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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命运的安排

郭昆仑这个时候正在补习物理。他就想起宇宙中的星球,很奇怪的,科学家居然可以计算出它们的运行轨迹。比如哈雷彗星,一个上帝滚雪球的时候弄脏了的东西,每过七十六年,就要从地球旁边经过一次。再譬如太阳系里面的星球,都有各自的轨道,从不乱抢道。除非它活腻歪了。

郭昆仑就想,人可能也是这样。出生以后,他就有了自己的运动轨迹,任何人不可能随意超越,只可能调整。当然,人的运动轨迹远比天体的要复杂。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圆形或者椭圆形,它是纷繁复杂的,眼花缭乱的。

谢敏纬不这么认为。倘若前世有注定,那么,他们这一辈子就要在红水河畔生活了。这当然是不能接受的。人生总是会有一些意外的惊喜。就像星球也会有脱轨的时候。人的命运若可以预测,岂不是太无聊,太单调?

郭昆仑就笑了:“你整天研究命运,又说命运不可预测,那你每天做的事有什么意义呢?”

谢敏纬神秘地说:“昆仑,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是命运的安排!老天让我做这件事,你说,我能不去做吗?”

郭昆仑知道谢敏纬是自我安慰,内心空虚才这样的。郭昆仑心里也想奇迹马上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知青点,郭昆仑和谢敏纬送走两个读大学的,两个招工走了的,一个提拔到公社当了革委会副主任的,还有两个赖在家里不肯再来的。

郭昆仑和谢敏纬的命运,在一九七七年突然之间好了起来。谢敏纬考上了北京大学,郭昆仑考上了复旦大学。还有千千万万的人,和他们一样,做梦似的,从社会的最底层猛然间站了起来,成了家庭的希望,社会的中坚,国家的栋梁。

谢敏纬和郭昆仑分手的时候,依依不舍。谢敏纬说:“昆仑,怎么样?还是我说得对吧?人生总是会有一些意外的惊喜的。像我们这样,家庭靠不上,谁也瞧不起的人,上帝也会怜悯的!命运是公平的!”

郭昆仑说:“这是你的轨迹,与别人无关。”

谢敏纬笑了:“不和你较劲。把握好自己的轨迹,一路走好!”

在清水街住了二十多天,看看寒假将尽,郭昆仑把东西收拾好后,让父母亲保重身体,自己一个人背着包去了火车站。路过夏家时,张来凤正在门口晒太阳。张来凤看着这个身体结实,戴着眼镜的男人从眼前走过去,很好奇。她猜他就是那个父亲被打成****、年前刚刚死了奶奶的大学生。这个人看上去和夏天年纪差不多,身上却有一种活力,好像可以征服整个世界。张来凤眼里露出羡慕的目光。这个时候,她肚子里的胎儿一阵骚动。张来凤轻轻拍着肚子,说:“喜来,以后长大了,要像这个叔叔一样,读大学,见世面,为夏家争光。听见没有?”肚子里的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张来凤的话,手脚并用,使劲蹬踹了几下。张来凤说:“行了行了,你的意思妈妈知道了,不用这么手舞足蹈地发表意见。”

再来点“莫非的烦恼”。不怕朋友们笑话,我现在比莫非更烦恼:

莫非拍了拍脑袋,想起来了。除了彩礼,齐红肯嫁给他,是因为莫非说过,结婚以后,每个月给她两百块钱零用。莫非说:“那也要等发了工资才能给你呀,现在离月底发工资还早得很呢,我哪有钱给你?”

齐红说:“那是我的零用钱,不算数。”

莫非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是,我每次跟你睡觉还要另外给钱?”

齐红点点头。

莫非说:“齐红,你没毛病吧?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齐红说:“不给钱就想跟老娘上床,做梦去吧!”

莫非脸都急白了:“还要钱!给了你们家一万块钱的彩礼,还给你弟弟打了一套家具!还有电视机、洗衣机!你还想要什么?齐红,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你还要什么钱?!”

齐红低头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回事。莫非等不及,靠过来蠢蠢欲动,齐红一抬脚,顶在莫非的裆部:“别动!再猴手猴脚,别怪我不客气!现在是白天,哪有大白天洞房的?等晚上再说!”

莫非连忙后退一步,悻悻地说:“晚上就晚上,反正你也跑不了。”

到了晚上,吃过饭,看完新闻联播,又看了两集电视剧,莫非坐不住了,对齐红使眼色,自己起身到卫生间胡乱洗漱了几下,草草地上了床。齐红慢吞吞地跟在莫非后面,也把牙刷了,又洗了脸。到了房里以后,齐红故意摸摸这里,看看那里,又对着梳妆镜左看右看。

莫非说:“别照了,快点儿。”

齐红不紧不慢地说:“你管呢。”又反反复复地看。莫非奈何不得,只好干着急。

齐红最后自己看腻了自己,就关了灯准备上床。莫非说:“不要关灯。”

齐红没好气地说:“不关灯,你想干什么?”

莫非笑着说:“关了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看你娘的头!”齐红骂道,“你还想不想干?想,就不准开灯!”

莫非看着齐红模模糊糊的身形,说:“关灯就关灯。”

莫非长到二十九岁,脱光了衣服和女人办事,今天是第一次。按说,只要有了钱,就不愁没有女人。可是,到了莫非这里,情况就不同了,连那些发廊里面做鸡的小姐们都嫌莫非长的丑,不肯和他做,不挣他的钱,说拿了莫非的钱,睡觉的时候会做恶梦。

八一年四月十六日下午三点十二分,六斤八两重的夏喜来出世了。小喜来比预产期提前了两天来到人世,一出娘胎,两只大眼睛就茫然四顾,把夏大林、田美华和郎淑萍高兴得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夏天看到儿子子刚生下来就会睁眼看世界,很稀奇。他问田美华,当年他出世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夏大林说:“你哪能跟喜来比?你出来的时候,眼睛闭得紧紧的。”

“为什么会这样?”夏天问。

夏大林说:“谁知道!问你妈才知道。可能是害羞吧。”

田美华瞪了夏大林一眼:“我怎么会知道?尽胡扯。”

“对,一定是害羞才闭着眼睛。”夏天认真地说,“怪不得我长大以后一直胆小,怕见人,原来是天生的。”

喜来的出世,给夏家带来了很多的快乐,也增添了很多的忙乱。郎淑萍隔三差五过来看看,每次都带上一只自己家里养的母鸡。田美华很高兴,说:“亲家母,这么客气干什么?人来了就行了,鸡就不用拿来了,还是带回去留着下蛋吧。”

郎淑萍说:“家里还有。自己养的,更放心一点。”

因为喜来的缘故,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关系变得融洽了。她们一边忙着换洗尿片,炖鸡汤,做张来凤想吃的东西,一边唠家常。郎淑萍说,老二的媳妇陈兰花,也怀孕四个月了。听来凤说,城里的医院能看出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她们也想到城里医院看一看。

田美华说,是男是女,要五个月以上才看得准。四个多月的胎儿也能看,但是不一定准。

夏大林在一旁接话说:“我听人家说,四个多月看得清楚,五个月反倒看不清楚了。”

田美华不高兴地看了老公一眼,说:“你知道什么?当然是胎儿大一点,看得更清楚。”

夏大林想分辩,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就闭了嘴,走到摇桶前,逗孙子玩。

郎淑萍说,其实就是想看看,是男是女,反正最后都要生下来。

田美华很赞成亲家母的态度。她说,人就应该这样,不重男轻女。没有女人,这世界不就灭绝了吗?她最看不惯有的人家,到医院做了B超,一看是个女孩,立刻就人工流产,太不人道了。郎淑萍点头称是。

喜来满月那天,夏家在群众饭店摆酒请客。夏天的丈人丈母娘,还有张家能来的人都来了,陈兰花也挺着大肚子来了,只留下苏蕙茵在家里照看鸡鸭鹅猪。

酒席之后,田美华和郎淑萍带着陈兰花,在医院找那个老熟人,让他帮忙。

实行计划生育政策后,很多人通过B超来鉴别男女,是男胎就留下,是女胎就打掉。为此,相关部门下令,严禁用B超来鉴别男女。一旦发现,连医生也要受惩处。

医生给陈兰花检查之后,支支吾吾不肯说。熟人说:“刘医生,没事的,他们就是想知道是男是女,绝对不会去流产的。”

刘医生放了心,说:“是个女孩,很健康。记住,千万不要随便做人流。快五个月了,做人流很危险。”

田美华和郎淑萍都点头答应。

回去以后,郎淑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女儿帮别人生儿子,自己的儿子却要生女儿,郎淑萍心里很不自在。陈兰花觉察到婆婆态度的变化,心里很惭愧。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满海悄悄地跟陈兰花说,能不能暂时不要孩子,因为陈兰花看上去体质不大好,生孩子是要伤元气的。

陈兰花生气地说:“我知道你们的意思,就是不想要女孩!还借口说我身体不好!”说完,眼泪就流下来了。张满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烦闷,就蒙头睡觉了。第二天,倔强的陈兰花下了决心,打算听从婆婆的话,准备做人流。她很清楚生儿子对农村家庭的重要性。早上吃饭的时候,婆婆郎淑萍对她说,好好休息,好好养胎。陈兰花听了,就说:“妈,我和满海一定争气,下次一定给您生一个孙子!”

郎淑萍说:“兰花,说起来呢,孙子孙女都是一样的。不过,农村的情况,没有后人的家庭是会受欺负的!”

夏家一家人都在为张来凤和她的儿子喜来忙碌。夏莲每天出门前,都要看一眼包着襁褓的喜来,亲上一下才肯走。晚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洗手洗脸,然后抱着喜来在家里转几圈,啧啧地亲。喜来也是个乖巧的小孩,两个月的时候,就知道咧着嘴巴笑了。夏莲一逗他,他就笑。夏莲说:“喜来,叫姑姑,叫一个。”

田美华在厨房洗尿片和小孩衣服,夏大林和夏天在看电视。张来凤说:“阿莲,你这么喜欢孩子,赶紧结婚生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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