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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乡路弯弯(8)

孩子高兴,他也高兴。当然,他不是孩子的那种高兴。他是因有所悟而高兴。他知道,墨渍不会变成小花猫,而是因为心里首先没有了那点墨渍,它可以变一只小花猫,也可以变一头象,或是一片树林,就看你如何改变它。

就在那个期间,女儿为他买了鹿产品,他服用后,风湿病什么的都好了。一个墨渍的感悟和一种为农村风湿病人造福的想法,让古神梅花鹿养殖场诞生了。

这是一个由多种元素汇合重叠的地域,原始与现代,荒芜与繁荣,粗犷与秀美,东方与西方,如旷野上飘荡轻歌的意境,粗犷中萦绕婉约,静逸中隐透大气。

在我的臆想里,荒野的歌声应是沉重的,苍凉的,而那日我分明感受到的是跳跃与轻快,一种奔放的轻快,蓬勃的轻快……

我努力呼吸在一种尚存的纯粹原始的荒野气息里,齿叶类植物的苦涩,干木炊烟的焦煳,还有飞鸟掠过天际飘落下的絮羽,这些都将成为我今生不灭的记忆。

琴声,在你的渲染下,我感到世界充满了永不消逝的光华,我感到有无边无际的念想……

琴声似酒,我能不醉?醉吧!醉吧!真正的醉,是无须喝酒便能领略到的!

酒醉大湖畔

一则消息吸引了我:醉蟹酒业要开业了,董事长就是周飞。

难道就是朋友周飞吗?就是那个说话做事干脆利落的周飞吗?我与他已多年未见面了,我真的有点想见见他。有句俗语叫心有灵犀,还真应了呢。就在这时,周飞给我打电话来了。11月8日上午,在洪泽经济开发区举行醉蟹酒业开业典礼,邀请我参加。

8日早晨7时还差5分,我就到了淮安车站。大雾笼罩,人与人对面都看不清。为了保证旅客安全,车站的车子一辆都不发,很多买了票的人看着久久不散的雾,等得不耐烦退票了。

等到何时?看着那雾确实让人有点不见底。因为不是晴天的雾,是阴天的雾。等很急人,不知怎的,我竟想起了7月22日的日全食。那是500年一遇啊,但遮天最长只有6分39秒;看来这地上的雾竟比日全食厉害啊。不过,我有一种信念,不管这地上的雾再阴郁深厚,是遮不住太阳的!我在车站等啊等,我将等的过程看着是老天对我诚意的检验。我想我一定会在今天看到周飞的。

10点10分,太阳出来了,公交车从车站开出,我整整等了三个多小时啊。

江苏洪泽醉蟹酒厂坐落在美丽的洪泽湖畔,位于洪泽经济开发区,总投资为7000万元,厂区占地50余亩,拥有发酵、酿造、灌装、粉碎等生产车间及国内先进的全自动白酒灌装生产线2条,是国家颁发生产许可证的从事五粮酿造浓香型白酒的专业企业,还拥有“洪泽湖”、“醉蟹”两个注册商标,年生产能力达到10万吨……

一下车,还没进会场,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不用辨别,就知道是周飞在讲话,他是作为独立投资人的达源集团董事长正在向来宾们介绍着呢。

来到会场,我站在台下,沐浴着从浓雾中负重而出的太阳的光辉。

周飞先生讲话,不断被雷鸣般的掌声打断。

“没变没变,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有魅力,讲话还是那么洪亮……”

“对,还是那样,大手笔,做大文章。”

台下的人听着,听得高兴了就兴奋地议论起来了。

看着阳光下红旗招展的会场,看着台上并排站着的有关省市县领导及为盛典而来的远近名人,听着周飞的介绍,听着人群中的议论,我的思绪飞了。

我的思绪飞到了洪泽湖。我看到,洪泽湖波浪滚滚,一叶扁舟载着一个仙女。那个仙女手里托着一个写有“洪泽湖”字样的酒坛,她白衣飘逸,如莲般地端坐在水的中央,独自舞蹈着浪花。她将那坛酒向一位俊秀的男士递去……

“你瞧,那个广告上的人多有气魄,他站得潇洒,站得正直,站得有高大……”站在旁边的两个朋友,大概是因为高兴,他们议论不算,还捣了我一下。这一捣,打断了我的思绪,我顺着他们的手看去,我幻觉中接仙女手中酒坛的那个男士不就是广告中的周飞吗?

我知道,我是在你闪亮登场的时候才来读你的。我在读你的气魄,读你的雄心,读你的意志!其实,我更知道,场上的你,看似美丽,但你是在忍受了那些寒冷和潮湿,还有阴风之后,靠自己的拼搏才有这一刻的。

是啊,任何美丽壮观的背后都有一段神秘而充满传奇的故事,一些生命只有在经历了岁月的过滤和沉淀后,才能阐释其最初或最后的存在方式和价值,并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出现在起伏变幻的风云里,让人去体味其中深度和重量。

当然,你的闪亮登场,还让我读懂了人生的一大铁律: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就给一个人荣誉和地位,要成就一个人,就给一个人苦难和思想。

奋斗创造奇迹,苦难酿造成功。

开业盛典由中央电视台主持人高歌、袁兵主持着:为酒厂广告词获奖者颁奖,洪泽老龄协会献对联及表演,主持人献歌,还有,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邓小平扮演者上台……一幕一幕,高潮迭起,盛典让人如醉如痴。

酒厂开业不能没有酒。由于人多,开业酒宴分三处。我们走进一个装潢豪华、气派和高档的酒宴大厅里面,众多的宾客来了,就一桌一桌按序而坐,众多的服务生穿梭于那几十桌的宾客里面,上菜上酒,尽量满足每一位宾客的要求,给每一个宾客最满意的服务。我一边吃菜一边想着借口逃酒,在看到有人上主食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今天的酒可以不喝了。

周飞来了。周飞一到,就朝我的旁边一坐,随即示意服务生给他和我都上了满满一杯酒,接着又给桌上的人都斟上。我知道那杯酒足有三两。周飞是大酒量我是知道的,但今天已在两个大厅陪了几十桌,现在还能喝?我不同意他再喝,我自己也不想喝。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喝酒了。我不喝酒不是不能喝,而是保健身体。我提议大家都意思意思,酒喝多了不好。周飞笑了。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在你旁边,我就知道你的工作最难做。接着他讲了喝酒的好处……如果周瑜没有酒醉的潇洒,也许引不来《群英会》;如果武松没有酒醉的豪气,何来景阳岗上的打虎声?如果鲁智深没有酒醉的狂野,怎能有鲁提辖《醉打山门》?

他说着说着,端起杯,一饮而尽,随着杯子落桌,他端起了我的杯,朝我嘴边送来。秀才遇见兵,还能说什么,我很无奈地接过杯,一口一口终于喝下去了。不要说,这感觉还真的如广告词说的那样,酒体丰润,香甜谐调,风骨醇厚,绵长净爽,喝时不刺喉,饮后不伤头,就是不一样,真是老窖发酵酒又出自大家魏官明先生之手啊。

“西有五粮液,东有洪泽湖”,洪泽湖酒,是天赐的美酒,它有着飘逸的馨香和精美的口味,它凝聚了天地万物之精华。

这酒的神奇,在于它通过浓缩鲜活的生命原汁渗透人的五脏六腑,激荡每一个细胞、兴奋每一条神经处于最佳巅峰状态,此时此刻便有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顿悟,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智商,有了“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的灵光,有了“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佳境。

这酒,真是周飞从仙女手中接过的那酒坛中的酒啊……

我醉了,我醉在洪泽湖之畔,我醉于洪泽湖酒,我醉了之后看到酿造出的清香甘冽的“洪泽湖”美酒拌着酸楚的泪水洗尽缠绕在周飞心头的郁闷,消退遭遇不幸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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