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972300000062

第62章

圣·约翰先生走后不久,天开始下雪了。暴风整整刮了一整夜。第二天刺骨的狂风又带来茫茫大雪,到了黄昏,雪积山谷,道路堵塞无法通行了。我关了窗,把一个棉帘子挂在门上,以免雪从门底下吹进来,随手拨了拨火,在炉边坐了快一个小时,倾听着暴风雪在门外低沉着的怒吼,我点了根蜡烛,取来了《玛米昂》,开始读了起来——残阳照着诺汉那城堡峭立的陡壁,美丽的特威德河又宽又深,契维奥特山孑然独立;气势雄伟的塔楼和城堡的主垒,两侧那绵延不绝的围墙,都在落日余晖中闪动着金光。

我立刻沉浸在诗歌的美妙意境之中,忘记了厅外的暴风雪。

我突然听见一声响,心想可能是风摇门的声音。不,是圣·约翰·里弗斯先生,从呵气成霜的暴风雪中,从狂风怒吼着的黑暗中走出来,拉开门闩,站在我面前。

遮盖着他高高身躯的斗篷,像冰川那样一片雪白,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在这样的恶劣的夜晚我不曾想到过能有穿过积雪封塞的山谷,前来造访的客人。

“一定有什么坏消息吧?”我问,“出了什么事吗?”“没有,你很容易受惊!”他回答,一边脱下斗篷抖下雪,挂在门上。他冷冷地推了推进来时被他弄歪了的垫子,使劲跺了跺脚,把靴子上的雪抖掉。

“我会把你干净的地板弄脏的,”他说,“而你需要原谅我一次。”随后他走近火炉。“说真的,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儿,”他一面在火焰上烘着手,一面说,“有一堆积雪使我陷到了腰部,还好雪很软。”

“可是你干嘛非要来呢?”我忍不住说。“这么问客人是不大礼貌的。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回答你,就是想要同你聊一会儿。不会出声的书,空空荡荡的房间,我都厌烦了。此外,从昨天起我便有些激动不安,像是一个人听了故事一半,急不可耐地要听下去一样。”

他坐了下来。我回想起他昨天奇怪的举止,真的开始害怕他的理智会受到影响。而他如果神经错乱了,那他的错乱还是比较冷静和镇定的。当他把被雪弄湿的头发从额头弄到一边,使火光直接照在苍白的额角和脸颊上时,我发现他那张漂亮的面孔,现在竞这般地酷似大理石雕像。我悲哀地发现这张脸上清晰地刻下了辛劳和忧伤的凹陷痕迹。我等待着,盼着他会说一些我至少能够弄明白的事,但这会儿他用手托着下巴,手指放在嘴唇上,他在沉思默想。我的印象是,他的手跟他的脸一样消瘦。我心里激起了一阵也许是不必要的怜悯之情,感动得说话了:

“但愿黛安娜或玛丽会来与你一起住,你那么孤单单的一个人,实在太糟糕了,而你对自己的健康又那么不注意。”

“一点也没有,”他说,“关键时我会照顾自己的,我现在很好,你看我什么地方不好啦?”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神不定,神情淡漠。表示我的关心,至少在他看来是可有可无的。我只好不说了。

他仍旧慢悠悠地把手指移到上嘴唇,仍旧那么睡意朦胧地看着闪烁的炉格,像是有什么急事要说。我立刻问他是不是感到有一阵冷风从他背后的门吹进来。

“没有,没有。”他有些不高兴,回答得很简短。“好吧,”我沉思起来,“要是你不愿交谈,你可以保持沉默,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要看书了。”所以我剪了烛芯,继续细读起《玛米昂》来。不久他开始动了,我的眼神立刻被他的动作吸引了。他只不过取出了一个山羊鞣皮面的皮夹子,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来,默默地看着,然后又把它折起来,放回原处,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面前站着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人物,想要看书却净不下心来。而在这种乏味的时刻,我也不愿当哑巴。他要是不高兴,尽可拒绝我,但我要同他交谈。

“最近接到过黛安娜和玛丽的信吗?”“自从一周前我给你看的那封信后,没收到过。”“你自己的安排没有什么变化吧?该不会叫你比你预想的更早离开英国吧?”“说实话恐怕不可能。这样的机会太求之不得,不可能落到我头上。”我至此毫无进展,所以便转换话题——决定谈学校和学生了。

“玛丽·加勒特的母亲好些了,玛丽今天早上来上学了,下星期我有四个从铸造场来的新同学——要不是这场雪今天就会来上课了。”

“真的?”“奥利弗先生支付其中两人的学费。”“是吗?”“他打算在圣诞节邀请全校的师生做客。”“我知道了。”

“是你提议的吗?”“不是。”“那会是谁?”“他女儿,我以为。”

“是像她建议的,她心地很善良。”“是呀。”

谈话终止了,再次出现了冷场。时钟敲了八下。钟声把他惊醒了,他分开交叉的双腿,站直了身子,把脸转向我。

“把你的书放一会儿吧,过来坐在火炉旁。”他说。我有些茫然,而且我也是一直在纳闷,所以也就答应了。

“半小时之前,”他接着说,“我曾说起急于听一个故事的续篇。后来想了一下,还是让我扮演叙述者的角色,让你成为听众比较合适。在此之前,我要先说明白,这个故事在你听来也许有些陈腐,但是过时的细节从另一张嘴里说出来,往往又会获得某种程度的新鲜感。至于别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陈腐也好,新鲜也好,总之很短。”

“20年前,一个穷苦的牧师——这会儿暂且不去管他叫什么名字——与一个有钱人的女儿相爱。她爱上了他,而且拒绝所有亲友的劝告,嫁给了他。结果婚礼一结束他们就同她断绝了关系。两年不到,这一对夫妇双双轻率地死去了,静静地躺在同一块石板底下(我见过他们的坟墓,它在××郡的一个人口稠密的工业城市,那里有一个如煤烟一样黑、面目狰狞的老教堂,四周被一大片墓地包围着,那两人的坟墓已成了墓地人行道的一部分)。他们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她一生下来就落入了慈善事业的裙兜——那裙兜像我今晚陷进去而不可自拔的积雪一样冰冷。慈善把这个无亲无故的小东西,送到母亲的一位有钱亲戚那里。被孩子的舅妈,一个叫做(这会儿我要提名字了)盖茨黑德的里德太太收养着。——你吓了一跳——听见什么动静了?我以为不过是一个老鼠,爬过隔壁的教室的屋梁。这里原来是个谷仓,后来我整修改建了一下,谷仓一向是老鼠出没的地方。说下去吧。里德太太把这个苦命孤儿收养了10年,她跟这孩子相依为命,我无法详知,因为我从来没听人谈过。不过10年之后,她把孩子转送到了一个你知道的地方——恰恰就是罗沃德学校,那儿你自己也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在那儿的经历似乎很不平凡,同你一样,从学生变成了教师——说真的我总觉得你的身世和她有某些相似之处——她离开那里去当家庭教师,在那里,你们的命运又再次相同,她担当起教育某个罗切斯特先生的被监护人的任务。”

“里弗斯先生!”“我能猜出你的感情,”他说,“但是克制一下,我差不多要讲完了。听我把话讲完吧。关于罗切斯特先生的为人,除了一件事情,我一无所知。那就是他宣布要同这位年轻姑娘体面地结成为夫妇。可是就在圣坛上她发觉他有一个妻子,虽然精神失常,但还活着。他以后的举动和建议只能凭个人想象了。后来有一件事一定要问问这位家庭女教师时,才发现她已经走了——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去了什么地方,怎么走的。她是夜间从桑菲尔德出走的。把她可能走的每一条路都去查看过了,但没有结果。这个郡到处都搜索过,但没有得到一点儿关于她的消息。可是要把她找到已成了刻不容缓的大事,各报都登了广告,连我自己也从一个名叫布里格斯先生的律师那儿收到了一封信,说了我刚才说的这些细节,难道这不是一个更离奇的故事吗?”

“你就是告诉我这些吧,”我说,“既然你知道得那么多,你当然能够告诉我——罗切斯特先生的情况如何?他怎样了?他在哪儿?在干什么?他好吗?”

“我对罗切斯特先生丝毫不了解,这封信除了说起我所提及的诈骗和非法的意图,一点没有谈到他。你倒是该问一问那个家庭女教师的名字。——问问那件与她有至关重要的联系是怎样一件事。”

“那么没有人去过桑菲尔德府吗?难道没有人见过罗切斯特先生?”

“我以为没有。”“可是他们给他写过信吗?”“那当然。”“他说什么啦?谁有他的信?”

“布里格斯先生说,他的请求不是由罗切斯特先生,而是由一位女士回复的,上面签着‘艾丽斯·费尔法克斯。’”

一时我觉得心冰冷了,当初最怕发生的事很可能已成为事实。他完全可能已经离开英国,走投无路之时,轻率地跑到欧洲大陆上以往常去的地方。他在那些地方能为他巨大的痛苦找到什么麻醉剂呢?为他如火的热情找到发泄的对象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呵,我可怜的主人——曾经几乎成为我的丈夫——我经常称他“我亲爱的爱德华”!

“他一定是个很坏的人。”里弗斯先生说。“你不了解他——别对他乱说。”我异常激动地说。“行呵,”他心平气和地答道,“其实我心里想的都不是他。我要结束我的故事。既然你没有问起家庭女教师的名字,那只好自己说了——慢着——我这儿有——我喜欢一看到重要的事儿,就认认真真地记下来,这样做往往很有益处。”

他再次慢条斯理地拿出那个皮夹子,把它打开,仔细翻寻起来,从一个夹层抽出一张以前匆忙撕下的破破烂烂的纸条。我从纸条的质地和蓝一块、青一块、红一块的污渍可以看出,这是被他抢去、原先盖在画上的那张纸的边沿。他站起来,把纸头递到我眼前,我看到了用黑墨水笔写下的“简·爱”两字——无疑那是我无意中留下的笔迹。

“布里格斯写信给我,问起了一个叫简·爱的人,”他说,“广告上寻找一个叫简·爱的。而我认得的一个人叫简·爱略特——我承认,我怀疑了,直到昨天下午,疑团才被解开,我才有了把握。你承认真名,放弃别名吗?”

“是的——是的——不过布里格斯先生在哪儿?他也许比你更清楚罗切斯特先生现在的情况。”

“布里格斯在伦敦。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知道罗切斯特先生,他感兴趣的不是罗切斯特先生。同时,你拣了芝麻忘了西瓜,没有问问布里格斯为什么要找到你——他找你干什么。”“嗯,他需要什么?”“他是要告诉你,你的叔父,住在马德拉群岛的爱先生辞世了。他已把全部财产留给你,现在你富有了——仅此而已——没有别的。”

“我?富了吗?”“不错,你富了——一个真正的女继承人。”紧接着是一阵沉默。“当然你得证明你的身份,”圣·约翰马上接着说,“这一步不会很困难。随后你就可以立即获得财产所有权,你的财产投资在英国公债上,布里格斯掌管着遗嘱和必要的文件。”

这里偏偏又翻出一张新牌来了!读者呀,刹那间从贫困上升到富有,终归是件好事——的确是好,但不是很快就能适应,或者因此就能欣赏的。此外,生活中还有比这更惊心动魄,更让人销魂的东西。现在这件事很真实,又很具体,丝毫没有梦幻的成份。它所联系着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真真实实的,它所体现的也完全一样。你一听到自己有了一笔财产,不会一跃而起,大叫万岁!而是开始考虑自己承担的责任,谋划正经事儿。称心如意之余倒生出某种重重的心事来了——我们克制自己,皱起眉头为幸福陷入了沉思。

此外,遗产、遗赠这类字眼伴随着死亡、葬礼这类的词汇。我听到我的叔父,我唯一一位亲戚故去了。而从知道他活着的那天起,我便怀着一定要见他的渴望,而现在,是永远也见不到他了。而且这笔钱只给我。不是给我和一个和和睦睦的家庭,而是形影相吊孤独的我。当然这笔钱很有用,而且独立自主是件大好事——,是的,我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想法升上我心头。

同类推荐
  • 巫山艳史

    巫山艳史

    《巫山艳史》,佚著者。六卷十六回,以北宋末年为背景。尽写文士李芳的艳情。本书作者选取这一内容,并非演义历史事件,阐述某种历史的或道德的认识。而是表现一种才子佳人的结局。
  • 铁骨3

    铁骨3

    一个卑微的生命来到战火纷飞的民国,一次次的挫折与伤痛导致他一次次的迷茫与觉悟,面对军阀遍布、民不聊生的动荡世界,面对强权、国耻、沦丧、热血……这个只为了好好活下去而苦心钻营的麻木看客,不知不觉被卷入一次次的历史大事件中,糊里糊涂走上了从军之路。无可选择的万里征程,打造了一个内心执着坚定、外表厚颜无耻的另类军人,在历史的夹缝中沉沉浮浮数度生死最终却能顽强活下来,成为一个绝无仅有令人爱恨交加的铁骨英雄……
  • 末日的爱情

    末日的爱情

    譬如说,我们从不需要寻找爱情,我们也不追求。爱情到处都是,像草和阳光一样。你可以今天在这个女人家里,明天到那个女人家里,后天你就不再记得她们了。爱情就和走路一样容易,你迈出一步,爱情就在那儿。有时候我和朋友们交换伴侣,有时候我们被伴侣交换。没有人会嫉妒、责怪,这种爱情再自然不过了。我们都处在这样的爱情里。
  • 职商

    职商

    HR硕士毕业生苗衿凭借丰富的产品及管理知识力压众多竞争对手走马上任人事经理,壮志满怀地投入到人事改革的洪流中,殊不知改革就是要破除陈规和触动既得利益.在各方利益的激烈较量中,疏于自我防范的苗衿尽管初步取得成效,但更大的漩涡却在一步步向她靠近。《职商》不同于其他职场书籍急欲传授专业技能,她以细节见长的故事性描述手法悉数关于招聘面试的实质、关于上下级的关系处理、关于同事之间的交道、关于对下级的管理、关于工作任务的安排、关于和客户的交往等等精彩故事。不同于当前书架上泛滥的“白领到金领”喜剧式的教科书,堪称一部求职入职者的警示录——在我们闯荡职场的过程中,知道哪条路不通和知道哪条路可行同样重要!
  • 重奏

    重奏

    她的前两个男人,一个叫林福海,一个叫林东海。福海和东海从小就是铁杆哥们,一天不粘在一起就全身发酸发痒,好事歹事更是缺一不可的搭档。秀珍和他们既是同村人,也是从小就“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同伴好友,只是她的年龄比福海和东海小三四岁而已。福海和东海就像亲哥哥一样袒护着她,没谁敢动她一根头发。
热门推荐
  • 神魔恋:共夺天下

    神魔恋:共夺天下

    序言盘古开天后九千年,混沌已化身万魔之神——帝若弑,蛊惑魔君率太虚群魔入侵中州,众神与神帝领苍生奋起抵抗。魔君与众神大战三天三夜,两败俱伤,众神耗尽自己最后一丝神力,把魔君封印于仙劫阵。帝若弑发动天谴大阵,将太虚魔源——天谴石拉入中州,意图毁天灭地。众神未能阻止,一身修为与真身则化身为六大神器流落中州,神帝则失踪于神魔之战。而世间传闻,帝若弑留有一子两女与其天谴石在人间。
  • 霸世妖锋

    霸世妖锋

    失恋了,小青年云戟借酒浇愁,不曾想一醉不醒,灵魂来到异界,从此开始他成为一代妖君的霸世之路!
  • 戮天之剑圣

    戮天之剑圣

    荒山少年得剑圣传承。一路向前,大杀四方。独上天宫,杀戮苍穹。因此成就新一代剑圣的传说。
  • 前夫,请你少点套路

    前夫,请你少点套路

    下定决心报复的梁之欢,对着前夫玩起套路来,但没想到某人顺着她,反而把她给套路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帝王绝宠:惊鸿二小姐

    帝王绝宠:惊鸿二小姐

    她是家世显赫的尊贵二小姐,醒来却发现自己丧失所有记忆。王爷们个个向她投来爱慕的橄榄枝,而这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三位王爷的缠爱,皇长孙的温情。她被卷入一场惊天的阴谋中,而这阴谋的主使者,竟是她今生死都不会想到的人!两度失忆,三度成亲,四次辗转。她竟最后与魔为舞!未婚生子,不幸小产。辗转民间,险些丧命。绝世惊鸿,猛然发现,她只不过是一次穿越,来完成另一个女子的后半生。杀戮,争夺。好!她受过的伤害,便要一并讨回!做着千古让人唾骂的妖妃也好!群【89346246】(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凤魂重生:帝宠丑颜妃

    凤魂重生:帝宠丑颜妃

    她,21世纪王牌特工,一朝穿越便背负着丑女和废材的名号。他,北国国师,清冷腹黑,却执意要收她为徒。他与她强强联手,杀退众敌。斗长姐,收萌宠,习斗气,她转弱成强。“谁笑当初我太弱,今朝我便行逆天下。”手执长剑,她站在高峰上,发舞飘扬,嘴角淡笑。时隔三年,她与他相逢陌路。“师父,为何你不记得我。”拦住他的去路,她苦苦逼问。“你是谁?”随口的三字,却让她心口猛的撞击着。拔剑相向,他不在是她所熟悉的人——
  • 繁华下陨落十年

    繁华下陨落十年

    那个很平凡的女孩生活在并不平凡的世界上,13岁那年,她喜欢上了那个男孩,于是便怀着一个伟大的梦生存着。但这终究是梦,她离他太遥远。不管是身份,还是距离,都太远、太远。在这个繁华都市里,她又将怎样追逐她心底的梦,又将怎样让高高在上的男孩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存在呢…
  • 明文衡

    明文衡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英雄联盟之瓦罗兰创战史

    英雄联盟之瓦罗兰创战史

    都知道英雄联盟,但是,又有谁会知道英雄联盟是谁所创立的?以及,那些他创立的背后的故事。黑暗,雷电,金光。无数个夜晚纠缠的神秘之梦说不清的场景,想不清的熟悉莫名失踪的父母,一切看似无关却又紧紧相关的异事一切看似偶然却又必然的旅程,一切看似凑巧却又注定的相遇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惊天阴谋?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英雄联盟是如何建立的?它又为何而建?是势力?是自保?还是一种抗争?小尚的读者交流群;309711970欢迎大家加入
  • 宝莲灯之唯我独尊

    宝莲灯之唯我独尊

    手持神灯,重生异世;窥天地奥秒,修无上神通;拳震天,脚裂地,三界六道,唯我独尊!当孙悟空不再受缚;猪八戒不再贪婪好色,哪吒不再效力于天……到那时候,玉帝说了——不算!我刘沉香,才是三界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