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不应是灵魂的喘息,它可能会在负疚中忏悔,但它的目的不是为忏悔而忏悔,而是为步入生存的佳境。
艺术是对生命的追求。
诗是一切文学艺术的母体。
诗不仅是对情感的渲泄,而应是通过对这种情感的渲泄去发掘和表现出由此升发出来的价值及美感。
诗的审美尺度及价值尺度必须包孕于情感之中,并由此出发,在精心选择的感性中通过它浸染后的特殊形象去表现。
没有无根的树,也没有无蒂的花;没有对传统的继承,也就没有发展;诗花必须广收博蓄地吸收,才可能盛开得鲜艳。
知旧,才能革新;知新,才能革旧;新诗就是对旧诗的扬弃,没有扬弃,也就没有新诗。
创新,诗的创新,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才能。
让诗句鲜活起来,让生命鲜活起来,这就是诗人存在的秘密。
输入、消化、吸收,这就是提高的过程。
没有对遗产的吸收、保护,就不会有开拓创新,更谈不上建设。
诗的真实是诗人灵魂的真实。
如果没有专注的意志,天赋和灵魂就成了废物。
隐喻及直陈的互用,必须在精妙的结构之中互补,才能够和谐地构成对自己的巧用。
语言是诗的工具,它加工的是诗人的生活。它的产品应该清彻如水,流进人的心灵,成为灵魂的甘霖。
最好的诗的语言,是生活中最真实的语言。
诗,真正的诗具有革命的特性。
诗,一旦诞生,它就具有自己的生命,它不受任何人的左右,甚至它的创作者,也无权重新对它指手画脚,这就是它的性格。
诗人时时寻找的不是诗,而是真理。诗是真理的声音,在这声音发出的同时,语言、形象、韵律……等等都随之而来。
诗不仅赏心悦目,而且融入在真理的声音里面:良知、预言、警示、哲理……都在诗的告白里面显示出它巨大的生命力。
诗不应是直观的萌动的情绪的反映,它应是对这种情绪的提纯、凝聚、结晶,并且在强烈的心理集会中有序地组织成高度的统一,形成壮丽的精神景观,从而成为进入人灵魂的手段。一句话,这是一个创造的过程。
创新就是掌握并冲破一切旧有的内容和形式;它冲破的不仅仅是旧的手法,更重要的是旧的思想。
诗人应该是人的灵魂的本能的战士!
诗的韵律不是对音响的模仿,而是心灵的变化,这奇妙的天籁。
诗是刻在人灵魂的不可磨灭的记忆,是一种支配人灵魂的力量,在无休止的生存竞争中成长。
韵律是思想的声音,也是诗的声音。
诗人就是具有自己个性的人。
诗在诗人的奇妙联想里反映出生活的方方面面看似毫无关联的相互联系与转化。
诗是情不自禁的产物。
诗使我们拥有了通向不可见世界的道路,并得以沟通,且获得充分的满足,成为灵魂的栖息地。
诗是触及人类情感最敏锐的武器,它发掘出了我们生活中微妙的意义,并以直觉的手段解释了生存的方式及价值。
一切矫揉造作的手法,一切理性的直观图解,都是折损诗的翅膀的行为。
诗人的人生态度应该是非常鲜明的,这是成为诗人的基本条件。
诗的韵律应该是生活天然形成的。
诗又是长期体验、构思、积累的结果,它始终带着联想的翅膀。
理论是苍白的,因为它易于割裂、肢解生活与艺术的有机联系,使它失去生命——鲜活的生命。
诗是诗人灵魂的声音。
责任感构成了诗人必备的义务。
从更深层面上阐述,诗应是对自由的完美展示,它不仅是生存表面的形式的自由,更是灵魂深处的自由,在这种自由中我们将获得生存境界的提升。
诗通过人类的声音与我们对话,它不是为了表现它表达的机智和巧慧,而是通过这种机巧使我们从灵魂深处领受到宝贵的人生经验,从而丰富我们的生存方式。
诗人是人类文化科学知识的孜孜不倦的吸收者,他使之成为自己通感中的一部分,并把它们融汇在具体事物及现实之中,成为它自己鲜活的整体,从而成诗并加入到人生经验的汪洋,成为人之所以不朽的鲜活的源泉。
词句是诗的衣饰,什么样的诗穿什么样的词句;好的诗就是穿上了与之相适应的词句。
诗使人类得以永生,因为它渗透了人类的愿望并使之不朽。
诗人一生的努力就是使自己的诗句成为读者永也不能忘怀的记忆,并伴随他们的一生,成为他们人生之旅中每日必需的精神食粮。
诗的语言就是为了发掘出生活中本来就固有的诗意。
诗是诗人内心的高度真实。
诗是心灵的向导;它导引我们经由我们熟悉的世界走向陌生的世界,并成为这一陌生的世界的新的主宰,在这个走向的过程中,它创造了一个崭新的现实,并且这是一个永无止境且永恒循环的过程。
诗人只有把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地深植于生活的沃土,充分地吸收它广博的营养,才能够孕育、成长、盛开出不败的诗花。当然它要经受盛衰荣枯、风吹雨打,这是它鲜艳的必经的过程。
诗是世界的回声,在拨动心灵的琴弦里奏鸣。
诗的意象是客观物象与主观心象的化合;由此客观物象的具体性与主观心象的空灵感一同化合构成诗及其由此产生的无限意蕴和美感。
诗人,真正的诗人运用语言准确、鲜明、富于感染力地表达心声,伪诗人利用华丽的词藻,游戏文字,空洞无物且自以为博大精深。
自由诗是对表达内容及表达方式的自由,它的谋篇布局、字句安排仍需精心推敲,必求安妥。
诗是人类追求真实和美的生存的情感的纯粹表现;它不仅丰富了我们的感情世界,而且拓展并且将永远无限地拓展出我们生存必须的精神领域。
诗表现了诗人的生存追求。
诗的表达的形象化以及包容于音乐性之中的印象化是诗创作的必备手段。
具有敏锐和复杂的认知体系及由此产生的深邃思想是成为诗人的必备基础,在此基础上能把这种思想转化为形象的创造力和想像力,才是成为诗人的能力。
诗在天空、大地和泥土的沸腾里孕育,在人们的心底、在炎热的生活中、在人的灵魂深处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盛衰荣辱中诞生。
诗是心灵之门,在开会中闪烁出生存智慧的光芒。
诗是穿透尴尬的话语,在创造的语义世界里打破沉默。
如果割断了想像的翅膀,诗拿什么来飞翔?想像是人独有的自由权力。
写诗的过程就是借助意象使内在的情感具象化的过程。
诗是心灵无法抑制的叹息。
诗根据它自身的节奏找寻最适合它节拍的词汇,这些词汇的任务是服从诗的思想。
没有被感动的思想,无法构成诗的内容,更谈不上构成诗的形式;无法确定的情绪是与感人的魅力相逆的,相逆的命运是无法进入动人的情怀的。
思想赋予词汇以生命,词汇回应思想于翅膀;展翅的思想,才能飞翔。
诗赋予看似毫无关联的客体世界以生命,并赐以激情;它借助一切,它又是一切的灵魂。
伪诗比杰出的诗难懂,它并且拥有看似深奥的颜色和蛊惑人心的面目。
深刻的思想,才能赋予清晰地表达。
诗句在滚烫的逻辑性的激情里散发出杰出的诗的魅力。
完美的真实构成了心灵的语泉永不枯竭的艺术生命;世上的真实,惟有心灵的真实是诗意的真实,并且是具备永恒价值的真实,它不会随着任何条件的变化而贬值。
人类的发展,应该是对人类固有的天性的合情合理的发展,这是诗应发掘的众多的主题中的之一。
恰当的用词是诗要求它的表达者必须具备的最基本条件;一切用词夸大其义的“诗”,都是可疑的,甚至它作为任何一种形态的表达,也可疑。
简单、明了,这为诗人指明了诗进入人灵魂的捷径,当然这种简单、明了是建立在准确、鲜明的基础上的艺术创造——必须是创造。
把每一个字都充分调动起来,使它成为你情感互动的活性分子,这就是诗要求诗人必备的一种最基本的能力。
诗的外在的形象和形式,只不过是反照诗灵魂的镜子,它使我们在可视可触的感觉器官的视野里能亲吻无形无影的灵魂,从而使得我们成为互动的一体。
造型是诗人表达它思想与情感的手法之一,它的目的只为能更充分的表达服务。
诗人是人类对自身灵魂的不倦的观察者和追寻者。
诗不仅克服的是语言上的障碍,更重要的是克服生存意义上的障碍。
诗就像是一株花,花叶虽然各自不同,但根是同一个根,并深植在同一块土壤里,吮吸它所需的营养。
独创的意象,构成了诗赖以生存的意味;新、奇、深是形成独创的最基本的三要素;“新”,才能独有,“奇”,才能引人入胜,“深”,才能具备令人可反复咀嚼的韵味。
立意取象,是意象完成的同一过程中的同一步骤,如同一枚钱币的两面,缺一不可。
意象是客体世界的心灵再造,是客体世界的主观化,是主观意念的物化呈现。
意境是主观世界的客观反映,是主观世界的客体化,是客观世界的主观再现。
意象是构成诗的最小基本无素,意境是由意象构成的诗的整体面貌和精神。
立意取象的高低,决定了意境的高低,也决定了这首诗的命运。
诗是人的灵魂!
诗是生存的一种必需,是对人的精神境界的提升和捍卫。
诗的本质,决定了诗平易近人的面貌,它不受任何限制,而由人的心灵感应,经口耳相传;它既是我们生活的反映,也是我们生存的精神慰藉。
诗为表达诗人的情、意而存在;情、意是诞生的原因,也是它诞生的目的;情、意的程度决定了诗感人的程度,也决定了这首诗的命运。
从纷繁的生活中,在强烈情感的驱使下,捕捉、选取、提炼出最能反映生活本质、最富有特征的事物,通过最具有艺术表现力的形态来表达你的情、意,这就是艺术品诞生的过程,即诗诞生的过程。
诗在广阔的生活情感视野里取胜,成为人情感的中心,并由此生发开来,成为滋养人灵魂的光源。
诗贵意新,它不仅是抒发前人之未发之言,更重要是立意的境界的提升,它在看似平淡无奇中发掘出前人所未发掘的新境界,从而开拓出人类生存的新的领域。
深刻是诗立意高、情感深厚的结果。
诗由情生,情意同体;情是诗之根,言是诗之叶,韵是诗之花,意是诗之果。
情之浓淡,决定诗意之果的贫硕。
诗用形象表情达意,这个形象的过程即形象思维;一切艺术创作都遵循这一基本规律。它是由具体到抽象,由抽象到具体的互动的创造过程。是人类一切创造之源。
含蓄是寓意深刻、抒情形象异常丰富饱满的结果。晦涩是含蓄的天敌。