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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沙汀上的孤阁(6)

“我们准能抵得住一阵包围。”我终于说道。“是——的,”诺思莫尔懒洋洋地说,“一阵很小很小的包围,也许抵得住。我倒不怕这房子不够坚固,眼前有两种危险就要我的命。如果我们真的开起火来,这地方这么空旷,一定会有人听见。那么——那还用说,反正都是这么回事,只是办法不同而已。也就是说:不是陷入法网,就是被烧炭党人杀死。随你选择吧。在这种世界上,要是跟法律成了对头,那就糟透了。我也是这么告诉楼上那位老绅士的。他和我很有同感。”

“说到他,”我说,“他是个怎样的人?”“哦,他呀!”对方叫起来了,“根据他的情形来说,他是个臭得叫人恶心的家伙。我真希望明天全体意大利鬼都来把他的脖子扭断。我参加这件事情,并不是为了他,你懂得我的意思吗?我的交换条件是要他的儿女和我成亲,我也决心要达到目的。”

“提起这一点,”我说,“我也很了解。但是赫德尔斯东先生知道我这样闯进来,不知道会采取什么态度?”

“交给克拉拉办好啦。”诺思莫尔回答道。照他的这种粗鲁无礼的态度,我真想一拳打到他脸上。但是我尊重我们的和议。我必须说,诺思莫尔也是一样。只要危险存在一天,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变坏。我可以毫不做作地替他证明这一点。我现在回忆自己当时的行为,也会感到自豪。的确,从来没有两个人,处于像这样易于妒忌、易于愤怒的环境之中。等我一吃完,我们马上去检查楼下的情况。我们把一扇一扇窗户上的各个支柱都试了一番,偶尔作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变动。钉锤捶击的声音响得吓人,满屋子都听得见。我还记得,我提了一个叫他做些枪眼建议。但是他告诉我在楼上的窗口早已做好了。这次检查真是件令人焦急的事情,把我弄得锐气丧失。两扇门和五个窗口都需要人防守,可是连克拉拉也算上,我们只有四个人守卫着它却要抵抗不知其数的敌人。我将自己的顾虑告诉了诺思莫尔。他冷漠而镇静地承认他完全和我一样地担忧。

“在黎明之前,”他说,“我们全都会被人宰了,埋在格拉登淤泽中。对我来说,这是注定了的。”

提到流沙,我不由地胆战心惊,但是我提醒诺思莫尔,我们的敌人在树林里不曾伤害过我。

“别自吹自擂啦,”他说,“那阵子你还没有和这位老绅士同船共命,可是现在,你和他已经搭上啦。我们大家全得进淤泽里面去。记住我的话吧。”

我为克拉拉担心着,就在这个时候,又听见她那可爱的声音在喊我们上楼了。诺思莫尔在前面领路,走到了楼上之后,他就在那间从前叫做“我叔叔的卧室”的门上敲了几下,这个房间是孤阁的原主特别为自己设计的。

“进来,诺思莫尔,进来,亲爱的卡塞列斯先生,”室内有个声音招呼道。

推开房门之后,诺思莫尔让我先进屋。一进门,我就瞥见那位女儿由边门溜到书房里去了。那间书房现在已变成了她的卧室。目前的情形并不像我上次所看到的一样,将床大胆地当着窗口横放着;现在已经向后移动过,安置在靠墙的一面。坐在床上的人就是贝纳得·赫德尔斯东——那位躲债的银行老板。虽然上次在沙汀上,借着闪动的灯光,我看到过他的一个轮廓,然而现在不难认出他就是那个人。他有着一张肤色枯黄的狭长的脸,一脸长长的红胡须。从他的歪鼻子和高颧骨来看,颇有些凯尔炭克族人的神气。一对淡淡的眸子,因为发着高烧而闪闪发光。他戴着一顶黑缎子睡帽。床上有一本庞大的《圣经》摊开在他面前,上面放有一副金边眼镜。在他旁边的小台子上放着一堆书。绿窗帘让他的脸上映着一层苍白的颜色。他背靠着一大堆枕头坐在床上,巨大的身躯痛苦地弯曲着,头向前俯,几乎快要碰到膝盖,我觉得他虽然还没有死去,但是用不了几个星期,一定会死于肺病。

他向我伸出一只既长且瘦的手,一只讨厌的、毛森森的手。

“进来,进来,卡塞列斯先生。”他说,“又多了一个保护人——阿哈!——又多了一个保护人。我是一概欢迎我女儿的朋友的,卡塞列斯先生。我女儿的朋友们,你们多么热心地集合在我周围,愿上帝为此祝福你们!奖赏你们!”

我伸出手给他,当然,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因为他是克拉拉的父亲,我准备对他表示同情,可是一见他那副面孔,一听他那些花言巧语,和虚伪做作的言语,我的心就立刻冷下去了。

“卡塞列斯是个好男人,”诺思莫尔说,“一个抵得上十个。”

“我也听说过,”赫德尔斯东先生急忙大声附和说,“我女儿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唉,卡塞列斯先生,你瞧,我犯的罪已经逃不掉了!我真难过,但是同样我相信我也在忏悔。最后我们都要到上帝那儿去的,卡塞列斯先生。对我来说,的确是晚了一点,但是我虔诚地信仰着上帝。”

“废话!”诺思莫尔粗暴地说。“别这样,别这样,亲爱的诺思莫尔!”这个银行老板喊道,“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可不能想法再来动摇我的信心。你忘啦,我亲爱的好孩子,你忘了也许上帝在今天晚上就会召唤我到他面前去。”

他那种激动的神态看着真是凄惨。当诺思莫尔继续辱骂这个可怜的罪人,扰乱他的忏悔心情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里开始愤恨起诺思莫尔来了。我深知他那种不信奉上帝的见解,并觉得很可笑。“呸,我亲爱的赫德尔斯东!”他说,“你把自己说得太无能了。你根本就是个久闯江湖的人。大概我还没有生出来的时候,你就什么鬼都捣过了,你的良心早已经硝得像南美洲皮子一样了——只是你忘了把你的肝脏也硝一硝,老实告诉你,肝脏也是一个很讨厌的地方。”“无赖,无赖,坏孩子!”赫德尔斯东先生一面说,一面对他指指点点,“现在你说到这一层,我可不是一个墨守教规的人,我一向讨厌这种人;不过,我一生为人可总是有分寸的。我一向是个坏蛋,卡塞列斯先生,我并不想否认这一点。不过,那是在我妻子死了以后的事,你也知道,对于一个鳏夫,那就不能一概而论。我决不否认有罪,不过我希望这也要分个轻重。谈到这一点——听!”他突然叫起来,伸出手,张开五指,脸上混杂着专注与恐怖的紧张表情。“原来只是雨声,感谢上帝!”过了一会,他才加上这一句,脸上显出一阵无法形容的轻松的表情。

他躺在床上像快要昏过去一样,过了几秒钟,才又振作起精神,用震颤的声音,对我说,感谢让我来承担保护他的责任。

“有一个问题,先生,”我趁他停下来时说,“你身上是不是真的带了许多钱?”

他可能觉得这个问题很讨厌,不过他还是迫不得已地承认有一点点。“好吧,”我接着说,“他们追的是他们的款子,是不是?为什么不给他们?”“唉,”他一面说,一面摇头,“如果他们真的要钱,卡塞列斯先生,唉,我早就试过啦!但是他们要的是血。”“赫德尔斯东,这样说可有点不公平吧。”诺思莫尔说道,“你应当提到你给他们的钱比原来的数目少二十多万镑。这个差数是值得一提的。他们所要的是他们所谓的原封不动的整数,佛兰克。于是,你看:这些家伙当然就痛痛快快采取他们意大利人的办法了。他们觉得,事实上我也这么想,既然干了,也要两样都到手——钱和血。好在需要额外的快乐,并不需要额外的麻烦。”

“那东西在孤阁里吗?”我问道。“在这里。我真希望它们沉在大海底下。”诺思莫尔说道。可是,突然之间——“你对我做鬼脸干什么?”他对赫德尔斯东喝道。原来我无意转身,是背对着他的。“你认为卡塞列斯会把你出卖吗?”

赫德尔斯东先生坚决声明,他心里丝毫没有这种念头。

“这倒不错。”诺思莫尔回答道,他的态度凶恶到了极点。“你难免要惹我们讨厌你。”他又转身对我说:“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建议今天下午我们去做一桩事,”我说,“让我们把那些钱搬出去,放在孤阁门口。就算烧炭党人来了,也没关系,反正钱是他们的。”

“不成,不成,”赫德尔斯东先生喊道,“那并不属于他们,也不能归他们所有!应当按比例分给我所有的债主。”

“醒醒吧,赫德尔斯东,”诺思莫尔说,“少来这一套了。”

“好吧,可是我的女儿呢?”这个悲惨的老头子哭丧着脸问。

“你的女儿不必发愁,现在这里就有两个求婚的,卡塞列斯和我,谁都不是讨饭的。她可以在我们两个中选一个。至于你,一句话,你连一个铜板都不应当有。再说,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反正是要死的。”

这话说得的确很恶毒,但是赫德尔斯东先生是个一点儿都不能引起别人同情的人。虽然看见他一面畏缩,一面发抖,可我心里却认为他骂得好。不仅如此,我也加上了几句。

“诺思莫尔和我,”我说,“都很愿意帮助你,救你的命,不过,绝不能帮你携脏逃跑。”

他心里挣扎了一阵,好像已经到了忍不住要发怒的地步,不过他还算知趣,最终克制住了自己。

“我亲爱的孩子,”他说,“无论对我也罢,对我的钱也好,随你们的意愿去处置吧。我把一切都交在你们手上啦。让我自己镇定一下吧。”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我们就这样很高兴地与他分开。在分手的那一刻,我又见他捧起那本厚重的《圣经》,抖抖瑟瑟地把眼镜戴好并继续读下去。

[七]有个喊声透过孤阁的窗户

那天下午的情景,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诺思莫尔和我都相信一场攻击战将要发生,而且,如果我们真有力量,可以任意改变事件发生的速度,那么这种力量一定可以促使它的提前实现,而不是将这个紧要关头推迟。我们做了得到最坏结果的准备,然而我们当时那么提心吊胆,的确使我们想不出世界上还会有更凄惨的情况。平时,我并不是十分喜欢看书,尽管我一向看得很多。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会有这么枯燥无味的书,像那天下午我在孤阁里拿起又丢下的那些,实在看不下去。不但这样,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连谈话都变成了不可能,不是他就是我,总是听着是否有声响,或是从楼上窗口向外窥探沙汀上的动静。可并无迹象表明我们的敌人就在面前。

对于我提出的如何处置这笔钱的建议,我们反复讨论了许多次。我保证,如果我们当时还能完全控制自己的理智,一定会认为这么做不聪明。但事实上我们已被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了,就像快要淹死的人见了一根稻草也要抓住一样,最终将我的建议付诸实施。当然,这等于是刊登广告承认赫德尔斯东先生在这里。

这笔款子一部分是硬币,一部分是旧钞,还有一部分是付给署名为詹姆斯·格雷戈里的旅行支票。我们把钱搬出来,点过数,放进诺思莫尔的一只文书箱内,又用意大利文写了一封信,由他将信系在箱子的搭手上。这封信是由我们两个人宣誓签署的,在信内声明这些钱就是赫德尔斯东银行倒闭后,他所藏起来的全部现金。这可能是两个自认为神智清醒的人所能干出来的最疯狂的事情。如果这只文书箱不被意想中的那些人捡去,而落到了其他人手中,我们就会因为自己亲笔写的字据而构成罪证。但是,我已经说过,在我们两人之中,根本没有谁还能清醒地判断问题了,大家只有采取行动的渴望,驱使我们去干点事情,不管对不对,反正总比忍受等待的痛苦要好些。而且,我们一致相信在沙汀附近的山沟里,活跃着许多间谍,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们很希望通过这样抬着箱子,来创造协商的机会,甚至会因此妥协。

三点钟左右,我们从孤阁里出来。雨停了,阳光暖融融地照着。我从来没见过海鸥这样紧贴着房子飞翔,离人这样近,一点也不害怕。就在门前台阶上,一只海鸥重重地拍着翅膀从我们头上掠过,又在我的耳边怪叫了一声。

“这是给你的恶兆,”诺思莫尔说,他和所有不信基督的人一样,十分迷信。“它们以为我们已经死了。”

我稍微附和了两句,但是无心和他搭讪,因为当时的情景让我感到十分紧张。

在距离大门一两码的地方,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我们放下那只文书箱。同时,诺思莫尔在头上挥动着一块白手绢。没有一点回音。我们提高了嗓音,用意大利语大声嚷着,说我们是来做调解争执的使者;然而,除了海鸥的叫声和波涛的澎湃声以外,一切沉寂如初。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好像吊着一块大石头。同时我也看到诺思莫尔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他神经质地回头看,好像很怕有人窜到他和孤阁大门之间。

“上帝呀!”他悄悄地说道,“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也用同样的声调回答:“没准儿压根儿一个人也没有!”

“看那里,”他喊道,一面把头动了动,不敢用手来指。我朝他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海边丛林的北部,有一缕轻烟正冉冉升向清澄无云的天空。“诺思莫尔,”我说,(我们仍然轻声轻气地说话)“这样担惊受怕地等下去,谁也受不了。我宁愿死五十遍也不愿这样。你留在这里守住孤阁,我到前面去查个究竟,我宁愿一直走到他们帐篷旁边去。”

他又蹙紧眼睛向周围看了一圈,然后点点头,表示赞成我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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