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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察理二世复辟两年后,才跟葡萄牙的卡斯丽公主结了婚。

这一段婚姻是察理复国后不久就经他和现在已封克拉兰登伯爵的海德首相商定的;婚礼所以迟迟不举行,原因是政治的,意在榨取一笔较大陪嫁,只可怜葡萄牙蕞尔小国,最近才获得自由,却仍受到西班牙的威胁,正在一筹莫展的时期呢。后来葡萄牙为要跟英国的海军结合,终于偿付一笔极高的代价,总数是三十万镑,所交换的是跟所有英国殖民地的贸易权,其中最可宝贵的两处地方就是丹吉尔和孟买。

那时森德韦伯爵业已奉派率舰赶葡迎接公主,但察理本人非等国会闭会不能离开伦敦,等到国会闭会的日子,公主已经到达朴次茅斯好几天了。察理一经国会解散,就连夜赶往朴次茅斯,第二天一早到了那边,先到自己行宫里改换服装。

察理坐定后,御理发师就拿肥皂水将他涂了一脸,然后拿一把锋利的剃刀利索而整洁地一刀刀剃刮起来。他的眼睛底下出现几个黑圈,但是他的神气快乐而机警,似乎很得意,因为当时他左右站满一屋子的侍臣,他知道他们想的是跟自己当时的思想一样的。

那些侍臣当时都正在猜测,察理结婚后知道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丈夫,这次婚姻对于他们各人的地位要发生怎样的影响。查理说过,他结婚后就不再结交情人,这话不知究竟是真还是假。至于察理本人,他巴不得离开伦敦,避开贝贝拉的纠缠,因为贝贝拉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已经跟他哭闹了好几个礼拜了。但她一边哭闹,一边还是向熟人吹牛,说皇上将来要到汉普敦宫度蜜月,她也到那里去养她第二个孩子。当时贝科哈官站在察理身边,抚摸着一只褐黑色小狗的脑袋,察理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原来那位官爷比他先到这里,所以他已经见过公主了。

“唔?”“唔。”官爷说。

察理笑起来。“我想你是妒忌呢,我的官爷。”原来这位官爷的夫人是个粗俗矮胖的妇人,怪里怪气竖着一双眼,臃臃肿肿挂着一个狮子鼻。

这时理发师已经做完工作,皇上就站了起来,让人家给他穿衣服。“唔,为了国家的荣誉起见,我只希望今晚不要完成婚礼。在前三十四个钟头里,我不曾有过两个钟头的休息,如果办起事来,我怕要没精打采不成体统。”

衣服穿好了,他戴上了帽子,就急忙走出房来,脚下跟随着一群小狗,小狗后边随着一群侍臣。他已经得到消息,公主当时伤了风,已经送到床上躺着了。他此去也就要到床边去见她,见她正拿着一些绣着斯图亚特王朝徽章的白缎枕头支垫着坐在那里,身上穿着一件半截肥袖粉红缎子的睡衣。他在门弄里站住了,鞠了个躬,见她睁大眼睛瞠视着他,显出几分惊惶的神色,手指有些颤抖地摩挲着身上的被头。

她的周围都有侍从宫娥站着,密层层列成两三匝,仿佛在保卫着她一般。此外还有半打穿长袍的祭司,秃头剃得亮油油的,眼睛滴溜溜转像有所怀疑一般。还有波妮弗和朋德法两位伯爵夫人,是公主的随嫁贵嫔,年纪都老了,容貌很难看,皮肤同烂泥一般颜色,态度却非常拘谨。另外还有六个贵嫔,年纪比较轻,却跟那两个老的皮肤一般黑,又显得憔悴苍黄,在一个英国人看来是要觉得恐怖的。她们身上穿的一律是硬甲撑裙的旧式装服,在英国已经有三十年没有人穿了。她们如果也有乳房的话,那是得扎得紧紧的,看去都胸口帖平。

察理站在那里,后边簇拥着的一群侍从都从他肩膀上窥探,里面那些女人都肃立等候,脸上表现惊慌的神情。原来西班牙人的礼仪非常严肃,也同他们穿衣服一般。至于他们的女孩子,是除了自己家里人之外难得看见男人的,所以一向都用怀疑的眼光看待所有男性。她们到这里很不适应,因为凡是男人睡过的床她们就不肯睡,一见男人进来就要拿手遮面,嘴里咕嘟着逃开。现在她们却无法可逃,只得站在那里瞪眼,抖簌簌地谨慎防卫着自己,觉得非常不安。

察理面不改色,马上跑上前去拿起公主的手亲起来。“我当面向你道歉,夫人。”他用柔婉的西班牙语说,因为她并不懂英语,“昨晚我因有事情直到深夜才得空。我希望他们招待得你还舒服吧。”说完他就有起身,低头看着她。

卡斯丽二十三岁,但是看去还不过十八。她的头发很漂亮,披成一片深褐色的浪纹,她的眼睛也是褐色的,又大又亮,又很柔媚。当她抬起头来看他时,眼光中稍稍流露着一点愿望,那神气,仿佛一边是祈求他的恩情,一边又为她自己的一点缺憾而抱歉,因为她的肤色有点憔悴,她的门牙也有点突出,他又听人说过她的身材不到五英尺高。

然而——他心里想——以一个公主的身份而论,她算不得差。

卡斯丽是在一个修道院里教养起来的,她在修院里做的不过是刺绣,祈祷,唱赞美诗,等着她的母亲替她找夫婿。她对男人却毫不知情。她也曾衷心祈愿,将来能够钟爱自己的丈夫,因为这是一个女人应尽的天职,不料她现在抬起头看了看察理,就觉得对他一见钟情。她觉得察理身上的一切都是奇妙的:他那黝黑而美好的面容,他那强有力而温雅的躯体,他那深沉、圆滑、温柔的嗓音,如同一阵暖潮一般拍抚着她,平息了她心中的一些恐惧。

第二天早晨,他们就结婚了,先是在她的寝宫里举行一套秘密的天主教仪式,到了下午,又照英国典礼重新举行一番。此后数日,他们就动身到汉普敦宫去了。

当时国内颇有流言,说察理对此次大婚感到失望,打算等贝贝拉分娩之后跟她续欢。但看当时国王王后的情形都似乎很开心而满足,而且两情相悦,仿佛并不是为政治目的而结婚。

只是卡斯丽就算感到满足,她的从嫁贵嫔当中却有人觉得不满。

其中如波妮弗伯爵夫人,本是个多愁体弱的近视老处女,她一踏上英国的国土,马上就觉得不高兴了。她认为英国跟葡萄牙差异太大,因而就一无是处。她马上断定,英国的女人是淫荡下贱的,英国的男人也放浪而鲁莽,于是她就用这些事实来警告那天真的小王后了。“英国的宫廷,”她严厉地说,“是必须经过一番大改造方才配我王后来住呢。”当时王后的寝宫都垂挂着猩红和银色的灿烂帷幕,妆台和镜子都是纯金打成,那王后正在瞻仰,忽听见伯爵夫人这句话,惊讶地朝她看了看,但仍带着一个快乐的浅笑。

“哦,可能有些地方是得改造的。我还没有听说现在的宫廷状况到底怎样,可是我如果请求万岁爷去修理起来,他一定会依从——他待我是非常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的不是宫里的设备,现在能有这样的设备,原也可算够俗了的——”伯爵夫人说时把周围的布置很快指了指,因为她对英国人的艺术是觉得气味不投的,“我说的是这里这些廷臣和贵妇的行为和道德。”

“哦。”卡斯丽说,“他们怎么了呢?”

“王后难道没有观察那些贵妇的衣着吗?她们整天都裸露着半个身子呢。”

“唔——”她承认了,心里却有点儿不高兴,因为她不愿意嫌恶她的新国土和自己的丈夫,“她们跟我们自己家里看惯的样子是——两样的。”

“两样?!亲爱的王后,她们简直是犯贱呢!做女人的如果没邪念,就不会像她们那样在男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王后啊,你现在正有机会使得整个英国感激你——只要将宫中的风气改革一番。”

“这我知道应该如何着手呢。或许她们不愿意一个外来人——”

“王后,这话错了!你管她们愿意不愿意呢!你是什么身份的臣属吗?她们是你的臣属啊!这一层关系你得让她们马上明白——否则,你在宫廷里将来就要成为一个肉瘤了。”

卡斯丽笑了笑,认为这可怜的老贵嫔过分关切自己的幸福,以至于无中生有地看出许多罪恶来了。“我想你是错怪她们了呢,我的贵嫔。她们长得都很好,她们的心也一定是好的。”

“可是很遗憾,事不如人愿。凡是好的东西都不会显摆,她们却是十分显摆的。王后啊,臣妾年纪大了,见识多了,你必须听我的忠告。你要做你自己宫廷的女主人!你刚才说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我以为你该先把万岁爷给你的那些荒唐衣服全都收起来,恢复本国的服装,别人就只得依你的榜样了。”

卡斯丽有点惶惑,低头看看身上穿的一件粉红和蓝色的塔夫绸长袍,底下拖着一条打裥的裙幅,两边垂两只浪纹的袖子,领口开得比多数贵妇穿的较为保守,但她以为已经够大胆的了。她认为自己穿着这样的衣服,似乎比从前好看了些。

“可是,”她柔声抗议道,“我喜欢这套衣服。”

“这种衣服不如我们本国的衣服穿着配身呢,亲爱的,你还是换上你的撑裙吧,不然那班英国人要当他们已经把你的习惯改化过来了。他们是一个傲慢的种族,凡是易受他们驯化的人,他们是不肯给予怜爱或者尊敬的。还有一件事,王后——千万别学他们的语言。让他们用你自己的语言跟你交流——”

卡斯丽对波妮弗夫人的话听了一辈子,知道她对自己除了爱护之外别无它意。她对年高识广者惟有俯首,因而当晚就穿着黑绸撑裙去舞会。她心中不安地将察理瞥了一眼,看他对自己改装是否赞成,但察理的脸上是看不出什么的。他只笑嘻嘻地鞠了躬,就将他的胳膊伸给她了。

那蜜月的庆祝包含着无穷尽的娱乐,显示无限的繁华。宴会和舞会之外,还有斗鸡、野宴、游船等等娱乐,又有伦敦戏子特地来演的戏文。那行宫的室内廊间,以及扶梯之上,整日都拥挤着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有的穿着绿色的丝绒,有的穿着青色的缎子,满身锦绣辉煌,在那些宫殿里穿来插去,或者徘徊在过道之间,或泛舟在御河之上。卡斯丽有时也在这些游人的队中,但常常独处深宫祈祷,或跟一班贵嫔和祭司说着话,而那班行乐者欢笑升腾,总不免要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是喜欢听见这种声音的,因为虽然她在他们中间有时难免要觉得别扭和寂寞,但从远远听去,便觉他们那个逍遥自在的世界,是她自己也有份了。

她却不曾猜想那些人对她的评价。“她丑得像一只蝙蝠似的。”他们看见她第一眼之后就纷纷议论起来,而且将她的缺点特别夸张,因为她不像一个英国女人。

这种议论自然都是他们相互间的私谈,其中女人们常常竟当着王后的面也会拿扇子遮着吃吃地笑她,嘁嘁喳喳议论她,因为她们知道她不懂英国语。时而王后也留意到她们中间的某个人,并对她微笑起来,她们就赶紧换了副笑容,同时对她微微屈膝,向邻座的人眨眨眼睛碰碰手时。

“我的天!你瞧她这副呆板的表情,活像一只吊在架上的死狗呢!”

“哦,天!她那老妖怪是再也不许她擦粉的呢!听说那个老巫婆竟把我们当做一群邪教徒,常常谏劝王后要当心我们,别让我们坏了她的德性。”

“你瞧!她给万岁爷使着多难看的媚眼啊!呸!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的男人这么肉麻起来,真叫人看了作呕呢!”

“我说这种地方正能看出万岁爷的涵养程度,他在人前竟对她容忍得住,这就真是伟大。”

“唔——可是我能断言,他这种容忍是维持不长久的。喀赛玛已经在上星期做了产。再过两个星期她就要到这里来了——到那时候我们再瞧吧。”原来芭莫贝贝拉在大约六个月之前封了喀赛玛伯爵夫人了。

“画廊里的人纷纷议论,万岁爷早就承诺过她,结婚之后就要封她做寝宫贵嫔的。”

“她自己也说过万岁爷会封她,否则也会把不封的理由告诉她。”

原来那些宫廷命妇对贝贝拉,有的因为她的傲慢和神气而不喜欢她,也有的对她怀着强烈的妒忌,但是她们究竟把她认做自己人,所以现在为了排斥这个新来的王后,反而联合起来拥护她。王后所以要受大家排斥,是因为她循规蹈矩,沉默寡言,而且要固守本国的习惯,信仰本国的宗教,以致引起反感来了。但是卡斯丽所开罪的并不仅是那班轻浮玩世之徒。她自始就仿佛跟克勒亚登首相结好,因而招来宫廷里一班最有野心也最能干有势力的人对她心怀仇恨。可是这种情形,卡斯丽一无所知。她看见那些女人穿着艳丽的衣服,披着金黄的头发,态度都很温顺,心里虽有些妒忌她们,却又明知妒忌是恶德,因而也没有戒心了。那些男的呢,也都是风流倜傥,毕恭毕敬,见到她时总会唰地脱下帽子,那副谨防的面容却使她丝毫看不出什么。

后来有一天晚上,她正要上床的时候,忽见赛弗考夫人走上前来,呈给她一张名单。赛弗考夫人就是喀赛玛夫人的姑母,也就是当时任定的内侍女官当中惟一的英国人。“是一张内侍女官的名单。”赛弗考夫人说,“请王后签字好吗?”

那时卡斯丽身上披着一件飘逸的白绸睡衣,将名单接了过去,就走到她写字台边。她拈起了一支笔,正要在那名单上签字,忽见波妮弗的老鹰鼻子从她肩膀上扑了过来。

“你先看一遍,再签字呀,王后!”她耳语道。卡斯丽瞥了她一眼,有点惊异,因为她认为,皇上既然选定女官侍奉她,她就只能听从安排。不料那贵嫔已经将单上的名字喃喃念起来了。

“——普琳斯夫人。威尔夫人。宫娥监:桑德生布利吉。内侍女官:喀赛玛夫人——”念到最后一个名字,她的声音响起来,忽然变得尖锐而愤怒,并且面对着卡斯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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