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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真正的凶手1

这下好了,连良大夫说,房里没有治疗感染的药,他要出去采。然后,就留了周光远一人,在他房里晾着个手,吹吹小风晒太阳。

如果这是平时,连良很乐意这么休闲一下子的,但是,他现在要负责宗遥的安全,虽然吧,这几天也没啥大事发生,就是张龙来闹了一闹,再没有别的什么人来了。

周光远晃了晃手,想着连良这家伙居然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顿时有些气郁。

这几天,除了第一日晚上周光远被宗遥劝回去睡觉后,之后的几天,他几乎是除了去厨房拿饭外,就全天呆在了宗遥的身边。宗遥其实很郁闷他怎么这么闲,但是周光远很认真地说,是云绯安排他守着他的,免得宗遥逃跑了。实际上宗遥也清楚,周光远只是被张龙那次吓到了,所以,其实是保护他。

白天两个人经常聊天,大约加起来说的话比这些年都还多。周光远是第一次发现宗遥并不像平时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他其实性格也不错,就是寡言少语,两个人聊些旧事,聊些平时练功的事,倒也挺合得来的。

想到这些,周光远耳边似乎响起宗遥那低哑柔和的嗓音,不由得笑了一笑,再扭头看向门外,还不见连良回来。他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采个药要这么久?”

说完,周光远耸了耸肩,忽然,一个念头蹿上心头。他的面色一变,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他细细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下意识觉得宗遥可能有危险,连连站起身来,看了看取下来的纱布一眼,又赶紧从连良平素放药膏的地方取了一卷新纱布,粗粗地缠了一下,系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提前桌上的剑。

往敬思堂一路奔去,周光远心头的不安就越严重,他似乎第一次发现从南阁到敬思堂竟然这么远,心头火急火燎的。

等他终于赶到敬思堂的时候,果然,敬思堂大门敞开,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他忙拔剑上前,见一黑一青两道人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青色那道他认识,是宗遥。而黑色那道……周光远定睛一看,是个蒙面的黑衣人。

很显然,黑衣人是来啥宗遥的,每一剑都直取宗遥的命门而去。而宗遥被关在敬思堂,没有佩剑,因而对于黑衣人的杀招,她除了空手接白刃和躲避外,就没别的招了。

周光远怒气窜了上来,一抖手里的剑就迎了上去,将宗遥护在了身后。黑衣人乍然看见周光远,似乎顿了顿,但很快就缠了上来,招招不减杀气,但到底不是为了来杀周光远,所以,黑衣人这次攻击的方向,并不是周光远的重要部分,基本都是肩膀、胳膊、腿部这些容易卸力的地方。

周光远来了,宗遥自然减轻了压力,他知道自己虽然武功还行,但是没有利器傍身,也没法和黑衣人公平较量,便也不逞强,在一旁看着两人。可是,看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黑衣人和周光远刚交手的时候,两人是不相上下的。宗遥刚刚也和黑衣人动过手,清楚地知道对方的武功水平基本和自己差不多,而他和周光远也曾切磋过,都是同一条水平线微有高低。可现在,周光远不知怎的,动作越来越慢,握着剑的手好像脱力一般,明明往上去的一剑,从他手里出去时,却生生变成了朝下,以至于角度不对,不仅没有对黑衣人造成威胁,反而让黑衣人的剑挑破了他肩上的衣服。

宗遥心头一紧,忙叫了周光远一声。周光远在扭头看他的时候,忽然手里一软,握着剑就这么“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宗遥忙跑了过去,只见周光远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有些纳闷道:“为什么我的手,忽然没有力气了?”

宗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他虽然伤的是右手,刚刚也连番用力,但是,并没有血渗透出来,可见伤口本来不算太深,近几日的休养也是有结果的,这忽然脱力……似乎不合常理。

就在两个人低头看着周光远的手的时候,黑衣人眼底一暗,趁这个机会,全力一剑朝宗遥刺去。因为宗遥是背对着黑衣人的,全部目光也都放在周光远的手上,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问题。而周光远也是在黑衣人到了跟前,才反应过来。由于右手脱力,拾不起剑,而黑衣人已逼近眼前,当下能作出的最快反应,就是用左手一把抱住宗遥,然后转过身去。

“唔……”一阵剑没入血肉的声音过后,是周光远有些疼痛的闷哼。宗遥瞬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里莫名一痛,抬手摸去,鲜血温热。

“周光远你……”宗遥瞳孔锁紧,眼睛微红,“你为什么……”

周光远抬头冲他一笑,像是无力般朝她身上靠去,头搁在他的肩上,低声道:“因为……男人生来就是要保护女子的。”

宗遥胸中一滞,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女子”两个字落在宗遥耳里,只觉得像是什么有什么在脑袋中炸了开。她下意识扶着周光远的胳膊,低声问,“你……你怎么知道?”

周光远受了伤,没力气回她,只是低低笑了一声。这一声落在耳边,让宗遥心里莫名一动。

另一边,黑衣人见自己刺错了人,似乎愣了愣,等再反应过来时,眉目一狠,手腕一转,空气里发出铮然剑声。

同一时刻,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好几人。宗遥扭头看去,眼中一亮,当先那人那一身水色衣裙清晰地落入了眼中。

“大师姐来了。”宗遥忍不住惊喜,在周光远耳边说道。周光远无法扭头,听见这一句,强撑的唯一一缕力道仿佛也卸了下去,整个人完全地瘫在了宗遥的怀里。

宗遥本是带着喜色的脸一滞,忽然窜上一抹绯红。

周光远,压在了她胸口。

虽然她用布缠住了胸,使得胸口尽量和男人一样平坦一些,可是,她到底是女子,即便日日和男人混迹在一起,也没人会碰到她这里,现在被周光远一碰,她觉得臊得慌。

但是,周光远受了伤,又是因为她受的伤,她不可能推开他。

在宗遥纠结的时候,黑衣人见云绯带人来了,顿时知道不妙,也不管宗遥他们了,当下就要飞身离开。

本来,他和云绯他们隔了很大一段距离,他借助轻功其实是可以逃脱的,但是,前提是,追来的人不是云绯。

谁人不知道,云绯的轻功无人能及。

于是,黑衣人在起身飞起没一会儿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破空的声音,那声音极轻,却极快。再低头时,他就被一道窄绳给缚住了,他定睛一看,只见那窄绳也是银色,却不知是什么材质,怎么也挣不断。

就在他满头大汗想要挣脱的时候,云绯微一使力,扯着他落回了地面。虽然狼狈,但黑衣人仍然强自站定了,耳边就听见云绯带笑的声音说道:“是不是觉得挣不开?”

黑衣人动了动,没说话。

云绯收回绳子,一抖手,道:“再看看是什么?”

黑衣人扭头看去,这下呆了。那刚刚捆住自己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绳子,而是软剑!只是素来听说软剑之名,没有真实见过,此番经历才知这软剑为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简直太软了啊!软到他都错以为是绳子了。

黑衣人心里一阵呜咽,顿觉委屈。再看这软剑,其实并不长,云绯若要用软剑捆住他,必然离他的距离不是很远,这么一想,云绯的情况简直有些出神入化了。别说用软剑缚住他,就怕挡在他面前,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好吧,技不如人,他认了。

云绯见他不动了,想他也是识时务,便也不拿软剑威胁他了,兀自将软剑缠回腰上后,伸手就来扯黑衣人的面罩。

黑衣人下意识躲了一躲,可惜,第二次还是没有快过云绯,于是,云绯很简单很随意地就摘了他的面罩,顿时,四周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连良?”这惊讶的一声,出自宗遥。

“连,连良?”这迟疑的一声,出自周光远。

“连师兄?”这不可置信的一声接一声,出自周围的弟子们。

相比周围人的不淡定,云绯很为自己的淡定赶到自豪。她见到连良的一瞬间,眼中只是微微一怔,却并不算太意外,只是感叹着说:“果然是你。”

虽然吧,她之前和温衍讨论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凶手的身份,但是,真的看见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云绯还是有些惋惜的。

作为他们派的四大师兄之一,头上出了温衍、她和简疏白,还有什么人呢?

简疏白已经登基为帝,大家虽然不是都知道这事,但连良他们四人是知晓的,自然知道简疏白不可能再来接任门主之位。

而云绯是女子,这倒不是说云绯不能接任门主,之前不是还有女门主来着嘛。只是吧,云绯性子随性,有些难得管这些破事,所以,这门派指不定就会交到他们四人手里。这么大的的权利,为什么连良还是选择了背叛呢?

云绯想不通,大家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心目中温和的连良师兄,居然是这个黑衣人,还想杀宗遥师兄。那么,这宗遥师兄是被陷害的?

在一片嘈杂的说话声中,连良笑了一笑,倒也不显尴尬。他只是半转过头,有些困惑地看着云绯,“大师姐你――”

说了四个字,没有说下去。

云绯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反问道:“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现在会站在这里?而不是昏睡在房间里?”

连良本来觉得她不会想到这一层,赶来也无非是凑巧。谁曾想他只不过开个头,云绯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看来,她对自己早就有了防备之心。

果然,云绯美目一扬,淡淡说道:“你一个男子,怎么会将花移到房里栽着?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若说你真的喜欢,我一要,你几乎毫不迟疑地就给了我,这哪里是‘很喜欢’的表现?所以,我在抱回月下香后,就找到了师傅,请他检查了一下,里面,果然有迷香。”

连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想到云绯观察地这么细,又因为觉得事情要达成了而松懈了一些,这才给云绯察觉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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