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杨闯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两个字。
孙局转过头来，压制内心的激动，脸上依旧平静如水，缓缓的吐了三个字：“慢慢说！”
“不!“杨闯目光忽然坚定，口吐话语：“我只用最简单的话回答你的问题。不会详细的告诉你答案。而且有些答案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吧！”孙局心中暗忖，这个杨闯心思真实缜密，不过总比什么都得不到的要好。
“这牌是两年前开始出现的，至于是谁最先用这牌来赎罪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我们都知道，说的具体点。”孙局对这个消息不感冒，更具两年前的悬案来看，这一点是显而易见的。他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谁开始首先用这个牌进行所谓的赎罪的。这一点才是牌仙的根源。
“两年前，我们几个人突然想到了玩一个游戏，就是把牌放到坏人手中，让他们接受惩罚。那个时候牌就出现了，牌都是我们自己做的。至于到底是谁最先用这牌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在我们之前好像有人已经用这牌进行所谓的赎罪了。”杨闯思前想后，把尘封已久的回忆重新找出来淡淡的说道。
“在你们之前已经有人用了这牌？”孙局喃喃的说道，原以为两年前的那些悬案就是杨闯做的，没想到这样一来，恐怕不是。
“你刚才说的你们几个人，到底是那几个人？”孙局从来都不会遗漏掉其中的任何疑点。
“你问道问题是不是太多了。你说过只问几个的，你接下来没有问题了吗？”杨闯断然否决到。
孙局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吧，那你就告诉我这几个人之中应该有你要找的钱家驹吧。”
杨闯惊讶的看了一眼孙局，这种表情已经让孙局明白了。的确这个几个人那时已经在用这牌进行所谓的赎罪了。
如果那时候就有人开始进行这样的赎罪，那么如今在C市发生的岂不是是那种案件的延续，或者说是一种进化，升华，因为这次的游戏已经更加的完善，有完整的规则。
可是这几个人就是这个游戏的根源吗？还是更早之前才是根源，刚才他说了在他们之前就已经有人开始了这种游戏。
孙局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整理着这一切的零碎的线索，试图从中打开一扇敞开的大门。可是还是有很多密密麻麻的阻隔让自己无法解释。
沉思良久，孙局走到李局旁边，打开李局的电脑，在网上搜出那个最早的关于牌仙的帖子。
拿着电脑往杨闯面前一放：“你看过这个帖子吗？”
杨闯眼睛盯着这个帖子，目光如炬，眉宇间似乎在回忆和思考着什么，最后他说道：“没看过这个帖子，但是这上面的几条规则却是我们几个人共同商量出来的。”
“你们商量出来的？”孙局惊讶到。
“是的。但是后来因为一件事情，就没有把这个规则完善。就各自分散了。”杨闯喃喃道，似乎那两年前的记忆开始让他陷入一种动荡。
“因为什么事情！”
“我不会告诉你。你还有问题吗？”杨闯站起来，就要离开。他已经不耐烦，连那个钱家驹的消息都不想在知道了。他不相信这个警察，这个警察似乎只是在套出他的话。
“等等，再给你看一样东西。然后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消息了。”孙局拦住他，知道他已经不耐烦，便进行最后一个环节。
杨闯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孙局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的牌，顿时杨闯的表情变了，不过当那张牌递到孙局手中的时候，他的表情更加的震惊。
他看到了那张牌正面那两个血红的‘牌仙’字样，还有下面密密麻麻的规则。似乎是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继而之后他脸上露出一种大笑，“哈哈哈，终于完成了，你终于完成了。你没有失约，所以今日的两年之约你我一定会再相遇的。太好了！”
杨闯的话让孙局摸不着头脑，但是却可以肯定这其中透出太多的线索。
是谁终于完成了，难道是完成了这个牌仙游戏？难道这游戏是人创造出来的？孙局越想心中越是惊讶。
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询问这个杨闯，他肯定知道背后的一些秘密。
等杨闯笑声渐渐停息，孙局上前拿回那张牌，说道：“这张牌就是李贤，哦不！钱家驹……”
杨闯却出人意料的摆了摆手，“我知道，不用你告诉了。我走了，钱家驹我自己找……我能够感觉到他也在找我……”
说着杨闯便径直的离开警局，头也没回，留下孙局，李局两人满脸不解的表情！
李贤与丽鸿辗转的进过了许多次的转车才来到了一个郊区的小饭馆里。两人包了间，图个清静。也许两人还有话要说。
李贤心中仍旧对自己的身份有些忐忑，即便自己有七分相信自己就是那钱家驹，可是为何这件事情自己却从不知晓。又是从何而起叫李贤的。
这些问题，一直徘徊在李贤心中，久久不能散去，就连到了这个饭馆吃饭的时候，也是眉头紧锁。
“又在想问题了啊？”丽鸿看到李贤始终愁眉不展，便开口问道。
李贤喝了一口茶，盯着丽鸿望了许久，直到丽鸿的脸色有些微红，才开口道：“你能告诉我，你眼中的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丽鸿表情微变，神情变得不知所措，看看李贤，又皱起眉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说道：“你想知道什么？你自己难道不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人么？”
丽鸿的话让李贤不知所以然，回道：“你说我叫钱家驹，可是我完全没有关于钱家驹的记忆，我只知道自己是李贤。所以我想了解你口中我还是钱家驹时候的情况。”
“这个吗？”丽鸿仍旧是犹豫到。
“不能说吗？”李贤心中凛然，丽鸿越是这样，越让他对自己的过去感到好奇。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难道都与自己的过去有关？
“不是！”丽鸿叹了一口气，“只是其中有很多我说不清楚，有许多不是我现在能说的，我没想到找到你，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甚至连名字都变了。有些事情是等我们几个人重聚的时候才能说的。”
“那就捡能说的说。”李贤也不想为难丽鸿。
丽鸿听到这句话，终于笑了笑，“呵呵，你是个嫉恶如仇到极点的人。但又是一个很……”
“嗯？……怎么说呢？很奇特的人，做事风格超出人的理解，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有的时候甚至连你自己都无法了解你自己。在别人眼中，别人会把你当成一个怪人！甚至是……”
“疯子？神经病？”李贤感觉到丽鸿所说的这种描述就是适合这两个字，只不过她是在委婉的说而已。
丽鸿笑了笑，微微摇头：“不，是变态，精神病！”
“啊？”李贤长大了嘴巴，目光把自己扫视了一周，喃喃道：“你看我像变态么？我很正常。”
“当然不是！那只是别人眼中当你，在我们几个人中，我们觉得你正义，直爽，执着。有一种特有的特质，正是这种特制把我们几个人吸引到一起的。”
李贤苦笑的表情褪去，一脸兴趣盎然，“具体说说！”
“这个……”丽鸿尴尬的笑了笑，“不好说吧。还是等你以后记起来慢慢体会吧。”
李贤一扫之前感兴趣的表情，随之没落下来，“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你在赎罪？替他人赎罪，是吗？”忽然丽鸿也放下筷子，面色郑重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李贤不知道自从遇到了这个丽鸿已经被震惊了几次，似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他感到震惊。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门是同一种人。而且你还是我们之中的……算是领头人吧。”丽鸿再次解释到，“也好，我就跟你说说吧。你会相信我的。”
“说什么？”李贤倒是不明所以了。
“你不是问我之前是如何找到你的吗？那我现在就把原原本本真实的原因告诉你！”丽鸿的一席话让李贤陷入了一种激动之中。
虽然他知道丽鸿可能也知道这个牌仙游戏，可是他想明白这背后的根源是什么。
“我想一定去过那B市的摩天大厦上面的那个平台吧。”
丽鸿短短的一句话，让李贤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一个人独自进入那里竟然会被别人看见。那时自己可是观察了很久，确定没有人发现才上去的。
“看你的表情，我就说对了。”丽鸿面色平静，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是你的那种感觉！”李贤套用了丽鸿的话，“不是吗？”
“当然，但也不全然为此，因为我也去过那个天台。我看到了一个罪恶之人，而这个罪恶之人，仿佛有一种牵引，让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
“你说的是……？”李贤不解。他说的究竟是谁，是凌劲，还是之前从那天台上跳下来的死者。
“是另外一个，被你执行了赎罪的人。”丽鸿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一切他都掌握在心中。
“你怎么知道？”李贤骇然。
“因为前一个坠楼而亡的人是我替他执行了赎罪。将那张牌给他的。”说着丽鸿伸手便掏出一张黑色的牌，正面写着那四条规则，幽然的出现在李贤面前。
李贤激动不已，果然与自己制定的牌仙所差无几，只不过是少了名字和更多的规则。这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的看到这张牌。
他心中陡然，怎么会这样，自己刚刚制定出这张牌，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早就已经有了这牌。虽然不一样但是却显得更为久远，仿佛是这个牌仙的雏形。
难道有人比他更早的创造了这个游戏！
一连串的疑问在李贤脑海中不断的回旋，冲击，让他难以接受，原本他以此为傲，让那些有罪的人可以借着这个伟大的游戏赎罪。而这个伟大的壮举就是出自自己之手。而如今这种幻想随着丽鸿那张牌，和那几起案件的出现变得扑簌迷离。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游戏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玩这个游戏的？”李贤紧张的不断询问。
“别急！”丽鸿为李贤倒了一杯茶，平复着李贤的心情，缓缓说道：“我会一件一件的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