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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急转

虽然辛苦了一个学期,但是他考研考得不好,那天回来他就告诉我肯定没戏。他的表情不是颓丧,而是像小孩子网蜻蜓没有网到,轻松的失望,主动要求要背我,然后在艺术学院楼顶草坪一路小跑,笑嘻嘻的表情,我问他你不伤心吗,他淘气的说,伤心啊,但是刚刚不是发泄了吗,他还说没考上也挺好,可以比我早进入社会。

反正除了因为我生他气,我从来没在别的时候看到他露出难色,他的室友每天打游戏,他从不打游戏,他学习很努力,做事很踏实,从不抱怨什么,从不炫耀什么。

他总是会说想带我见妈妈,或者说认定我了。

我总会开玩笑,说要找一个长得帅的,找一个会说话的,或者找一个研究生学长,他就说他会把他推明远湖。

他后来给我写过好几次检讨,其实每次都写成情书。很多感人的话。

我生日的时候,他在之前的一天晚上12点跟我说生日快乐人,那时候我伤心极了。觉得他太不上心,第一次提了分手。他一直道歉。

生日那天,他把我叫了出来,把我领到XX广场的乒乓球台,取出了一个口袋,里面是一张明信片,上面写了第一次遇见时的幸运之类,然后认真的跟我讲,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又带我到情人坡,从那里找出明信片,那是第一次表白,他说他在那里当着漫天星辰对ABL说出我喜欢你,很感谢自己当初有那样的勇气,又领我到一餐外,找到藏在那儿的明信片,告诉我他平生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很激动很幸福,又领我去了九个地方,每个地方都有明信片,还藏了玫瑰和暖手袋。折了心写的信。明信片上的图案和每一个场景的故事有关,有阿狸的,有宫崎骏动漫的,有A大的,都写了很动人的话。

那天的自己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这学期也就一切照旧,发生的琐事儿我就快进了。他签了中国五冶的工作,8月3号报到,在这之前,他在一家设计院实习,设计院离学校比较近,他在WW镇租了房子,我下午过去和他一起做菜。然后有一天无意之中发现了一张他的同学录,上面有他和另一个女生的大头贴。同学录的内容也比较暧昧。感觉他和那个女生的关系不一般。以前他跟我说从来没有人喜欢他,他也没喜欢过别人。

和他做饭说起这事儿,他说他们毕业的时候很多人一起照过大头贴,没什么的。但是饭做好了,我把同学录取出来,问他那个女生是谁,他拿过来之后,马上就说他不看了,就想把同学录收起来,我伸手去拿,他又收回去了。

我当时好生气,第一次觉得和他有那么深的隔阂,我一气之下跑出去了,那天晚上室友说好一起吃烧烤,我在外面转悠了两个小时,当成啥也没发生和她们一起吃东西,第二天室友就要回家了。寝室只剩我和和另外一个女生。

我等着他的解释,他发来了一条长短信,但是内容太奇怪了,说那女生和他和另一个男孩是高中死党,高考完女生跟他表白他觉得太尴尬然后再无联系。还说那女生当时在屋子里拿着剪刀用自杀相逼,他没有回去。

我一眼就明白这剧情不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我知道他撒了谎,一直不回他短信,等他说真话。

从前他每次惹我生气了,都会一个劲儿的哄我,反省,但是这一次,他变得有点沉默,发一些奇怪的文艺的短信。

:如果你认识过去的我,弄会原谅现在的我。

这句我记得是张爱玲的。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如此。

我本来是一直装作无所谓的态度,那天室友走了,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徒弟来了,带着他逛CD,去那些去烦了的景点,拿着手机老出现幻听,觉得他联系我了,结果有两天他竟然没有跟我发短信,我知道这一次事情严重了,连着两天晚上没怎么睡觉,一个人站阳台哭。我徒弟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故作镇定的陪她逛街。

22号那天,送徒弟到车站,在公交车上跟他提分手,说了自己的困惑,他回的话总是避开重点,也不解释那件事。我决心分手了,让他下午把我东西还给我,我也会把他的还给他。

他说他觉得我不会就这样离开他,他就这样说着一些不能真正安慰我的话。

到了寝室,有人加我扣扣,验证信息是我应该知道她是谁,还说她不会伤害我。

加了她,发现她的相册和大头贴的女生是同一人,那个女生告诉我她是他前女友,他们从高中谈到大学,田某某复读的时候,她等了他一年。

我瞬间哭晕在寝室,趴在地上念叨我那么相信他,他竟然骗了我,摔了镜子,没忍住打了电话给范范,告诉她自己被骗了。

我把东西还给他,抢了他的手机删了我们的照片短信。

一个人在烈日下步伐沉重的走。

范范本来在云南实习,买了站票第二天就回来陪我,我真的太对不起范范。

我还是放不下,放不下那些温暖,7月24号,让他别去上班,在租的屋子等我,那天我很疯狂,买了打虫药想冒充氰化钾逼他和我一起吃,只是想看他到底对我什么心态。我责骂他,打了他很久,把他都打哭了,我一天没吃饭没喝水到了晚上也闹累了,他开始温柔的跟我讲过去的事,将他的童年,让我觉得一切不曾改变。

我莫名其妙的原谅了他,叫了范范一起去吃烧烤。他答应我以后不再联系她,如果她联系的话也让我知道。

巧合的是,第二天就是7月25号,范范提议我们去打羽毛球,当时还象征性的在贴吧发了找球友的帖子。

25号下午在他那儿做饭,他的一个室友也来了,田某某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我出去看,发现他在打电话,是那个女生的,她还在打,我不懂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俩不是说早就散了么。

一起去打球,他老呆在厕所。后来趁着范范和他室友打球,我叫他出来,然后走到旁边,开了外音听他和那个女生聊天,那边声嘶力竭痛苦的声音,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他像应我一样温柔的应她。女孩子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去找她,问他公司的活动结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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