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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坑蒙拐骗

之后的日子我们过的很舒服,每天不是泡在银座就是新天地。在银座有币子玩,在新天地可以玩轮滑。后来和老板都混的挺熟,没事去喝口水蹭口饭,然后我们帮他看看场子,扫扫地什么的。我和小宇的电玩,轮滑水平都有提升。阿斌和阿鑫则喜欢去新天地9楼打台球,那个时候我还没碰过台球。每次都是这两人在那决一胜负,那个时候的台球不论小时,而是论杆,就是局。1块钱一局。没事大家就聚在8楼,看电话放的周星驰的电影,或者是郑伊健的古惑仔。要不就是和豪哥的朋友或小弟什么的厮混在一起,吹吹牛逼,闹闹打打。

那个时候我们在场子主要干的事,就是聊扯一些新去玩的人和收拾一些爱装逼的人。就好像我们是维护治安的。因为在场子里的大多数都是16,17岁的小青年。我们这边的人都上学比较晚,那时候我才13算小的。不过总是大的爱欺负小的,爱在小的面前装逼,所以我们其实就是吸引火力的。所以有时候总有一些不认识我们不明事理的***来跟我们装逼,他敢骂我们我们就骂回去,这样他肯定不服,没有谁在一个比自己小3,4岁的面前低头吧。然后就对我们不依不饶,剩下的就是豪哥等一队人解决的事情了。当然一般情况下不服就要打架了,打架就要找人了。每次基本豪哥都是说,你找人吧,你先找。其实基本上场子里都认识豪哥,每次找完人以后基本都是我们一群,对面几个人甚至一两个人。这种情况下豪哥就让我们四个人上,揍他们敢还手他再上。然后大家都在旁边看着。一方面豪哥也省事了还能看一乐子。另一方面也给我们树立威信了。不久我们在新世界也是混得很开。我们四个上去三个字,就是干。但就这样有时候我们也难免负伤,比如有一次,我们一起打一个结果不小心伤害了队友,由于对方躲闪,阿斌一脚踢到阿鑫老二上了。还有一次阿鑫在打一个比他高的人的时候把手给歪了,还花了10块钱找中医给他按摩的。不过算起来我们还好吧,就是阿鑫惨了点。

过了一段时间我们也对这种“打死人”的生活产生了倦意。有一次,我们陪豪哥去银座玩币子,银座新进了一种奔驰宝马的联机的赌博机。就是一共8台,一人一台,但是是联机的,每把中的车子都是统一的。那个东西一般有人压大的你压小的就稳赢,但不会赢太多。看准机会压一把奔驰宝马,来了就OK了。那天,也不知道豪哥踩了多少黄金。一共压过三次奔驰宝马全中,赢了大概400多块。结果当天豪哥就带我们和他的朋友小弟去唱歌了。那时候的歌厅不像现在,那个时候是用电视的,每首歌都有个编号,点歌还要拿个大本子看,然后用遥控器按数字点歌。一屋子男男女女。阿鑫和阿斌是五音不全,我也不会唱。小宇这小子平时没看出来,古惑仔主题曲唱的真是一绝,什么友情岁月,情与义等。虽然还是童声,毕竟他上学早,但粤语模仿的特别像。他们喝了些酒我们没碰,我们就在那傻坐着,但是大家玩得特别开心,我也是后来听说的。因为后来是这样的,有个女的,喝多了一把把我搂住说“老弟,今天咱们特别开心,哇!”我QNMB,直接吐我一身,然后他们三个笑喷了,也说他们特别开心。

玩罢,豪哥告诉我们,明天早晨新天地8楼集合,带我们干点事业。一提干事业兴趣就来了,自从平哥帮我们摆平事情以后,我们在那边玩得都挺好的。以前的公益事业早不干了,铁也是偶尔实在要用钱才去偷一次。想想真的好久没干什么事业了,于是大家早早回家了,好好睡了一觉准备第二天和豪哥去干事业。

第二天集合过后,豪哥打车带我们去了花鸟鱼虫市场,去买了一些大网,还有杆子鸟笼什么的,然后紧接着就回豪哥他家那边了。他家后面有个山,那个季节基本都已经秃了。山旁边有一些粮库,豪哥说在山前头结网,可以套些鸟来卖,普通鸟一只2块钱,好一点的3,4块。他教我们放网。于是我们的粘鸟行动就展开了。每天早晨来收一次,再重新下网一次。收上来的鸟,10只的话2只给我们,然后包我们来回的车费。就这样我们每天基本都有10几元的收入,豪哥也是挺有头脑的,我们也愿意给他做苦力。

又过了一阵子,差不多年末了。豪哥又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他给我们批了一堆对联,是贴在车上那种对联,让我们去见到车去推销,就让车主留一份对联,然后价钱看着给,就说是上学缺钱,勤工俭学的那个意思。俗称:“赶车对。”一般的车主都能给个3块5块的,有好心的车主也会给个10块20的,我们一般都是找私家车。然后每卖出一个对联我们给他一块钱就行了。卖不出去的到时候再给他就行了。而他自己和几个朋友租了个车,去农村“送炮”,说是送炮,其实就是去淘宝。送炮的意思就是去农村,廉价或者免费给那里家家户户一些爆竹,然后问问人家有没有什么古董宝贝收一收。

然后就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新年,那个时候过年比现在有年味多了,外面全是炮仗味,初一初二每天走亲访友,胡吃海喝。大年初三我三个,豪哥一伙人还有他朋友什么的一大伙人,还有平哥一伙人。我们大概能有不到60人在新世界8楼包场,那天烟水随便拿,不过烟是散的,平哥还给我们几个还有跟他的几个都发了个小红包。旱冰场里也可以唱歌,豪哥小宇他们就在那唱,我和阿斌就在那玩。阿鑫家里有事来不了,每次有好处他都赶不上,感觉****都吃不上热乎的。整个旱冰场也有了过年的气氛。就在这年根底下,我们的对联一共卖出了不到100副,我们一共赚了500多块,而豪哥似乎也淘到了宝贝,只是他没讲他赚了多少钱。平哥就更不用说了,我们也为自己置办了“年货”,过了一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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