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挠挠头，虽然自己是跟踪的，但这个时候……没多想，她赶紧上前。在齐慕面前溜达两圈，望天：“这么巧啊，同学，你也出来散步？”
没人回答她，何夕低头，这时候是冬天，齐慕却是满头大汗。
她蹲下身子：“哎，你怎么了！”
半晌没等到齐慕的回答，何夕低下头一看，却看见他面色极差，眉头紧皱，便问道：“诶，你到底怎么了？”
“别吵。”齐慕的声音紧绷，似乎压抑着什么痛苦。
“哦。”何夕识趣地闭了嘴，蹲在一旁陪着他。
冬天天气冷，何夕在寒风中冷得直打颤。过了一会儿，齐慕微微动了动身子，看了一眼何夕：“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何夕“呵呵”了两声，不好意思告诉他是一路跟踪来的，便挠挠头：“我啊……我散步来的啊。”
齐慕皱了皱眉：“跟着我一路散过来的？”
寒风中，何夕无言以对，他既然知道有人跟踪，为什么还那么沉得住气。
何夕默了默，没说话。齐慕身形顿了顿，捂着肚子慢慢往前走，虽然那时还不知道齐慕的名字，何夕在后面默默跟随着，觉得两个人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
梦里，那盏昏黄的路灯下，带着刺骨凉意的初冬里，何夕竟然觉得有几分幸福。
何夕睁开眼，梦里的人其实就在旁边，只是，他也许不记得那个时候的她了。
车子在缓缓行驶中，从郊区往市区的路才开始时一路通畅，在进入市区后开始慢慢拥堵起来。
但是开着开着，齐慕渐渐不接电话了，何夕也慢慢发现他走的方向不对，奇怪的问了声：“这是去哪儿？”
半晌没等到齐慕的回答，何夕转头一看，却见他面色极差，眉头紧皱，“你怎么了？”
“别吵。”
何夕老老实实的闭嘴，怕打扰了他。
齐慕开着车慢慢往边上靠，最后竟在马路边停了下来，似再也支撑不住一般，俯卧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摁住胃部。
这场景，何夕似曾相识……
此时也顾不得齐慕会不会生气，何夕自顾自地拉开了车上所有的抽屉一边翻一边问：“你的药呢？在哪里？”
等了好久，齐慕才挤出三个字：“吃完了。”
何夕看了看周围，顾不得许多便直接下车，看了看前方蜿蜒不知尽头的车队，忽然想起楚晴她们医院不是就在附近么！
何夕不知道具体地址唯有给楚晴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心里有些焦急起来。
开了车门问齐慕：“你往这边开是因为找得到医院的地址是不是？”
他点头，似痛得不能说话。
何夕深吸一口气，撩起袖子：“下车，我背你过去。”
只是，她没想到这段路离医院还很远，何夕扛着齐慕的胳膊，走得腿软。
才开始的时候，齐慕还想逞强着自己走，没过几分钟就完全不行了，大半个身子倚在何夕的身上。
初春的天，气温还很低。
何夕累得满身大汗。一路辛酸，总算把齐慕拖到了医院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