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莫看到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虽然他手掌是温热的但是总感觉传来一股凉意。
“城，你怎么了？”李言莫鼓起勇气正视他的眼睛。
“确实很美。”他答非所问，眼睛一直看着她，从脖颈蜿蜒而下，流连整个身体，然后缓缓的看向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李言莫被他看的浑身发怵，用手轻轻的碰着他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唯唯诺诺的叫了一句：“城。”
终于，凌皖城对上了她的眼睛。
“这么美的眼睛，为什么我只看到谎言？”凌皖城说着，有些恶狠狠。
“什么意思？”李言莫有些不明就里。一双眼睛幽幽的转着。
“或许是我最近心情太好了，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忘记了你是什么身份，不要以为佣人们叫你几声小姐，你就真的是小姐了。”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那般绝情，不留颜面。
“也对，也是小姐。”凌皖城放开了她，退了几步，用有些玩虐的口气说道。
李言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从他话语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当她被嫂嫂赶出家门的时候，她是心情不好，可是却也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当她无家可归，无所依靠的时候，即便是因为一纸的契约，但是，自己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自己这段时间的乖顺也不全然是装出来的。更多是对他收容的感激，即便他用了那样的方法。可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或许是他说的那样，对自己太和颜悦色了，以至于出现了奢望，轻易就想相信他口中的女朋友会是真的了。
可是，现在，他终于将她心里的幻想打破，是的，是自己太天真，妄图成为他的谁了。
想到至此，李言莫竟然笑了出来。
看到她笑了出来，他心里有一丝惊讶。
“你笑什么。”
“凌大少爷签了我难道是要我哭给你看吗？”
听到这里，凌皖城也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
“是的，我签你不是让你来哭的。是让你来取悦我的。”说完，凌皖城慢慢的退到床边。半倚着身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像要把她扒皮拆骨。
“现在该是你发挥作用了。”他顿了顿，“这段时间不是教过你很多吗，看你学的怎么样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是真的让你来当大小姐的。”
李言莫看着他的眼睛，像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点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呢？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此刻喉咙很堵，眼睛里开始不自主的有些雾气氤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