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你白痴啊,女人都是在天黑之后想咱们大哥的啊,哈哈。”说这话的是刚从岭南带货回来的“鬼子张。”,全名张国荣。估计当时他娘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在看“哥哥。”的电影吧,他母亲肯定就是追星族之类的疯狂粉丝,要不然怎么会起这个名字。
不过“鬼子张。”的枪法可是神出鬼没的,曾听小弟们说,他是犯了军纪差点被秘密处死的人。
“老大咱什么时候去看看小星啊,我都想她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怎么样了。”还是狮子有人情味,这几年没白孝顺他,他这个想还真真是打心底深处发出的。
“嗨,其实我何尝不想去,可是我怕一心软把她领回来,她的婚事就断送在我手里了。”
“怎么她不喜欢赵家那个小子?”
“一提起赵家那个小王八蛋我就来气,听回来的小弟说,小星在那边没少受委屈。”校长说着也没心情打麻将了。
“什么?那还不让小星赶快回来你这个老爸怎么当得。”鬼子张也看不下去了,很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难道咱小星没人要需要倒贴吗?”狮子也生气了,狠狠的把白脸打了出去。
“你们不懂,这个是小柔生前唯一的心愿,我,我又怎么可以违背,而且小星和赵帅真的很般配啊,我真不想亲手毁了这段婚姻。小柔会怪我的。”说着爸爸的神色有些黯然,几个大男人在听到“小柔。”这个名字后,也都不说话了。
“小柔。”——万欣柔,也就是我的妈妈。都这么多年了,爸爸依然还是放不开。妈妈你在天国那里有哥哥陪着,你还会怪爸爸吗?当年的爸爸也是不得已才会放弃你和哥哥的,他真的是很爱你们很爱你们的,我保证!要知道当时那种情形下,如果不早作决断,就要搭上一百多条性命的,虽然那种情况下,爸爸可以选择不放弃,但是很明显敌人是在拖延时间,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当时的情形,但是我相信,在爸爸开出那枪的同时他的心也跟着妈妈你一起死去了。我真的相信,要不是爸爸为了继续寻找丢失的我的下落,估计那天之后他也会用同样的枪打穿自己的脑袋吧,以我对爸爸的了解,他肯定会这么做的。
这可能就是身为黑社会分子的悲哀吧,当时青龙帮还不是北川第一大帮派,那时的北川有上千个帮派,当然其中最大的是“毒蛇帮。”,毒蛇帮的老大为人阴险狡诈,又善于算计,他认准了爸爸会是他以后的劲敌,所以在爸爸的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他就出手了,目的是要把爸爸这个苗头扼杀在摇篮里,而很不幸的是,我妈妈和我十岁的哥哥成为他们猎捕的目标,而那时只有五岁的我同样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一场灾难。妈妈和哥哥还有我在同一天被人袭击了,而当时的我是被校长叔叔带人救下来的,但是妈妈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对峙的时候,爸爸受到了威胁,面对着一面是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面是自己这一生最爱的两个亲人,他犹豫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投降他可能失去挚爱至亲,但是如果投降,他就会失去这次跟他前来救人的所有弟兄,同时他更会失去他的至亲至爱,还有自己的生命。在这种两难的处境下,他做了一个绝决的选择,一个让他背负一生包袱的选择。他拿出了怀中的手枪对准自己心爱的女人开枪了。
只这一枪,打灭了这个男人所有的希望与快乐,妈妈你会怪爸爸吗?坐在开往学校的出租车里我回忆着这段从校长叔叔口里得知的、发生在爸爸和妈妈之间的故事。
说实话如果当时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让爸爸开枪的。我想妈妈是不会怪爸爸的,毕竟他们是如此深爱着对方,了解着对方。
一个小时以后我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来到校长室门口,还没进门,怪老头的笑声就从门里传出来了,显然他很开心,这让我很纳闷,这老头不是应该生气的吗?硬着头皮我还是敲门进去了。
“小星,你可来了,快过来。”我看到一张笑的跟开了花一样的笑脸和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同时向我看来。
“你个氧化钙的,姑奶奶差点被你派去的人打伤了,你俩却在这里有说有笑的。”我心里这个气愤啊,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干爷爷找我有事吗?”其实我想说的是用得着费那么大劲找我吗?还闯进我的房间。
“我派去的人呢?”干爷爷面带笑容的问。
“在医院里。”我很平静的回答,就好像在菜市场卖菜的菜农回答过往询问之人的价钱一样,都是那么淡然的语气而且又是那么自然。
“干孙子看来这次打赌你输了,给钱吧。”干爷爷笑得真够YD的,抱歉我只能这么形容,因为干爷爷正对着他的干孙子两眼放光,真够肉麻的。
“似乎我并没有输,你看看他的手。”跟他的冰冷程度一样,他的话一点起伏都没有。
“是吗我看看。”说着话干爷爷已经绕过办公桌来到我面前,抓起我的左手说:“你被他们弄伤了?”干爷爷不说我都没发现,刚才打的太投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只原本受伤的手,此刻雪白的纱布里微微泛着血色。
“这个。”我看了一眼坐在那边的“冰人。”说:“这个是我自己弄伤的,就那几个人还伤不了我。”
看干爷爷的表现似乎并没有在意我把他的几个手下打进医院了,也许我的担忧有些多余吧,“干爷爷对不起,上次我根本没听你说了些什么就答应你了,你不会生气吧。”与其为了一个错误而用一堆错误去掩盖它,到还不如现在就坦白这是个错误,我向来不喜欢用错误掩盖错误,所以我直接说了出来,而且有那个人在的空间里连空气都稀薄了,吸九了会死掉的,所以还是赶快找个借口离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