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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那房间的地板上铺着芦席,旧得发霉。老鼠从洞里钻出来,大胆地跑来跑去寻找食物的碎屑,它们的眼睛黑溜溜得发亮。水淋淋的石头墙壁蒙上了一层绿油油的青苔,青苔里面深嵌着一些粗大的铁环,铁环上挂着一些沉重的铁链。硬板床铺靠墙排列着,像在营房里一般。

房间里关着四个女人,全都坐在那里,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镣,非常沉闷。

一个是互济会的年轻女教徒,昏昏沉沉穿着一身黑,一条上过浆的白领箍着颈梗,一顶麻纱软帽盖着头发;她安静地坐在那儿,凝视着自己的双脚。跟她对面坐着的是个中年妇人,样子像我们每天在街上看见的那种挽着个篮子上菜场买菜的主妇。离她不远处,盘坐着一个凶悍的懒妇,眼睛瞪视着别人,一只嘴角掀起一个隐约的冷笑。她的脸和胸口上都长着很大的烂疮,不时大声咳嗽,好像连五脏都要咳出来。第四个女人就是琥珀了,她穿着大衣坐在那里,一手牢牢抓住放在怀里的鸟笼,一手提着手笼。

她在那个发霉的猪圈里,看去仿佛完全不协调,因为她的衣服虽经两个星期前大雨濯过稍觉不光艳,材料却是很好的,样式也非常时髦。坦妮女士给她做的那件衣衫是黑天鹅绒的,里面衬着一件挺硬的靠身,是红白条纹的缎料,低领口和宽袖口上都镶着纯白麻纱的细边。她的丝袜是猩红色的,她的宽头鞋子是黑天绒的,手里还拿着狐皮的手笼、手套、扇子和面具。

她到那里大约一个钟头了,却觉得已经很漫长,因为直到现在还不曾有人开口说过话。她的眼睛不安地张望着,向黑暗里不停搜索着,然后渐渐感到局促不安起来,从她的头顶、脚下、周围,到处都传来了模糊的叫喊声、呻吟声、尖叫声、咒骂声和谈笑声。

她朝那主妇模样的女人看了看,然后看看那个女教徒,最后看到对面那个脏兮兮的懒妇,见那懒妇也正用一种泼悍而傲慢的眼光在看她,仿佛觉得她很有趣似的。“这是牢吗?”琥珀终于问她道,因为其他两个女人都似乎没有意识到她们自己在哪里。

那懒妇继续瞪着琥珀,然后大笑起来,接着开始大咳,咳得把手揿住了胸口,结果咳出了一大口血痰。“这是牢监吗?”她模仿琥珀的口气重复道,“那么你还想它是什么呢?总不见得是白宫吧,我的好太太!”她说话有力而粗暴,声音如哭一般,仿佛早已活腻了。“我是说牢监都在这里了吗?”

“哦,天,不是的。”她有气无力地抬起一只手臂来摆了摆。“听见吗?我们的头顶、脚下、周围,都是。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她突然问道,“我们从未见过面呢!”她的话带点讽刺,可是她已经疲倦至极,无力再怀恶意了。

“为欠债。”琥珀说。原来隆嘉他们走了的次日早晨,琥珀醒来伤风很厉害,喉咙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衣服全都没了,就只剩身上穿的一套,钱是连一个便士也没有,所以,还能典当的财产就只有她的结婚戒指、项上围的一串珠、一副珍珠耳坠和波卢送的的那对耳环,此外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隆嘉偷去了,连他拿来跟她讲和的那只镯头,以及波卢买给她的一把银柄牙刷,也一同被他卷走。

当时琥珀躺在床上,咳嗽着,捏着鼻子,浑身骨头都发痛,脑袋里边仿佛塞满了棉花。她发起愁来,知道自己上当了,又知道他们对她串的这一套把戏,一定是自古以来人家串烂了的。她又明白自己是个乡下女孩子,嘴巴不严,以致像一只木鸡,走进他们的圈套。

到了隆嘉走后的第三天,她房间外面的走廊里就挤满了讨账的,大家都逼着向她要钱。她裹着一条被头走到房门口,告诉他们说她的丈夫已经逃走了,她没钱还账,那些讨账的就噪动起来,恐吓着要去告状,最后她就不再答理他们,只叫嚷他们滚开。所以今天早上巡捕就来了,叫她穿好了衣服,把她带到新开门,据那巡捕告诉她,她要等到堂期才审问,要是审出来确实欠债,那就要关在新开门里等债还清才能出来。

“为欠债。”那个主妇模样的开口道,“我也是为欠债来的。我的丈夫死了,欠人家一镑六。”

“一镑六!”琥珀嚷道,“我欠的是三百九十七镑呢!”她认为自己为了这样的巨款而入狱,竟有些自豪了,但这感觉马上就被浇灭。

“那么,”那懒妇道,“除非他们拿一口木箱把你送出去,你是出不得这里的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原本是有钱的!我的钱原来不止这点,可是我的丈夫把它都卷跑了!如果他们逮住他,我是能把它拿回来的。”她想要说得很自信的样子,但是那女人的话把她吓坏了。

那个女人笑嘻嘻地爬起来,走到琥珀这边来,带来了一股臭气,琥珀朝鼻子噗噗地吹着。她站在琥珀身边,低着头把她看了一会儿,一边是妒忌她的美貌青春,一边却不怀好意地嫌恶她的天真和自信,然后她在琥珀旁边坐了下来。

“我叫丹曼尔。你是哪里人,亲爱的?你来伦敦不久吧,是不是?”

“我在这里已有七个半月了呢!”琥珀执拗地反驳她道,因为人家把她看成一个外来人,她总是觉得失面子似的。“我本来是厄塞人。”她较柔和地补充道。

“唔,现在,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骚太太。我想像你这样一个受骗的人,总得有个把朋友商量商量吧。至于你在这里,估计立刻就得请教人了。”

“哦,对不起,老实说,丹太太,我在这样一个老鼠笼里边,肯定会发疯的。这叫我怎么办呢?我非离开这里不可!我快要生孩子了!”

“真的吗?”她一副淡漠的样子。“唔,新开门里养孩子你也不是第一个,你相信我吧。你要知道,亲爱的,估计你是永远不能离开这里了,所以你听我的话吧,也好免得你许多麻烦。”

“永远不能!”琥珀发狂似的嚷道,“哦,可是我要走!我非走不可!我不要留在这里——他们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那丹太太似乎厌烦了,就不顾琥珀的抗议,把她正开口说的那番话说了下去。“你得拿点好处给牢头婆,以便换个好些的地方,再花些油水换副轻便的锁链,就连你要在这里呕吐,也是非花些油水不可的。要是你把那副珠耳坠给了我,这些事情我就一一给你想办法。”

琥珀听了吓得嘴都张开了,不由往后稍稍退缩。“那不行!这是我的东西!为何要给你呢!”

“因为,亲爱的,你若不给我,反正牢头婆会来拿去的。哦,你放心,我决不会骗你,你把那耳坠给了我——它的价值最多也不会超过一镑——”她瞪着眼睛对琥珀耳朵上端详了一会儿道,“——我就把在这里怎样生存的方法都告诉你。我是在这里留惯了的,老实告诉你吧。拿来,快些儿,免得等她们来抄。”

琥珀瞪了她好一会儿,有些不信任她,可是最后她下了决心,以为拿一副耳坠去买一个熟悉这怪地方的朋友,也是很值得的。她就从耳朵上摘下那两颗珠子,把它扔进丹太太伸着的手掌里,丹太太马上把将它塞进了胸衣,然后又面对着琥珀。

“现在,亲爱的,告诉我:你身边有多少钱?”“一个钱都没有。”“一个钱没有?我的天,那么你怎么生存呢?这新开门不是为救济人而开的,什么东西你都得给钱,而且价钱都很贵。”

“唔,我可不给,我没有钱。”她的这种很老实的口气又使得曼尔大声咳嗽起来,但是咳了一阵也就停住了,然后她抬起手臂擦擦嘴上的唾沫。“我看你年纪还小,不要装做已经脱离家庭的样子。你的家现在哪里——在厄塞吗?我劝你不如向家里求救。”

琥珀听见这话,就又变倔强起来,垂下睫毛防卫着自己。“我不能,就是说,我不要。他们不愿意我结婚,可是我……”

“没关系,亲爱的。我想你的苦衷我已经很明白了,你发觉自己怀孕,这才离开家庭的。现在你那情人又已把你丢掉了。唔,伦敦对于这种事情是不看重的。”

“我可是结过婚的!”琥珀抗议道,“我是甘太太——戈隆嘉的太太。我这个结婚戒指能证明!”说着她脱下了左手的手套,把手送到曼尔鼻子下去看。

“是的,是的,可是天,亲爱的,你是结过婚的也好,是个接过四十个男人的婊子也好,我可不管。过去我也红过一时的。现在呢,弄得这么狼狈,没有一个男人再肯要我了。”她暖昧地笑了笑,耸了耸肩,望着空中,想起了生平的种种失望,竟把眼前谈的这件事也忘记了。“我也是这样开头的呢。他是皇家军队里的一名上尉——一个穿着制服的英俊少年。可是我的父亲不愿他的女儿把个无名无姓的孩子带进他的门,所以我就到伦敦来了。你在伦敦阅历无数。我那孩子死了——这倒是上帝的好心——我也永远不再见我那上尉,但是别的男人我见多了,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也还有几个钱,能维持一些日子,有一次一个富人跟我睡一晚,竟给了我一百镑呢。现在——”她忽然把头转来看着琥珀,琥珀也正诧异地瞠视着她,觉得这样丑恶邋遢的一个货色,也曾有过她的青春,且曾跟自己一样和一个美少年恋爱过,似乎是不能相信的。“你猜我今年多大了?总有五十岁了吧?不是,我是三十二。不过三十二。是的,我是曾经红过一时的,千真万确。所以我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一点没有怨恨了——”

琥珀渐渐害怕起来,知道自己过了几年之后也会像丹曼尔一样的。哦,天!哦,天!她发疯的想道。那么莎娜姨妈的话是对的了。你看一个坏女人如何下场吧!这时忽然听见门上有钥匙开锁的声音,那四个女人都不觉吓儿一跳,接着看见那大铁门慢慢开进来。曼尔连忙把手笼住嘴,低声对琥珀说:“你把那个戒指卖给她。随她给多少钱吧。”

一个五十左右的女人走进房里来。她穿着一件很脏的宽衫、一条深蓝色的羊毛裙,外面罩着一条红色的长围裙,腰里系着一根皮条,上面挂着几把大锁钥、一把剪刀、一只钱袋和一根雄牛鞭——就是一种笨重的短木棍,为维持纪律用的。她手里拿着一根粘在酒瓶上的蜡烛,一走进来先把它放在一个架子上,然后回转身去看她们。

“早安,太太们。”那个女人开口了,同时她那一双奸猾冷酷的眼睛把几个女人迅速地扫过,只在琥珀身上停得最长,“我是考太太——我的丈夫就是这里的牢头。我看你们都是高贵的太太,当然不愿意跟一班贼骨头和杀人犯同住一间牢房。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们,就是你们能转到一个好房间里去,简直跟自己家里一样,到了那里你们就能隐天,怎么消遣都行——不过是要代价的。”

“就是这点难办呀。”曼尔道,一边交叉起两条胳膊,仰在墙上远远伸出她的双腿。

“要多少呢?”琥珀问,她想她如果把结婚戒指卖掉,一定能得到很多钱去买很好的住处,而且她仍自信一两天之内就能出去的。

“要离开这里是两先令六便士。要松刑是六先令。一张床是每星期两先令六便土。被单是每星期两先令。管钥匙是六先令六便士。供煤和蜡烛的狱卒是十先令六便士。目前就只这一点了。我要向各位太太每人收取一镑十先令。”大家都看着她,却毫无反应,她就又催逼她们道,“拿出来啊,快些儿。我很忙的,这里的人不止你们几个呢,你们总该知道。”

曼尔掀起了她的裙子,从小马甲的口袋里掏出那个数目的钱来。“真是天知道,我这样偷来偷去原来只够我在牢里生存呢。”

琥珀环视一下,等着其他两个人说话,但是没有人开口,她就从手指上摘下那枚戒指来,把它递给考太太。“我身边没带钱。这个你给我多少?”

考太太把戒指接过去,拿到蜡烛面前看了看说道:“三镑。”

“三镑!我是十二镑买的呢!”“这里的价钱不一样的。”她解开钱袋,数出几个先令来,把它交给琥珀,接着把戒指入进一个皮荷包里。“没有什么了吗?”

“没有了。”琥珀道。她还舍不得卖掉那条珍珠项圈,那是波卢出海之前不久才给她买来的。

考太太很锋利地朝她看了看。“你若有别的东西不如现在拿出来吧。否则,我包你不到两个钟头就会被人偷光的。”

琥珀迟疑了一会,才深深叹了一口气,把项圈从脖子上解下来。考太太给了她六镑钱,就立刻掉转头去对付其他两个女人。那女教徒站起身,正视着考太太,但是当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是柔婉的。

“我没有钱,朋友,你要怎样,随便你。”“你不如叫外边人送点钱进来,太太,否则你就得去大牢,那里连猩猩也住不来的,我老实告诉你吧。”“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考太太耸了耸肩膀,口气就变得鄙视她了。“你这狂徒。”(当时凡不属天主教又不属圣公会的人通常都被叫做狂徒)“好吧。那么,太太。把你的大衣当做进门费,鞋子当做松刑费吧。”

当时外边的天气可算得暖和,但那里面既阴冷而又潮湿。不过那女教徒还是把她的大衣脱下来了。琥珀从她身上看到考太太身上,心里愤愤不平,忽然下了个决心。

“喂,你穿着它!这钱我来替你出!你没有大衣是要生病的!”

曼尔生气地瞥了她一眼。“你别做傻子吧!你这点钱自己还不够用呢!”

但是那女教徒温和地对她微笑。“谢谢你,朋友。你真善良——可是我不要你的钱。我若生了病,那也是天意如此。”

琥珀迟疑不决地朝她看了看,把钱递给考太太。“还是替她拿去吧!”

“不,要是让这女孩子舒服,就要把我累死了。这钱你自己放着罢,以后你用起来很快的。”说着她就掉头对着那个主妇,那主妇说她身无分文。琥珀朝曼尔看了看,看她是否自愿替那女人负担些,但是曼尔正把眼睛转开去,口里低低吹起哨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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