计较,跟着前面带路的人直接往花园走去。
玄莫擎两个小家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派的宅院,处处琼楼玉阁,精雕镂窗,早已将他们的心都吸走了。一进王府便已没了身影,可惜玄与丁莫心思都不在此,便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踪影,而待他们忆起,俩小孩却早已闯祸。
走在熟悉的小道之上,丁莫思绪再次翻涌起来,余光中瞥见两人相交于一起的手,那么融洽和谐。同样白皙,晶莹如玉的大小手交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幸福的笑,眼珠子一转丁莫调皮一笑,倚到玄的身上,在他耳边缓缓吐出一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玄被她的话震到了,难以置信地转头瞪着丁莫。即便有纱笠阻隔丁莫仍旧可以猜想的到他的表情,一定是紫眸圆瞪,嘴张得老大,满脸的不敢置信。想着想着丁莫就给笑了出来,她就是喜欢玄偶尔呆呆的样子,好可爱,只可惜此时场地不对,不然她一定逮着他的脸好好地蹂躏一番。
前方猛然投过视线的萧新越恰好将这一幕完完全全地收入了眼中。巧笑兮嫣,倾国倾城,那满脸的幸福与调皮闪花了他的眼。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几年或者是几世?脑海中有些朦胧如隔着一层薄纱的容颜再次清晰起来,但这样的笑却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么纯真,那么发自内心的幸福。萧新越的心里不禁酸气冲天,因为他们两人间亲昵的愤怒在瞬间被苦涩的酸意所掩埋,他真的后悔了。从那混乱的一天那一架他就已经被萧若寒等人打醒了,彻底从自大幻想中给脱离了出来。
没错,是等人!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萧玉庭,他的四弟那冷漠如冰的男人,在混乱中竟然也对他大打出手,拳脚中的愤怒全部招呼在了他的身上。在那之后他才幡然醒悟这才真正的知道他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不该,不该在那样地欺骗了她之后还信誓坦坦地推卸责任,要她原谅他。他不该不该在她重新回来的时候让她面对的却是他成亲的局面,他若真的爱她,心儿是不会成为他的新娘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的。他更不该在她愤怒的时候那样凶她吼她,让她面对那样的群攻。他更不该那样轻易地就放开她的手……
可是现在,后悔有用么?看着他们周围那充斥的浓烈幸福他就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他就觉得这一见面是那么地荒唐。
当年他为了丁莫而颓废一年,寻找一年,在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之后。为了弥补当初他在成亲之日将柳心儿抛弃于堂上的罪,便再次将她娶了回来给了她独一无二的身份。
而此时,对面是他曾今的王妃与她现在的夫君亲亲我我,而这边确是他与他现在的王妃相敬如宾,可笑真的可笑。
她还能这样坦然地前来面对他,看来是真的忘记了他们曾今的誓言与感情了吧!忘记了曾今那些甜蜜的日子!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相忘于江湖?
萧新越嘴角闪过一丝苦涩,看着那已到眼前的佳人没有说话。
丁莫瞥了他一眼,淡然一笑径直拉着玄坐在剩下的两个空位之上。毫不客气地端起桌上茶壶为玄与自己倒了杯茶。这么热的天气,她早渴了如今有茶不喝岂不是笨蛋?
萧新越沉浸在见到丁莫的复杂感情之中,直到此时他都还没理清心绪,不知该如何面对于她。
而一旁的柳心儿见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盯着丁莫看,心里不由燃气一股愤怒的火焰,瞬间将她的理智吞噬。
“不知夫人前来王府有何贵干?”她精致装扮过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低头用茶盖撇着杯中茶水淡淡地开口,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丁莫眼微微一眯,将杯中温温的茶水一饮而尽,脸上净是一片淡笑,对于外人她那刻意的疏离城墙便自动地高筑而起。
“莫莫东西给他,我们走。我讨厌这女人。”玄实在讨厌这个虚伪做作的柳心儿,便低头在丁莫耳边轻语。不知是他的音量没有控制好还是怎么着,状是轻语但他说的话却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柳心儿的脸顿时就绿了,想要发飙却忌惮场合和萧新越却又堪堪地忍了下去。
丁莫低头扑哧一笑,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灰色的丹药扔到萧新越的面前。
“你……这……”萧新越这下算是回过神来
“当初你服药我不能怀孕,而我又是个记仇的人,便很不小心地将其理解为了你讨厌小孩。所以,五年前的那杯酒中被我下了药,想必那个后果不用说你也该知道了。今儿都五年了什么前尘往事我早已想通。这解药便也给你送来了!”丁莫轻轻地淡淡地说道,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平淡。
但她的这话却在萧新越与柳心儿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柳心儿气的咬牙切齿,当初与萧新越成亲后,她的肚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一直以为是她的问题,想尽了办法看尽了大夫却依旧没有用。于是两年前她为了表现自己的贤惠与体贴为萧新越娶了一个侍妾,可谁知那人的肚子跟她一般也没有反应。为了萧新越能后继有人她又听了那些人的话,说什么大屁股的女人好生养,她便只得再次寻觅“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